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端木晴,她居然現出了傳承武魂的本源,究竟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
“是啊,即使隔着千米,這天武皇朝時期便存在的武魂,給人的壓力,依舊如此的沉重。”
“呵呵,你們都不知道吧,據從流殤閣出來的人說,逼端木晴現出武魂本源的,只是一個上品武者而已,好像還是一個外地人,”
“這不可能吧,端木晴可是大武師境界,碰見一個上品武者,那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怎麼還會現出武魂本源,估計連武技都會用到。”
“千真萬確,我就是從流殤閣出來的,那人的確只有上品武者,他先是傷了姜木恆,奪走了一份遺蹟的草圖,然後在端木晴手中逃了出去。”
天空之中那閃着寒光的冰晶鳳凰,翱翔於九天之上,白水城中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衆多武者一起議論着。
白水城,姜府之中。
劍嵐宗宗主的關門弟子,楚朝雲看着天空中的冰晶鳳凰,臉上的表情微變,喃喃的說道:“是誰,居然可以逼的端木晴現出武魂本源。”
他說完腳下出現一柄光劍,帶着他凌空而去,化作一道劍影,朝着端木晴的方向追去,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之中。
姜府另一處廂房之中,華家世子華雲飛看着天空中的端木晴,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等到楚朝雲御劍而飛之後,開口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將東溟的兩位天才,都吸引了。”
廂房之中,幾位華家的長者開口勸道:“世子,我們這次來只是爲了那上古人族大能的洞府而去,還是不要生什麼波瀾的好。”
華雲飛淡淡一笑,傲然的說道:“我有華家千年難得一見的異武魂,註定要在這個時代崛起,誰也不能阻擋,這麼點小波瀾又有何懼,你們不要跟來。”
他說完化作一條血紅色的江河,向着空中奔流而去,所過之處,如一片血雲,遮天蔽日,邪氣沖天。
姜家端木家族的廂房中,一名美婦看着空中的端木晴,有些擔憂的說道:“二長老,端木小姐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危險,我們要不要出手幫之解決。”
那華貴逼人,儀態萬千的二長老,臉上從容不迫,輕輕的開口,淡淡的說道:“不用,這麼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怎麼做我們端木家的王女。”
與此同時姜家大廳之中,姜家家主姜明勳,正在飛速的做着佈置,“大長老,立刻派人去蠻荒森林,不論死活給我搜到那人,一定要將那遺蹟的副本草圖給我拿到,決不能讓三大勢力的人獲得。”
“二長老,你立刻啓程去迎接南嶺的那位貴客,這次我們姜家能否獲得一絲機緣,全靠這位貴客了。”
“三長老,你去流殤閣把木恆那個廢物給我找回來,給我關他一個月的禁閉。”
一時間白水城中,因爲蕭晨的一刀,暗流涌動,風雲變色。
可無論外界的情況如何驚天動地,風雲涌動,金胖子此時的心情,都是雷打不動的悲傷。這悲傷逆流成河,反覆滌盪着胖子弱小的心靈。
“少主子,您別站着了,你都站了一個小時了。在站下去,身子會出問題的。”流殤閣廢墟中,一名小廝,勸慰着悲傷中的金大寶。
流殤閣雖然全部坍塌了,但並沒有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一樓和二樓的客人早就在爆炸之前撤退了,三樓四樓中的武者,修爲境界都較高,坍塌的瞬間全部跳了出去。
店中的小二和小廝,都是精明之輩,事發時跑的一個都不剩,事發後紛紛現身。
“啊……”
胖子正要開口訓人之際,一聲細小的呻吟傳了過來,金大寶心中一動,趕緊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扒開幾快沉重的木板,金大寶看到了重傷之中的姜木恆,蕭晨在他胸口劃開的一刀,傷口極深,已經可以看到胸腔之中的內臟,此刻傷口依舊沒有癒合,鮮血還在緩緩的流出。
本已重傷的軀體,再加上流殤閣的坍塌,此時的姜木恆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不住的呻吟着,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風度。
金胖子眼珠一轉,臉上的愁雲散去,笑容滿面的對着姜木恆說道:“這不是姜公子,你怎麼這般摸樣了。”
“救……我……”姜木恆臉色蒼白,虛弱至極,聲音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
金大寶把耳朵湊到跟前,大聲的道:“姜公子,說什麼大聲一點,哦,聽見了,救你啊!沒問題。”
金大寶笑容滿面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在姜木恆的眼前晃了晃,道:“姜公子,看見沒有,這是七品煉藥師煉製的極品金瘡藥,只要往你這傷口上一灑,甭管你是什麼傷,立刻就可以癒合。”
“而且這藥還沒有任何副作用,不會留下疤痕,絕對是你這種翩翩公子的首選。”金胖子將藥瓶伸到姜木恆的跟前,充滿誘惑性的說道。
姜木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艱難的伸出左手,想要將瓷瓶握到手中,可金胖子卻飛快的收回了手。
姜木恆的臉色喜悅消失,充滿疑惑的看着金大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金大寶的胖臉之上露出爲難的神色,道:“姜公子,我一見你就覺得有緣,要是平日,這金瘡藥送給你,我都沒有任何怨言,可今天你看這流殤閣,因爲你的原因變成了一處廢墟。”
“你胖爺我發財的路徹底斷了,現在窮的叮噹響,你們姜家在城西不是有一條商業街嗎?借給胖爺我重開流殤閣怎麼樣,只要你一句話,這極品金瘡藥立刻親手給你敷藥。”
這胖子真不要臉,他一幢流殤閣最多也就一間酒樓而已,一年的銷售額,在白水城中頂上天也就是五百萬兩白銀。
可姜家的那條商業街,商鋪無數,每年光是收租就可以得到兩千萬兩的白銀,金胖子說話的語氣,好像還是他姜家賺了一樣。
姜木恆嘴脣蠕動,聲音微弱之極,金大寶將耳朵湊上前去,大聲的道:“姜公子,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什麼你說滾、你、媽、的。”
“臥槽。”胖子聽完後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板着臉道:“胖爺好心好意的救你命,只不過要你一條街而已,你居然還罵起胖爺了,胖爺我真心傷不起啊。”
“這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真不爽,我們走,胖爺我擋在這裡,看誰敢過來,你們姜家的人來了,也拿不走你的人。”
胖子起身剛走了一步,褲腳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金大寶早就料到了姜木恆不會甘心。
連忙笑容滿面的轉過身來,道:“姜公子,改變主意了嗎?聲音太小了啊,我在聽聽,可別千萬在罵胖爺了,胖爺我也是會生氣的。”
“那誰誰,趕緊過來蹲下,姜公子已經答應了。”
胖子的手中瞬間筆墨紙硯全部出現,一名小廝蹲在地上,胖子將毛筆在口中很風騷的含了一下,然後蘸了墨水,開始狂草起來。
將契約擬好,放到姜木恆的手下,笑道:“姜公子恩個手印吧,再來籤個名,好字啊,姜公子即使深受重傷,這字寫的是龍飛鳳舞,頗有大家風範啊。”
等姜木很簽完字,胖子立刻將契約收起來,拿出那瓶極品金瘡藥,緩緩的灑在姜木恆的傷口之上。
姜木恆臉上痛苦的表情,慢慢的緩和起來,他一直處於重傷邊緣,此刻精神一放鬆,便直接暈了過去。
“哈哈哈,真是痛快啊,失去一座金礦,換來了一座寶山。”金胖子拿着契約狂笑起來。
旁邊那名小廝見胖子真的把極品金瘡藥給了姜木很,有點不解的問道:“少主子,你剛纔灑上去的,真的是七品煉藥師煉製的極品金瘡藥?”
“是啊,有什麼問題。”
那小廝疑惑的說道:“這不像少主你的風格,我以爲少主你是隨便拿點三品藥劑,就敷衍過去的了。”
金胖子重新將契約收了起來,拿着黃金摺扇,在小廝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哈哈笑道:“你懂個球,像姜木恆這種傻大憨粗的二愣子,你以爲整個大秦國會有多少,他們姜家不是還有三條街嗎?”
“胖爺我治好他,下次在找他坑條街,這點藥錢算的了什麼。”
那名小時佩服的說道:“少主真是高明啊,這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吧,我怎麼沒想到呢?”
“以後這種有辱智商問題,就不要再問我了。”胖子很是裝|逼的說道。
說完他刷的一下將黃金摺扇展開,狠狠的搖了幾下,仰頭四十五度角,看着天邊的浮雲,充滿感慨道:“有時候,這智商太高了也是一種惆悵!問蒼天,這世上誰能懂我,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哇!”胖子的話剛說完,流殤閣廢墟之中的所有小廝和店小二,全部都忍不住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