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葵閃耀!”
暮然之間,蕭晨突然睜開雙眼,右手揮動,雪白的月影刀在黑夜中,閃過一片耀眼的光芒。
蕪葵刀法,第一招使出。
一道上古神樹蕪葵的紫色樹枝,憑空出現,化爲刀氣,朝着院中的一顆小樹,飈射而去,速度真如閃電一般迅捷。
五米高的小樹,立刻被劈成一片碎屑,在小院之中,凌空凌空飛舞。
“蕪葵化氣!”
蕪葵刀法第二招使出,頓時整個上個神樹蕪葵的身影,全部浮現出現,化爲幾十股凌厲的紫色刀氣,將空中樹木的碎屑,徹底擊成了一堆粉末。
“氣破蕪葵!”
蕭晨輕喝一聲,使出了蕪葵刀法的第三招,頓時天空中飄散的紫色刀氣,猛地匯聚起來,形成一道鋒銳五匹的刀氣。
鋒銳的刀氣在蕭晨的指揮下,刷的一下,末入地面,地面立刻出現一個手食指粗細的洞口。
這一縷刀氣凝練無比,洞口旁邊沒有任何裂縫,平滑光整,比之一般的上品巔峰武尊發出的刀氣,不遑多讓。
咔擦!
蕭晨收刀而立,看着院中的景象,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蕪葵刀法的基礎招就比凌雲刀法的前十招都要強上不少。
當然這並不是說,凌雲刀法比不上蕪葵刀法,凌雲刀法同樣是地階頂尖刀法。若是有一個能夠將山雲意境完美結合的人,使用出來,絕對可以媲美蕪葵刀法。
只能說蕪葵刀法,更加適合蕭晨,在他手中要遠比凌雲刀法的威力大。
因爲身在雲家,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蕭晨演示這三招的時候,並沒有使用雷之意境,元氣也只消耗了一成。
可想而知,若是融合進小成的雷之意境,十成元氣全部使出,這三招將會強大的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蕭晨再一次領悟了這三招中的意境,片刻之後,繼續開始練習這三招,不把這三招練到大成,蕭晨沒有打算練習後面的六招。
基礎就是基礎,必須打牢!
午夜十分,蕭晨停止練刀,進入臥室之中,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枚中級靈石,開始準備利用中級靈石進行修煉。
盤腿坐在牀榻之上,靈石握在右手之中,蕭晨閉上雙眼,紫雷決緩緩運轉。
轟!
沒有給蕭晨多少緩衝的時間,紫雷決運起的瞬間,中級靈石中龐大的元氣,立刻如江河一般洶涌澎湃的流入經脈之中。
恐怖的元氣,立刻將蕭晨的經脈脹滿,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像一匹野馬。蕭晨眉毛緊蹙,感到了一絲疼痛。
沉下心神,努力的控制着這股澎湃的靈氣,好辦天之後,費勁心力蕭晨才馴服這條脫繮的野馬,讓其慢慢的溫順下來。
半響之後,成功的讓其運轉一個小週天,涌入紫色的氣旋之中。
滴答滴答!
紫色的氣旋,快速的旋轉,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元氣液體,快速的落下,立刻補充了蕭晨四分之一的元氣。
守住心神,蕭晨繼續運轉着紫雷決,中級靈石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流入進來,整整運轉五個大周天,才徹底將其中的靈氣完全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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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氣旋,整整比之前大了一圈,顏色也越發深沉。
紫雷決再一次運轉一個周天,中級靈石中的靈石,終於被蕭晨徹底的掌握。
停止修煉,蕭晨張開雙眼,將手中光澤全無的中級靈石扔掉,淡淡的道:“一枚中級靈石,足以抵我半個月的苦修了,難怪中級靈石會如此昂貴。”
在雲府的日子,蕭晨白天練習刀法,晚上利用中級靈石,努力提升修爲。
雲可心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除了聊天以外,還會與蕭晨切磋一番。對此蕭晨是求之不得,剛好練習的蕪葵刀法,也需要一個人對對招。
切磋完畢,二人都會對各自的武技點評一番,讓蕭晨微微有些意外的是,雲可心在刀法上的造詣竟然格外的深。
她對蕪葵刀法的一些獨到見解,讓蕭晨感到很有幫助,在兩人的共同探討,蕭晨練習的蕪葵刀法,進步神速。
七天的時間,蕭晨就將前面的三招練到了大成之境,雖然離真正的圓滿,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也可以放心的去聯繫後面四到六招絕殺了。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蕭晨將三招絕殺武技,練到的小成巔峰之境,威力比蕭晨想象中的還要大上許多。
若是搭配上了雷之意境,足以媲美凌雲刀法的驚雲無極和峰迴路轉了,至於後面的三招必殺技,那威力就更加沒有可比性了。
二十多天的時間,一共消耗了三十枚中級靈石,體內可以容納的元氣每天都在增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蕭晨的修爲已經徹底穩固在中品武尊的初期巔峰了。
這一日蕭晨練完蕪葵刀法,看着頭頂的烈日,擦了擦額頭的的汗水,淡淡的道:“是時候離開了,希望那人還沒有離開吧,否則就白費我這麼多心思了。”
院落外,雲可心手中提着一壺酒,兩個酒杯,緩緩的走了進來,坐在石桌之上,將酒杯斟滿,淡淡笑道:“給你踐行!”
蕭晨微微一笑,做了下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走了。”
雲可心再次給蕭晨斟滿酒,道:“我很早就說過,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昨天看你的神色就有點不對了。”
蕭晨再次喝了一杯,道:“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迴天刀閣。”
雲可心聞言,平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落寞,輕輕抿了一口酒道:“以後大概會很少去了,我現在是雲家的繼承人,重點會放在雲家。”
蕭晨注意雲可心語氣中的落寞,想起一些事情,問道:“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爲什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對刀法這麼感興趣,而且造詣還很深。”
蕭晨這話問的有點突兀,但是卻很符合實情,大陸上一般的女子習武,首選的兵器都是長劍。
這很容易理解,長劍的飄逸和灑脫,更符合女子的氣質,所以天刀閣的女弟子,一直都沒有劍嵐宗多。
而且有些女子,就算去學刀了,也不會過多的研究刀法中的一些深意,很少有女子像雲可心一樣,將全身心都投入進刀法之中。
她對刀術的一些見解和看法,連蕭晨都感到有些自愧不如,所以蕭晨一直都很奇怪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雲可心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青澀的笑容,道:“性格使然,我從小就對刀很喜歡,後來聽說過一些刀客的事情,就立志要做一名刀客”
“然後來到了刀客心目中的聖地,可惜天刀閣已經不是以前的天刀閣,我並沒有看到真正的刀客。”
真正的刀客,蕭晨心中奇怪,難道刀客還分真假不成?
雲可心解釋道:“我說的刀客,是上古時候的刀客,這世上是先有劍,然後纔有刀的,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不待蕭晨回答,雲可心繼續說道:“因爲劍是禮器,代表着仁義、正直和君子之風,所以它是百兵之祖,只有大氣魄的人才能當得起劍客兩字。可世上真正能做到的,卻少之又少,多是些附庸風雅,以劍客之名,行僞君子之事的人。”
後來有些人,知道自己做不到真正的君子之風,但又不想故作虛僞,於是就有了刀。
和劍不同,刀是真正的兇器,就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兇器。沒有那麼的條條框框束縛,
就是爲了心中的一口氣,體現出真我本色。
蕭晨聽完雲可心的介紹,若有所思,感到某些長期困擾自己的問題,似乎得到了一些答案。
對這個話題的興趣,不由更加濃了一些,問道:“既然這麼說,刀只是兇器的話,那天刀閣五千多弟子,應該都是刀客纔對。”
雲可心搖頭道:“錯,兇器只是刀的表面意義,不是你拿刀去殺人,你就是刀客了。而是心中要有一股氣,不懼強權,不卑躬屈膝。”
“這是一股鋒芒,可以內斂,但這股氣絕不能消失,否則就不能體現出真我的本色,只是一個殺人魔頭,比那些僞君子還有可惡。”
雲可心停頓了一下,給自己斟上一杯酒,看着蕭晨淡淡的笑道:“其實我比較羨慕你,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你和其他天刀閣弟子的不同,後來果然證明我的猜測。”
“直到現在你心中的那股氣,依舊沒有任何消弱,反而變得越發鋒銳和沉澱,終有一日這股氣會形成一柄絕世寶刀,成爲你的刀魂,到那時你就可以算是真正的刀客了。”
蕭晨神情一凝,心中生出一股碰到知己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可以有人這麼瞭解他的本心。
將酒杯放在石桌之上,輕輕的笑道:“那在你看來,要成爲刀客,大秦國曆史,有幾人當得上是真正的刀客。”
雲可心沉吟了一下,笑道:“你擡舉我了,我說的只是自己的理解,究竟對錯,我也不知道。但能讓我真正佩服的,天刀閣的第一位閣主算一個,千年之前的雷帝算一個,以及現在的御龍軍團大統領南宮炎算一個。”
兩人喝着酒聊着天,結果越聊越有興致,這場踐行的酒,竟然整整喝了一個下午,兩人都微微有些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