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尊嚴,大帝一般不會低頭,除非是抉擇生死的時候。
故而,大帝放低姿態是難得少見。
而且,伏羲、華胥女帝現在已經知道,獸族四巨頭嫡系血脈的確效忠於少帝之父,所以此事到此打住也算不錯。
值得一提,混戰中青龍、玄武、小白、朱雀雖然出手,可如今他們戰力暴漲,周身有光環護體,除了獸族四巨頭,誰都沒有認出他們。
更不會想到,這場大戰就因這四人而起。
畢竟,玄武、小白、朱雀、青龍四人被白袍老頭帶走之時,實力只有聖王級別,可如今卻是四步道宗,差距太大!
但,伏羲、華胥女帝等人都未曾想到,在他們點頭的同時,一人冷哼着道:
“創始,我人族數千上萬人因你而死,如今你想走有這樣容易嗎?”
說話之人,自然是遂人大帝。
聞言,創始元靈臉色一變道:
“遂人,你待怎樣?”
他爲人狡詐圓滑,現在不提這場大戰的事出緣由,而是直接這樣詢問,如此一來,反而讓人覺得他很無辜,而人族的遂人大帝在找他麻煩。
“我也不怎樣,只是你之前污衊家父,這件事情應該好好算算,當然這件事情是你我私事,其他人該散就散。”
遂人大帝以木棍護體,淡淡的道。
這話一出,巫族許多大佬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撤退,只要不是公事,那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了,這個鍋就讓創始元靈背下。
畢竟,首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這一場大戰巫族損傷太多,巫族各脈首領口中不說,但心中早就抱怨創始元靈。
如今,遂人大帝給了他們臺階下,自然是迫不及待。
實則,創始元靈能有如今地位,重點是有十二祖巫這等強者維護,如今十二祖巫去尋找老大帝江,沒有十二祖巫擁護,人心自然渙散。
“烏沙嶺,從今天開始恐怕要只屬於一人了。”
此刻,一直旁觀的帝俊突然開口說道。
當然,他沒有動用術法,只是說給東皇太一。
“那我們……”
東皇太一微微猶豫了下,看向了兄長。
他之前就發現混沌神魔也在附近,混沌神魔中的一號神魔神通廣大,就算人族出了個古神,但也未必能拿的下一號神魔。
如果一號神魔和古神打起來,他們巫族依舊有機會拿下烏沙嶺。
這次大戰,其藉口是青龍、玄武、小白、朱雀四人,但明白人都清楚,這是一場爭奪地盤之戰。
烏沙嶺爲三族交界之處,不管是哪一方得到,都是佔據了先機,未來一旦再爆發大戰,這一方就是最大的贏家。
東皇太一是個明白人,也是個有野心之人,所以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風和日麗,適合遛鳥。”
帝俊淡淡的說道。
“風和日麗?”東皇太一擡頭看天,烏沙嶺上方陰測測的,還在下着毛毛細雨,可真是‘風和日麗’啊!
不過,他素來崇拜兄長,如今聽到他這樣說,自然無條件服從,跟隨着帝俊,直接撤離了烏沙嶺。
經過這場大戰,更說明烏沙嶺乃是大凶之地,是修士葬身所在,所以就算是東皇太一、帝俊這樣的大佬也不太想待。
這些人一走,等於將創始元靈架空。
創始元靈空有個‘巫族領袖’的職位,但手下的人手已不足千人,至於那些大佬更是走的乾乾淨淨。
“一羣貪生怕死之輩。”
見狀,創始元靈暗中罵了一句。
爲了今天,他可是籌劃了許多年,而且這樣做並非只爲自己,乃是爲了整個巫族的大業着想。
可如今,生死關頭,那羣巫族修士竟把自己當做了‘替死鬼。’
一般情況,首領遇到危險,都是把屬下拿來當替死鬼,可這次他這個首領卻做了替死鬼,任由他狡詐,如今心中卻也不是滋味。
“怎樣?堂堂一代巫族大帝,難道連迎戰的膽量都沒有了嗎?”遂人大帝手持腐朽的目光,殺氣騰騰逼迫上來。
雖然口才比不上創始元靈,可遂人大帝腦袋還是極爲聰明,他如今這樣做,第一的確是報私仇,身爲人子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家父母。
第二,人族和巫族關係本來一向不錯,若非創始元靈從中挑撥,也不可能有今天這一場生死大戰。
所以,創始元靈若不除,未來必成大患。
“遂人,我的手下敗將而已,你也敢再次挑戰本帝?”
突然閉上眼睛,創始元靈平靜說道。
他本來是要激怒遂人,之後再突然襲擊。
可這次,遂人大帝並不上當,笑着道:
“創始,你真會給自己臉上摸金,之前那一戰明顯打的不分上下,現在卻說本帝爲你的手下敗將,既然這樣,咱們在公平較量一次吧。”
此時的遂人大帝臉上神色高深莫測,頗有一種狼吃羊的意蘊。
當即,創始元靈掃視四周,人族修士團團將自己圍困起來,伏羲、華胥、女媧等人都殺氣騰騰隨時出手,而外圍則是獸族四巨頭。
嗯,這的確公平,公平個大頭鬼。
但,勝者王、敗者寇!
各族較量,勝了也就罷了,若是敗了難免遭到清算。
這齣戲,本就是自己自導自演。
所以,自己就是被清算的那個。
“想不到有巢大神一生光明磊落,卻生了個卑鄙無恥、乘人之危的兒子,可嘆、可嘆……”
突兀,創始元靈仰頭嘆息,聲音感慨萬千,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創始,本以爲你的陰險狡詐爲一流,可現在看來,你演戲的功夫也很不錯。既然如此,以我看,今天本帝放你一馬,你回去也不用當什麼大帝了,去凡間唱戲去吧。”
遂人大帝已經逼迫過來,一邊不鹹不淡的說道。
“唰!”
可他話聲驟落,眼前千絲萬縷的寒光打了過來,護在身前的大帝氣浪差點被打散,卻是創始元靈突兀出手襲擊於他。
“卑鄙!”
遂人大帝大吼一聲,化腐朽爲神奇,手中的棍子化爲一方山嶽,直接阻攔過去,將千絲萬縷的寒光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