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樂得輕鬆,免得帶上斗笠,那也是麻煩事一件。
幾大聖子聖女,成功突破到準帝之境,倒是在蕭晨的意料之中,,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來到城門前,蕭晨稍稍散發出自己的氣勢,便暢通無阻的進城而去。
已經預料到了四海羣英會,明月城肯定會熱鬧非凡,可來到城中還是嚇了他一跳。
眼前場景,讓他回憶起了好多年前,蒼穹界中的五國爭霸賽,當時封龍城的情景與現在一般無二。
也是熱鬧非凡,只是在場面和氣派上,沒有太多可比性。
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五國爭霸賽時的蕭晨,性格內斂而孤傲,當時他不懼怕任何一位強者。
可心中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一路走去,都是認真對待每一場戰鬥,費盡千辛萬苦之後,才艱難登頂成功。
至今仍然記得,小龍王軒轅戰天,記得嶽晨曦的照樣破曉,記得公羊羽的乾坤無極棍法,記得白起和司馬凌軒的恩怨糾葛。
更加忘不了,忘不了與楚朝雲的最後一戰。
自此之後,他終於可以大聲的說出,敗我之人,皆爲我敗,欲敗之人,無人能鐺。
現在的蕭晨,眉目之間,流露的不在是內斂和孤傲,而是平靜與自信。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與天星海年輕一輩相比,他的心境和實力,高出這些天驕翹楚太多。
即便這些天驕翹楚成爲準帝,靠着門內資源,同樣堆積成了小成準帝,在他面前依舊不夠看。
原因無他,心境修爲,個人積累,相差太多,沒有可比性。
“熬嬌,四海羣英會是一個怎樣的形式,有什麼樣的規矩。”
在城中隨着人流閒逛,蕭晨一邊饒有興致的觀看着擂臺上的比武,一邊向熬嬌問題關於四海羣英會的細節。
熬嬌正在和小黃毛精心的照料着,仙靈戒中各種靈樹,快速的答道:“我記得好像沒什麼規矩,就是誰的風采,能夠蓋住所有人,隨便能奪得頭禮。”
蕭晨停下腳步,驚訝的道:“這麼隨意?”
“是啊,除了最開始的幾屆,因爲要應付蓬萊仙海的修士以外。往後的四海羣英會,一直延續至今都很隨意,沒有什麼硬性的規定,也不需要進行選拔賽初賽決賽之內的複雜形式。”
熬嬌侃侃而談,繼續道:“也沒有什麼參賽選手,每一名觀衆都是主角,只要你有信心,就可以跳到場中,向任意一位聖地之子發起挑戰。”
“贏了,可以讓你名揚四海。輸了,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嚴重的甚至造成一些伴隨終身的暗傷。”
蕭晨疑惑道:“那到時候觀衆接近百萬,每個人都上場一次,豈不是亂套了,盛會開上半月都開不完。”
熬嬌笑道:“??:“不會,月宮有高手坐鎮,每個下場的人,都得過掉一掌才能下場,算是一個門檻。”
“每一屆盛會的門檻,都不一樣,今年門檻我估計會特別高。”
蕭晨心中暗自沉吟,竟然不是擂臺比武這樣的淘汰性比賽,所謂盛會竟然是如此隨意的場面。
比的是個人風采,讓人實在有些沒有料到。
熬嬌噗呲笑道:“你擔心什麼,說的是比風采,可沒有足夠的實力,被人打的像豬頭一樣,怎麼會有風采。”
“說到底,還是靠誰的拳頭硬,只要是你一直在揍別人,而不是被人揍,風采自然就打出來了。”
蕭晨恍然,沒錯,說是風采,歸根到底還是講的是實力。
突然間,蕭晨眉頭一皺,右手朝着肩膀探出,將一根手腕牢牢握住。
蕭晨面無表情,回頭看去,瞧得手臂主人的容貌,瞳孔一縮,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齊兄,真是好久不見了。”
來人赫然是,與蕭晨在海皇宮中一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的齊無血。
齊無血訕訕笑道:“先放手,城裡不容許私鬥,再不放手,月宮的侍衛馬上就要過來了。”
蕭晨聞言,神識掃射出去,果然瞧見幾道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若是他身上有殺氣的話,恐怕會立刻採取行動。
蕭晨連忙鬆手,問道:“怎麼沒看到龍飛,他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齊無血聞言,不無嫉妒的笑道:“人比人氣死人啊,這傢伙尋到機緣突破準帝了,準備在四海羣英會上,大展身手,兄弟我才勉強大宗師。”
“他現在在闖二十四橋,嘿嘿,很有意思的一個擂臺,走,蕭兄,我帶你去看。”
看着齊無血神秘的樣子,蕭晨也被勾起了一絲興趣,盛會期間,明月城中有許多有趣的擂臺。
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下一句是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擂臺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
“嘿嘿,這明月城中還是蠻好玩的,龍飛那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真期待看到他是怎樣落敗的。”
齊無血沒心沒肺的笑道,帶着蕭晨在一路狂奔,來到一處人氣頗旺的地方。
“借過,借過!”
一路作突右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白眼,齊無血帶着蕭晨硬生生的擠到了一處寂靜偏僻的觀看地點。
蕭晨朝前看去,只見前方一條清水流淌的小河上,有着一座白玉雕琢的拱橋。
玉橋精緻,古色古香,可玉橋上的美人。卻比橋還要漂亮,更具古風,更有古色,一個個白衣女子,國色天香,風姿卓越。
細細數去,整整有二十四名,在玉橋的盡頭。一名戴着面紗的女子,站在橋欄之上,吹着洞簫,奏出婉轉悠揚,清耳悅心,如泣如訴的簫聲。
其他二十三名女子,手持長劍,寒光亮眼,在玉橋之中來回穿梭,動作優雅,卻又殺機四伏。
配合着若虛若幻的簫聲,演繹出一趟,殺人之舞。
擡頭朝遠方看去,明明是大白天,卻有一輪月圓高掛天空,月光如火,幽冷的光芒,與日爭鋒,徹底壓蓋住了大日的光輝。
熟悉明月城的都知道,那就是天星海神秘而又飄渺的月宮,長年高懸九重天,光輝永遠蓋大日。
明月,玉橋,簫音,流水,劍舞,此景美輪美奐,賞心悅目,讓人駐足難捨。
回到玉橋之上,正在二十三名女子的殺人劍舞中,苦苦支撐的,自然是屍族白骨王之後龍飛了。
交友不慎,齊無血正在一旁,嘖嘖點頭,與蕭晨交換着意見,談綸着橋上女子的各種美貌。
“還真是各有特色啊,實在難以抉擇,蕭兄,來幫我選一個,我這次來明月城一定要帶一個月宮弟子回去。”
月宮除卻聖女以外,其他女弟子都是可以嫁人的。
而且天星海的青年俊傑,世家子弟,都以取到月宮弟子爲榮。好些聖地和傳承世家的主母,都曾經是月宮的弟子。
從某個方面講,月宮能有如今的特殊地位,似乎與這個原因也很有關聯。
不過齊無血想要取一個女弟子,難度就有點大了,他一身邪氣難以掩蓋,稍稍查一下出身,估計就算姑娘答應,月宮也不同意。
可從未聽說過,有月宮女弟子,嫁到過混沌域的先例。
不用蕭晨來反駁,旁邊就有人聽不下去了,翻着白眼道:“月宮除了聖女之外,還有玉女的稱號,每一代都是二十四名,眼前這二十四人,就是月宮二十四玉女。”
“這些都是諸多不朽聖地,和傳承世家內定的媳婦,就你這混混樣,還想取月宮玉女別做夢了。”
齊無血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動怒,打量了這位仁兄一眼。白衣白帽,臉上書卷氣十足,手持白摺扇,儒雅俊朗,一看就是儒門子弟。
湊過去笑道:“閣下風采不凡,一身浩然之氣,應該是儒門中人吧,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書生臉上閃過一絲傲氣,用略顯平淡的聲音道:“不才,在下天府書院,內院弟子陸浩。”
齊無血馬上一臉驚訝,誇張的道:“天府書院!閣下竟然是不朽聖地的弟子,剛纔實在沒有看出來,對不住對不住了。”
陸浩,顯然對齊無血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有濃濃的驚訝,感到十分滿意。
裝模作樣的擺擺手道:“不朽聖地罷了,平常心對待就好。還有面對這月宮玉女,不可有褻瀆之心,可遠觀可讚美可愛慕,但不能有任何骯髒的想法,如此才方爲君子之道。”
齊無血點點頭道:“陸兄說的在理,小弟剛剛的確是有了骯髒的想法,還好有陸兄及時提醒。”
蕭晨站在一旁,心中好笑,一看就知道齊無血是打算坑人了。
不過他也懶得提醒,對這滿口仁義道德,君子大道的書呆子,他也沒什麼好感。
只要齊無血不要做得太過分,引起麻煩就好。
齊無血唯唯諾諾,一連串的馬屁拍過去,那天府書院的弟子,已經有點找不到北了,兩人走到一邊暢談起來。
“話說陸兄,最爲傾慕的月宮玉女,是哪一位。”
陸浩一臉正氣,眼中閃過一絲火熱的神色,看着吹簫的女子道:“自然是二十四玉女之首,簫劍雙絕的方青璇姑娘了。”
齊無血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方青璇姑娘,的確如仙女下凡,有傾城絕世的氣質,就是不知面紗下方是怎樣一張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