此時風清揚和東方不敗二人各自明白,雙方的實力實在是旗鼓相當,再繼續鬥下去,也不過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是以,此時有了一個臺階,二人便雙雙罷手,各自施展輕功,朝着思過崖崖頂而來。
那楊煙寒見得二人上來,卻是開口說道:“風太師叔,董兄弟,還請裡面坐吧。”
隨着一行四人進得洞中,賓主落座之後,那東方不敗卻是對着風清揚當即開口說道:“風老爺子的劍法精妙,小子佩服的很,不過若是僅僅這樣就想讓在下就此放棄離開,恐怕還力有不及吧!”
風清揚此時摸了摸鬍子,登時眼睛一瞪,對着東方不敗怒道:“你若要打,老夫奉陪到底。”
東方不敗見此,卻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我二人,就是打上一個七天七夜,也未必能夠分出勝負。這樣吧,只要你能指點他幾招,能夠讓他在我手下走過三十招的話,我就不再提將令狐沖帶到山下去見依琳之事,如何?”
看着東方不敗手指指向的楊煙寒,風清揚登時眼睛一瞪,隨後對着東方不敗說道:“好小子,當真是好算計,想要教這個小子武功,我告訴你,不可能!”
聽得風清揚此言,楊煙寒尚無任何反應,但是那令狐沖卻是趕忙上前一步對着風清揚說道:“風太師叔,三師弟他劍法天分極高,小小年紀就能自創劍術,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然而令狐沖尚未說完,便被風清揚打斷道:“哼,你們這些傢伙愚昧無知,真的以爲他小小年紀就真的能夠創出一門劍法。以我看來,這小子雖然劍法獨特奇異,與武林之中各大門派的劍法迥異。但是卻絕不是他自己創出,相反,他必定有一門極爲特殊的師承,對於這樣一個人,老夫的武功,絕不能教他學去。”
楊煙寒此時鼓起掌來說道:“風太師叔果然高見,這門劍法的確不是我自己創出。”隨後楊煙寒又對着東方不敗說道:“董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就讓風太師叔指點一下我大師哥,看看能否讓我大師哥在董兄弟手中走過三十招,如何?”
那風清揚其實早就暗中觀察令狐沖和楊煙寒二人許久,對於令狐沖這個劍法天賦高明的華山弟子,也早有傳下自己衣鉢之意。是以,關鍵時刻,風清揚纔會及時出現,攔住東方不敗。
此時見得楊煙寒將機會推給令狐沖,只待東方不敗點頭答應,自己便可以順勢將自己一身武學傳給令狐沖。
然而就在此時,那東方不敗忽然開口笑着對楊煙寒說道:“楊煙寒,你若是再肯欠我一個人情,我便答應你如何?”
風清揚和令狐沖二人聽得此言,登時心中一緊,對於武林中人來說,很多時候,欠下的人情,即使付出性命,也未必能夠換得清。所以,武林中人往往不怕死,卻最害怕欠下別人的人情。
看着其餘三人的眼神,楊煙寒卻是慨然一笑,說道:“好,董兄弟,既然如此,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風清揚此時哈哈一笑,將令狐沖一把捉住,一邊往洞內激射而去,一邊朗聲說道:“三日之後,我們再在這思過崖上,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夫的本事!”
看着射入洞中深處的二人,那東方不敗忽然對着楊煙寒問道:“你風太師叔劍法高明,當世無人能敵,你若是能夠從中學得一絲半點,只怕終生都受益無窮,你就一點兒都不心動嗎?”
楊煙寒此時卻搖搖頭,笑着往思過崖的懸崖邊走去,指着那漫天雲海,對着東方不敗說道:“董兄弟,你看這天地之遼闊,即使劍法練得再精妙,與整個天下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我的志向,在這天地,而不在這天地之間。”
“天地?”東方不敗看着楊煙寒,忽然略帶嘲笑的說道:“你練我都打不過,還談什麼天地,依我看,你是不是神仙志一類的東西看多了?”
楊煙寒則是搖搖頭,對着東方不敗說道:“董兄弟,這天地雖大,但天地之外,卻還有着更廣闊的天地。總有一天,我會成爲比這天地更加亙古長存的存在。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終有一天,我會證明它,不是爲了別人,只是爲了我自己!”
東方不敗此時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對於楊煙寒所說的話,卻是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信任的感覺。搖搖頭,東方不敗對着楊煙寒說道:“就算是這樣,風清揚的劍法,對你來說,也是有很多好處吧!”
看着洞中黑呦呦的一切,楊煙寒的旦他林之眼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股命運之力緩緩流淌而出。此時的楊煙寒心中斷定:“看來令狐沖,的確是風清揚命中註定的傳人,自己幫助命運走上了正規,自然就會活得命運的眷顧。”
隨後楊煙寒對着東方不敗說道:“對我來說,這天底下的武功,除了高深的內力心法對我還有一點點吸引力之外。對我來說,更加令我感興趣的,乃是這江湖之中的大勢!”
“哦,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心懷天下之人,莫非,你是想要帶領華山派稱霸武林?那樣的話,令狐沖得了風清揚傳承,必定是華山派下一代掌門,對你豈不是更加不妙?”東方不敗看着楊煙寒,疑惑的說道。
楊煙寒看着東方不敗,搖搖頭說道:“我要的東西,你不會懂,江湖上也不會有人懂,這天底下,同樣不會有人懂。即使千難萬難,粉身碎骨,我也定然是義無反顧。”
“不說了,董兄弟,感謝你不遠萬里送了一碗葡萄酒上來,這纔是我曾經的味道?”
看着端起酒來的楊煙寒,東方不敗忽然問道:“這葡萄酒產自西域,莫非,楊兄弟你不是中原人士?而是西域人士,可是,看你的樣貌,卻並非西域人士的樣子。”
“董兄弟,我從不問你的來歷,只因我當你是朋友,對嗎?”
“爲朋友乾杯。”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