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蕭晨在天武域年輕一輩,還沒有被認爲超過三聖子太多。可若是封王成功,日後以青龍王的身份行走天下,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對於有爭雄之心,想統領天武域年輕一輩的夏侯絕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親自出手,試探蕭晨的實力,便在情理之中了。
他正是積累戰功的關鍵時期,若是半年時間過去,戰功還沒到百萬,屆時無法封王就不妙了。
是以他的出現,也讓蕭晨感到了一絲意外。
回到龍門戰艦之上,金大寶和老九,看着趕回來的蕭晨,兩人皆鬆了一口氣。
金大寶搖着摺扇道:“蕭晨老兄,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隨便一出門,就碰到了這種恐怖人物。”
蕭晨笑笑,沒說話,他得罪多少人,真連他自己都有點數不清。
“這人是誰?”老九則是好奇的問道。
“白帝城聖子夏侯絕。”
老九張口嘆道:“蕭公子,你這得罪人的景,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白帝城聖主,算是整個崑崙界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了。”
蕭晨心中一動,道:“老九,你也活了兩百多年,可知我們這崑崙大陸,真正能頂天的人到底有幾個。”
蕭晨來到崑崙,滿打滿算也就六年時間,一直忙於修煉,對於這方面的事瞭解的真不多。
金大寶也很感興趣的看向老九,顯然對於這些真正的傳奇人物,誰都會感興趣的。
九爺面露得色,笑道:“這些事,你們年輕人還真不可能知道多少,天星海那邊的情況,九爺不清楚就不多說,只說崑崙五域如今最強的五人,天武域的雷王,妖域的靈狐王,鬼族的東嶽鬼皇,屍族的刑天屍神,以及當今神族的棄天神皇。”
“這五人算是如今崑崙最強者,其他的,諸如混沌域的第一散修天邪王,玄域的刀劍雙王,都要差上一點。”
九爺聊得興起,又將這些人的傳奇事蹟,一一講了個遍,蕭晨聽的的很仔細,心中生出無限的嚮往之意。
末了,九爺說道:“天星海那邊,也有一些能夠媲美這五人的存在,九爺只知道一個萬妖宮的萬法妖主,其他都不清楚,沒啥發言權。”
天星海的確有媲美這些人的存在,就蕭晨所知的,周天星宮的宮主,應該不會比這五人弱。
雷王、靈狐王、東嶽鬼皇、刑天屍神、棄天神皇,不知道這五人,究竟強到什麼地步,現在的自己,怕是與他們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吧。
靈狐王,蕭晨忽然想起,上次與小白見面,好像聽說,靈狐王收了她做義女。
當時不知道靈狐王究竟有多強,如今聽到九爺將其與雷王等人媲美,纔算是知道小白究竟是得了多大的福緣。
修煉,修煉。
不然下次見了小白,要是連小白都比不過,就真的失敗了。
龍門戰艦依舊在告訴的行駛着,蕭晨不在閒聊,端坐船頭,準備乘着路上這段時間,將四季無缺的春之刀補全。
補全後的冬之刀威力之大,蕭晨早已體會,若是將四季全部領會,那這一招四季無缺,與降龍奧義斬相比,都未必會弱。
金大寶則不知怎地惦記起了,老九身上的黑貨,一直纏着對方,讓他將黑貨變現後,交給他打理,保證能翻十倍。
將自己在蒼穹界的輝煌事蹟,不斷吹噓,弄得九爺居然心動了起來。
半月後,龍門戰艦的天空上,突然響起一聲春雷,震的龍門戰艦,晃動不已。
船艙內,金大寶正與九爺談着自己宏偉商業藍圖,指點江山,意氣風華,聽到這道春雷,連忙奔了出去。
剛出去,便聞到一股芬芳的花香,金大寶二人詫異的看到,四周變成一片桃林,桃樹遍地,桃花在他們眼前,開滿枝頭。
春風一吹,捲起無盡的桃花,形成一片絕美之地。
桃林深處,蕭晨盤膝而坐,猛然間睜開雙眼,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刀吟,桃林消逝,只剩一截落在蕭晨掌心。
以春雷爲引,讓十里桃花綻放,半月時間總算想通最後關卡,補全了春之刀。
蕭晨起身,看着手裡的一截桃花,微微一笑,對着天空隨手扔出去。
鏗鏘一聲。
不過小半截手臂長的桃樹枝,轟然碎裂,無盡桃花,在空中片片飛舞,夾扎着無窮的刀意,每一片花瓣都是致命的武器。
心念一動,蕭晨滿意收功,桃花消散,空氣中瀰漫的香味卻還在,與冬之刀的凜冽相比,春之刀要溫柔許多。
可這威力,還有波及的範圍,十里桃花全開,衍化的大勢,一點都不會比冬之刀差。
“到玄域了嗎?”
蕭晨轉身,向金大寶二人問道,以龍門戰艦的速度,認準方向,現在應該到了。
“三天前就到了。”老九答道。
蕭晨拿出一封信,交給大寶道:“這是我的親手信,你二人持信去贏家找贏瓊,處理那批黑貨,不會有任何問題。”
對贏瓊來說,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甚至不需要她本人出面就能解決。
蕭晨有更重要的事做,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蕭公子,不和我們一起去。”老九詫異的道。
蕭晨在金大寶的眉心一點,留下一縷印記,開口道:“我還有事,這艘船現在借你們用,事情辦完後,再找你們匯合。”
話語說完,蕭晨便直接從船頭之上跳了下去。
金大寶感受一番,發現自己已能夠操控這艘龍門戰艦,他大概能猜到,蕭晨是去做什麼的,能夠理解蕭晨急切的心情。
嘿嘿一笑,趁着九爺不背,金大寶將蕭晨的信奪了過來,道:“去了贏家記得聽我的,這方面胖爺是高手,你就當成胖爺小廝好了,免得露出馬腳,被人壓了價。”
九爺有些迷糊,到底是他要賣貨,還是胖子要賣貨,怎麼他就成小廝了。
……
司徒雷洪,玄域最有名的的鑄劍師,能夠鑄造次神兵的大師級人物。
蕭晨根據大師姐給他的地址,展開自由之翼,越過山川城池,在一處建立在高山之巔的山莊前,收好自由之翼落了下來。
山莊不大,門牌不顯,可從門口排的隊伍,卻一眼無際,整整排到山底,全是來求大師鑄劍的武者。
蕭晨落到一邊,握着手中的月影刀,暗暗咋舌,發現其中不乏宗師級的武聖。
甚至連大宗師級的存在,他都看到了兩三人,老老實實的在後面排隊,沒有半點怨言。
此等陣仗,完全超出了蕭晨的預料,心中不由翻嘀咕起來。大師姐說的到底靠譜不靠譜,真的只靠一個腰牌,他就能進去了。
大門緊閉,只有旁邊一座小門是開着的,排隊的武者,也都是在小門跟前拍着,然後一直延長到山腳下。
相互間,隔着丈許的距離,焦急的等待着。
奇怪,這大門好端端的怎麼無人去叩。
“哪裡來的小傢伙,提着一把刀,跑來這鑄劍封,來踢場子的嗎?”
獨立於隊伍之外,握着月影刀的蕭晨,在一羣劍客面前,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落地不久,便有人出言喝斥起來。
刀劍之辯,古往今來,便一直爭論不休。
與其他兵刃不同,刀脫胎於劍,世上有劍再有刀,如此直接的關係,難以避免的要被後人拿來比較。
對大師的尊重,讓蕭晨不想在此惹事,一切以復活熬嬌爲大。
蕭晨看向那說話之人,懷抱着一柄六尺長劍,身穿紫衫長袍,頭上髮髻後還飄着兩縷紫色逍遙巾,隨風而擺,飄逸灑脫。
此人年齡不過四十,算的上是年輕一輩中的俊傑,劍眉星目,眸中有着一股很強的銳意。
蕭晨興平氣和的道:“在下雖是刀客,可在此地並未有與劍爭鋒之意,來此也是有事相求與司徒大師,並無半點不敬。”
紫衫劍客,卻是冷冷一笑,道:“你看這山上的劍客,全是徒步而至,爲求大師鑄劍,無人喧譁,無人吵鬧,也無人敢從天上飛下。”
“甚至有大宗師級別的強者,都恭敬的在山下排隊。你一個刀客,從天而降,倒是威風的很,可這不是不敬是什麼。”
其他排隊的劍客,也是怒目而視,從天而降,本來就讓他們不爽了,來者還是一個刀客,自然更爲不滿。
蕭晨握着月影刀,拱手道:“抱歉,我不知此地還有這般規矩,我這就下山排隊,進了門中,再與司徒大師,親自道歉。”
“大師一天只見五人,一月只鑄一劍,你一個刀客來這裡湊什麼熱鬧,想佔用我們的名額?滾吧。”紫衫劍客不理蕭晨的讓步,咄咄逼人的趕起人來。
“我來此不是鑄劍,你不用誤會。”
蕭晨握着月影刀的手,微微顫抖,可終究沒有發火,輕聲說了一句,便轉身朝山下走去。
不想讓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就這樣失去。
“冥頑不靈,叫你滾,不是叫你走!”
紫衫劍客冷喝一聲,其腳下光芒閃爍,一座華麗的劍陣生成,上百道紫色劍氣,從陣中飛出。圍着他上下飛舞,清脆的劍鳴不停,嗡嗡作響。
凜冽的劍意,頓時瀰漫山峰,勁草折腰,莫敢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