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這一下差點給他打的吐血,可慕容看見楚浩歌的臉上竟是反而出現了喜色,他居然笑了。
原本慕容只是想教訓教訓他的,可看着他居然這般笑了,好像是在嘲諷自己似得,慕容就直接手腳並用,給楚浩歌一頓打,一邊打還喊着:“讓你笑,還敢笑。”
不一會兒,好好的楚浩歌就被打成了豬頭,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他這可憐的樣子,慕容也準備停手了,她面帶不善的說道:“怎麼樣?過癮了?”
楚浩歌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陣呲牙咧嘴後竟是又笑了。
“……”慕容可算是徹底服了,想動手再打他一頓,又覺得有點過分,只在嘴裡罵了句:“真是賤骨頭。”
覺得楚浩歌這傢伙好像變得智障了,和他在一起一定會把自己氣死,起身就準備遠離這傢伙。
可她剛剛起身就覺得手腕被人抓住了,知道是楚浩歌,慕容沒好氣的轉頭問:“你是還想被揍是吧……”
當她的話音剛落,楚浩歌竟是用力一拉,使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藉着這個力道,楚浩歌一把抱住了她,慕容當場就傻了,感覺楚浩歌抱得很緊,她推都推不開。
回頭看了看,九黎芊芋、墨非明,甚至是樑晨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慕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嗔道:“你幹什麼?!”
“……”楚浩歌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慕容又推了兩下,可畢竟力氣沒有楚浩歌大,便放棄了。
“你瘋了麼?”慕容嗔怒的說着,之後聲音小了些說道:“芊芋他們都看着呢。”
楚浩歌聽到慕容的話,手一僵,擡頭看向了九黎芊芋等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才鬆開了慕容。
他的手卻還抓着慕容的胳膊,十分認真的與她對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卻又是如此認真的樣子讓慕容忍俊不禁。
“噗。”終於忍不住了,慕容曉煙笑出了聲,之後看着他那認真的眼神,可看楚浩歌這般模樣她也不好出言嘲諷,便也平息了一些,關心的問道:“楚浩歌,你這是怎麼了。”
“我……”楚浩歌看着慕容,許久纔想到該怎麼說:“我做了個很長,很真實的夢。”
“那你夢到了什麼?”慕容曉煙問道。
“我……夢到……”楚浩歌想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說了。
沉吟了半晌,他這才說道:“我夢到,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還有你……”
“我?”慕容曉煙一愣,問他:“還有我?”
“嗯。”楚浩歌點了點頭,說道:“我夢到你變成了我的妻子,端莊賢惠,落落大方,而且還特溫柔,我怎麼欺負你都不還手。”
當楚浩歌說在夢裡自己變成了他妻子的時候,慕容的心頭竟是真的有些美滋滋的,可越說到之後她的臉就越黑,等到楚浩歌說完,慕容一臉黑線,在楚浩歌腰間掐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夢都是反的。”
也不怪慕容生氣,楚浩歌這麼說,慕容是以爲他在變相的說自己的不是,說她不夠溫柔,不夠賢惠,她能忍這氣?
心說:“你要是想說我的不是就當面說被,找什麼理由?”
“哎呦。”這一掐可是讓楚浩歌嗷嗷直叫,看着慕容說道:“你掐我幹什麼呀。”
慕容沒理他,楚浩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慕容,你也做夢了麼?你夢到了什麼?”
慕容聽到楚浩歌的問話,臉則是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跟,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我什麼也沒夢到……不是,我睡覺從來不做夢的。”
正在這時,一旁站着的墨非明說道:“這不是夢,是有人施展的法術,是一種幻術,將我們帶入了幻境之中。”
“……”慕容一陣無奈,看着墨非明,心說:“你知道就知道吧,非得這個時候說?”
“幻術?”楚浩歌一愣,問:“那你們也中了幻術?”
見楚浩歌沒糾結她所經歷的幻術情形,慕容鬆了口氣,與衆人一樣都點了點頭。
墨非明接着說道:“我們剛剛御劍降落的時候就碰到了一股妖風,此後我們就都進入了幻境。”
說來還真是險,若是他們在被幻術所困的時候來一個人想要殺他們,那可就太容易了,怕是不費吹灰之力。
“原來是這樣……”楚浩歌點了點頭,這才反應過來,既然大家都中了幻術,爲什麼自己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自己難道真這麼笨?
“你們怎麼破掉那幻境的?”難道也和自己一樣?直接打破幻術,他想着,墨非明和九黎芊芋比自己出來的早也就認了,怎麼慕容也在自己的前面?難不成慕容也比自己聰明?
“這種幻術叫做【八風囚籠】,不過看起來是經過了法器的加成,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墨非明與楚浩歌解釋道:“一些有傳承的門派中都由相應的記載。”
“……”楚浩歌看了看四人,是呀,這四個人,兩個來自青雲宗,一個來自上古氏族,一個來自七旋谷,可不就自己不知道麼。
感覺在皇宮裡待着把自己都待成了傻子,嘆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你們都知道怎麼破去幻術?”
“嗯。”四人相繼點頭,墨非明說道:“這種幻術只能靠自己破去。”
墨非明和他說:八風囚籠,這幻術講究的是“月滿不虧可惑心。”
楚浩歌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墨非明與他解釋道:所謂月滿不虧可惑心的意思就是說,一切若是都變得圓滿,盡如人意,那麼大部分人是不會想着要破除幻境的。
所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而在這幻境中,月永遠是圓的,也便是說,有歡而無悲,有合而無離。這世界的一切都是那被困如幻境之人所能希望的。
就比如楚浩歌,希望父親沒走,父親就一直在,希望慕容和他在一起,希望慕容變得溫柔,就出現了玉平。
“是呀……”楚浩歌點了點頭說道:“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這個,所以我才能出來。”
“楚兄弟,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破除幻術已經很了不起了。”墨非明說道:“一般遇到了這種幻境,而又不知如何破除的人是很難自己找到破解方法的。”
“……”楚浩歌沉默了一會,還真覺得方法倒是很簡單,只是有些人做不到罷了,這一次也要多虧了自己之前悟出了“古”之道,否則怕是即便想到如何破解也難以做到。
“其實破解的辦法很簡單,八風囚牢的八風只能迷惑人的感知,如果人可以屏蔽自身的五感一段時間,那這幻術自然就破了。”墨非明隨口說道。
“屏蔽五感?”楚浩歌聽的一愣,自己好像還真不是這麼破除的,而是藉着那漏洞打破了那個世界。
“怎麼?”見楚浩歌的表情,墨非明問道:“楚兄弟不是用這個方法破去幻術的麼?”
“我……”這一下可把楚浩歌給問住了,楚浩歌一陣無奈,都不好說什麼了,他那是什麼屏蔽五感呀,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當……當然是了,我也是無意間想到了這種辦法。”
他這麼一說可就讓墨非明更加佩服了,楚浩歌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對了,咱們不是要去找屠魔觀的那些道士麼?”
說着楚浩歌起身,可四人誰也不說話,看着他一言不發。
楚浩歌一愣,問衆人說:“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說着,他就用手摸了摸,這一下可是又給他疼得齜牙咧嘴,這才反應過來,恐怕剛剛被慕容打了這麼一頓,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了。
尷尬的摸了摸臉,求助一般的看向了九黎芊芋,九黎芊芋則是看向了楚浩歌旁邊的慕容,畢竟打他的是慕容,慕容同意了她才肯給醫治,否則就只能讓他這麼挺着了。
慕容點了點頭,說起來剛剛的事也不怪他,九黎芊芋這才答應爲楚浩歌治傷。
只是術法對於治療傷口是比較有效的,消腫的話還是草藥比較有用。
九黎芊芋拿出了一些草藥,這些草藥是她未雨綢繆,剛剛去採來的,她大概早在看見楚浩歌扯慕容的臉時就知道他一定是要捱揍了,便提前把草藥都給採好了。
“躺下。”九黎芊芋走到了楚浩歌的身邊,說道。
“哦。”楚浩歌點了點頭,便躺了下,九黎芊芋用手把幾株混在一起的草藥給捏成了泥,輕輕敷在了楚浩歌的臉上。
一股涼爽的感覺敷在了他臉上之前還火辣辣的地方,十分舒服的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直到九黎芊芋給他上好了藥,這才說道:“躺着別動,別讓藥草掉了。”
“哦。”楚浩歌一動不敢動,便只在那趴着。
等着九黎芊芋離開,他這才用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的慕容,叫道:“慕容。”
“怎麼了?”慕容聽到了楚浩歌的話,蹲下了身子,看着他那一臉草藥的樣子有些滑稽,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楚浩歌不敢絲毫動彈,還是怕臉上的草藥掉下來,說道:“你下回……我是說……能不能別打臉。”
“……”慕容看着他這可憐的樣子,差點樂出了聲,一仰脖說道:“那得看我心情……看你表現咯。”
“唔……”楚浩歌看着她,無奈的說道:“想我如此英俊,多少名門千金對我青睞有加?你居然也能下的去手?”楚浩歌這話可真不是吹得,要知道以楚浩歌這小王爺的身份和長相也蠻英氣來說,到哪裡選姑娘不都是扒拉着選?
“……”慕容就不愛聽他這麼說,搞的好像自己很有身份似得,她我了我拳頭在楚浩歌面前晃了晃:“你再廢話。”
“你……你得講道理吧……”楚浩歌無奈的說道。
慕容曉煙與九黎芊芋使了個眼色,就從她那邊要來了些草藥,不容分說的塞到了他的嘴裡。
“唔。”楚浩歌一愣,嘴裡就被塞進去了一團草藥,剛想往外吐,卻是被慕容捏住了嘴,他也不敢太劇烈的動彈,怕把臉上的草藥給弄掉了。
他直接給嚥下了,“這……是什麼……這麼苦。”楚浩歌被苦的舌頭都打不了彎了,說話有些吐字不清,說道。
見楚浩歌直接給嚥了,九黎芊芋說:“消腫的草藥。”
“哦。”這回他可不再敢說什麼了。
直到許久之後,楚浩歌感覺臉上不痛了,九黎芊芋也說那些草藥可以拿下來了,他上河邊洗了洗臉,別說,這還真神奇,這麼快臉上就已經消腫,比起之前那青一塊紫一塊,像豬頭似得,現在可要英俊的多了。
回來之後,五人便再次出發,追蹤那些人。
可屠魔觀的道士們已經走遠了,追蹤術法很難找到他們,商量一番就想着找找附近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屠魔觀。
經過半天的尋找,總算是在這附近的河邊找到了一位老漁夫,老漁夫看起來剛剛打漁歸來。
楚浩歌連忙攔住了他:“老人家,老人家。”看起來這老人家的耳朵不大好。
不過還是轉過了頭,看向了楚浩歌,問道:“怎麼了?小夥子。”
楚浩歌說道:“跟您打聽一下,您知不知道屠魔觀?”
“哪兒?”那老漁夫提着調門兒問道。
“屠魔觀。”楚浩歌的聲音又大了些。
老漁夫這回聽清楚了,說道:“你說屠魔觀呀?”
“是呀是呀。”楚浩歌點了點頭,說道:“在哪兒呀。”
“屠魔觀呀,我以前去過,挺靈的,裡面好像還供着活仙兒呢。”老漁夫提到這就連綿不絕了:“哪裡鬧了妖怪,他們都會派弟子無償來捉妖呢,村裡的求姻緣什麼的都要去那裡!”
“是呀。”楚浩歌說道:“我是想問您,那屠魔觀在哪兒。”
“屠魔觀對咱們老百姓可好了,咱們都去拜,要不了多少香火錢。”老漁夫說。
“不是……老人家,我是問在哪兒。”楚浩歌一臉黑線的重複道。
“你們是要去求姻緣麼?是挺準的,村裡的年輕人都去那兒求姻緣的。”老漁夫說着,又強調似得說:“不要錢呀。”
“……”楚浩歌一臉黑線,這回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回頭無奈的與衆人小聲說道:“得,問了半天,還是沒問出來那屠魔觀在哪。”
“啥?”老漁夫一驚一乍的,嚇得楚浩歌一個激靈,說道:“你是問那屠魔觀在哪兒?我知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