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林城中央,雖然現在還是清晨,但是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士。他們聚集在這裡爲的都是一個目的,那便是通過這次學林書院的考覈,然後成爲書院的弟子。
參加考覈的要求也是十分的簡單,第一便是你的年齡必須是在三十歲以下,在這個年紀可謂是修行的黃金時間,每個人的胎骨都還未曾完全定型還有糾正的空間,第二便是修行的速度極快。
第二個要求便是你是一個修士,不管你是什麼修爲只要是修士便可。
當然學林書院參加的考覈要求簡單,但是錄取卻並非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學林書院的錄取條件還是十分的複雜的,簡單的來說就是有着兩個要求,第一便是你在考覈之中的表現得到了主考官的認可,這樣的話你便能直接通過考覈成爲書院之中的一員。
第二便是在考覈之中拿到前十的成績,也同樣的可以成爲書院的弟子。
人羣之中,陳夢嬌面帶輕紗,站在李墨殤的旁邊,有些不大清楚李墨殤的想法。按照她的打算現在應該是直接南下逃到家國天下之中去纔是,但是李墨殤卻好像是完全沒有這個打算,甚至現在還拖着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似乎是要參加這個所謂的考覈。
並非是陳夢嬌瞧不起這個考覈,只是這個考覈對於她和李墨殤二人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考驗,相信只要她們二人蔘加的話必定是能夠通過考覈的。
陳夢嬌對於學林書院的考覈也並非是完全不知道,最起碼陳夢嬌知道在以往的考覈之中靠取得前十而成爲書院弟子的人之中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修武巔峰罷了。
而她現在可是半步天人的境界,雖然現在身上還有些傷勢有些阻礙她的發揮,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修武巔峰能夠戰勝的。而李墨殤,陳夢嬌甚至懷疑現在的李墨殤已經是到了天人境界了 。
最起碼她現在的半步天人境界是完全看不透李墨殤的修爲的。
而且之前在廣場上的時候陳夢嬌是親眼看見了李墨殤逼退了虎伯和那個小子的聯手進攻的,所以李墨殤的修爲最起碼也應該是天人境界纔對。
“你在想什麼?”李墨殤回頭看着陳夢嬌問道 。
“沒什麼。”陳夢嬌回答道,目光也看向了前方。那裡學林書院的負責人也在此刻出現了 。
學林書院這次負責考覈的主考官是一名清冷女子,那女子出現之後看向在廣場上的衆人開口說道,“此次學林書院的考覈照舊。”
說完之後便閉口不言,但是一雙玉手卻是在不斷的結出手印,隱約之間似乎是與這廣場之間相呼應。
“不錯。”李墨殤看向前面結印的女子說道,如果李墨殤沒有感知錯誤的話前面的那名女子現在應當是天人境界之中的強者,整個人的氣質都像是在與這天地相互交融,估計再過不久就能直接破掉這天人境界成爲一名逍遙於天地之間的仙人。
女子似乎是感應到了李墨殤的目光,視線向着李墨殤這邊看來,但是卻未曾發現什麼跡象。
一雙黛眉不禁微微皺起。
“叫你亂看,現在知道了吧。”陳夢嬌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說道,惹得李墨殤一陣無奈。
廣場微微震動,在這廣場上面升起了百座擂臺。
一些人站在擂臺之上,一些人則是在擂臺之下。
“這是怎麼回事?”陳夢嬌看着這幅景象問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跟我來。”李墨殤轉向陳夢嬌說道,然後拉着她向着外面走去,同時也給陳夢嬌解釋了起來,“這是學林書院特有的招生方式,就好像是養蠱一樣,每個擂臺都是一個養蠱的容器,參加考覈的那些人在上面不斷的廝殺,然後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擂臺上面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便是這次的勝利者。”
“這樣的話對於那些提前上擂臺的人不是很不公平嗎?就算是修爲遠遠的高於其他人也會被硬生生的磨死吧。”陳夢嬌不解的說道。
李墨殤拉着陳夢嬌離開了廣場,一雙眼睛不斷的在周圍的街道上面掃視着。
“所以說我以前叫你和文星兩個要多在外面走走,漲漲自己的見識。你說的這個問題本來就是在書院的考覈之中,而且你知道烈火獅和冥水牛嗎?”李墨殤拉着陳夢嬌在街道上面走着一邊說道。
“烈火獅和冥水牛?”
“兩種等級很低的妖獸而且都是羣居,烈火獅通常都是十多隻爲一羣,但是冥水牛卻是上百隻的羣居。二者之間的實力相差不是很大,基本上三四隻冥水牛便能將一隻烈火獅殺死,但是兩個族羣在相遇的時候往往都是十幾只烈火獅追殺上百隻的冥水牛。”
“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李墨殤回頭看了看陳夢嬌,“因爲烈火獅足夠的殘忍,他們往往都會是認準了一隻冥水牛發動攻擊,然後當着那些其餘的冥水牛的面前將其殺死,然後吞入進自己的肚子。”
“你是說 ...”陳夢嬌震驚的看着李墨殤,似乎是懂得李墨殤口中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強大的,最起碼在修爲沒有鴻溝的情況下是如此,再強大的獅子也不是成百上千的牛的對手。所以獅子要學會殘忍,讓其他的人懼怕,這樣的話它就能維護自己的地位。
“到了,上次在渡船上面的時候你請我喝的離人味道不錯,今天我們再嚐嚐。”李墨殤拉着陳夢嬌走進了一家豪華的酒館之中。
一進去李墨殤便對着掌櫃的喊道,“兩壇離人。”
“好咧。”
尋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這個窗子向外面看去正好能夠看見不遠處廣場上面的考覈,
“喝酒。”李墨殤爲陳夢嬌倒上了一杯離人,自己也是舉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似乎這世界之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喝酒更重要的事情了。
“嗯。”陳夢嬌應和了一聲,端起酒杯卻是久久沒有送入口中,她的目光透過窗子看向正在進行考覈的廣場,那邊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