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用幻力一看究竟。”出雲和追月都靜默許久,他們心中都在猜測那些奇怪的夢境和夢境裡的人。
“可以麼?”追月走到出雲身前,“那我能做些什麼?”
“不過,不知爲何,你的過去未來,我總是無法推算出來,不知是否和你拔出我的慧劍有關聯。”
“慧劍……”追月腦子裡似乎轉過很多畫面,“如果我說,我是在夢境裡握着另一把劍,纔將你的慧劍拔出來的,你信麼?”
“什麼?另一把劍?”
“是!一把斷情之劍……”出雲默默不語,隨即道:“你跟我進去,你嘗試入睡,看能不能進入的夢境,或者……攙”
“還有……”追月頓了頓,“我是在喝了斷腸草之露以後,纔開始有這些奇怪的夢境。會不會因爲中毒?”
出雲頓時一驚,美麗的鳳眸騰的縮緊瞳仁,“斷腸草……”
“怎麼?”
“你可知,斷腸草的功效。”出雲深鎖着入鬢劍眉,“斷腸草,可使人恢復前世的記憶。可三日後若無解藥,便是暴斃。”
“前世記憶?!”追月倒吸了一口氣,難道那些不是夢境,都是自己前世的記憶?那記憶的曦和又是誰,玉鏡又是誰,他們和自己和出雲又是什麼關聯。追月愣在那裡,手裡的月華讓她感覺出奇的冷,她不想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
“試一試,幻力或許可以感知。”不知不覺的,追月竟然被出雲拉到竹樓裡。出雲伸手將追月按在榻上,“你收斂身心,不要抗拒,或者能看的更清楚。”
說着,出雲伸手便將追月的昏睡穴點了,追月一時間便感覺睏意襲來,躺倒在榻上。出雲看着榻上的人,自己也是百般疑問,前次卻是也看到一些夢境,只是沒想到……
想到這裡他一轉身便回到牀上,盤腿而坐,來時匯聚身體裡充沛的靈力,漸漸的,追月的呼吸漸沉,出雲睜開眸子,將雙指往眉心一靠,便見一團金色的光球緩緩從那裡幻出,兜兜轉轉片刻,便一下子鑽入追月的眉心。
此刻的禁地之外,沁寒已經得知了出雲被虛無帶入禁地,雖無大礙,卻也是不知道境況,佈置完白玉宮的日常事宜,便丟下無常回殿去了。無常坐在一邊,見殿裡弟子漸漸散去,他給還未離開的天琪一個眼神,隨即自己也起身離來。
出了碧玉殿,無常回望着白玉宮的方向。晴川……追月……他心下說不出的情愫。月色如醉,星光微弱,無常一步步往迦葉殿走去。卻在離迦葉殿最後一斷路的之際,果斷轉身,靈光一晃,沒了蹤影。
暗處的赤練緩緩走出來,她不甘心的跟來,沒想到看到卻是無常那股暗黑的氣息還是去了那個地方。赤練雙拳緊握,眉目陰鷙,隨即也一個轉身,化作一絲赤色的光,跟上了無常。
晴川瀑,日夜奔流,無常來到近前,看了看那水瀑,眉頭緊鎖。以往都是沁寒跟着出雲前來,如今這禁地……
“怎麼,進不去?”
正躊躇之際的無常,聞言,隨即面目一冷,轉身道,“難道妖皇不想早日攻下天都,坐擁天下?!”
“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我沒興趣。”赤練卻是堂堂妖域女領主的身份,但是很多人卻不知,她亦是萬年蛇妖,妖皇無我的唯一血脈。
無常並不理會她的言語,隨即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瀑布,嘩嘩的水聲,掩蓋住赤練的情緒。
“無常,你是不是忘記了誓言?”赤練上前,死死盯着無常。
“不要總是用那該死的誓言來威脅我。”無常突然怒目而視,雙眼幾乎迸出火,“那是恥辱。”
“恥辱……”赤練如聞驚雷,愣在那裡,“你說我和屬於我的誓言,都是你的恥辱?”
無常不語,靜靜的坐着。赤練的長髮在怒火的蒸騰下,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揚起了頭,原來那都是細如髮絲的小蛇……那些蛇猙獰着,順着主人的怒火,開始在她肩頭匍匐,搖曳。
突然赤練如夢初醒,她瞬間收起了蛇發,轉頭看着無常,“難道……難道真如我爹爹所言,你的記憶……”
“不錯!”無常打斷了赤練的話語,起身,怒視着她,便要離開。赤練驚慌不定,彷彿無常這次的走開,便是同她徹底的決裂一般。她瘋了一樣上前,一把將無常按住,將他生生逼到一邊的山石之上。
“你想幹什麼!”無常不方便與她動手,白玉宮即便沒有了出雲的玄仙結界,但是任何不屬於白玉宮的靈力,在此地都是隨時隨地會被發現的。
赤練卻不言語,直接一把拽過無常的衣襟便將脣蓋上了他那兩瓣溫熱。無常和赤練一段拉扯,隨即無常將赤練一把摔在地上,摸了摸自己被赤練咬破的下脣,“你這女人,你瘋了麼!”
赤練歇斯底里的吼道:“是,我瘋了,被你給逼瘋了。”
無常見她嘶叫,隨即上前一把將赤練的脖子捏着,生生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赤練雙腳離地,痛苦的掙扎着,卻沒有要和他動手的意思,似乎寧願死也要死在他手裡一般。赤練絕望的看着眼前面目曾經溫柔的男子,忽然,不知道是自己就快窒息產生的幻覺,還是真是如此。她瞥見無常的額頭似乎有一死暗紅色如蟲一般的線條在他的血管裡一閃而過。赤練睜大了驚恐的眼睛,她想盡量去看清楚,卻不想無常的手越來越緊,赤練絕望的閉上了眼眸。
突然,無常感覺到一陣眩暈,彷彿眼前看到追月的影子,而此刻的追月卻是依偎在出雲的懷裡,言笑晏晏,深情繾綣。他對突如其來的畫面浮現在眼前,無比排斥,頓時一陣痛苦的低吟後,便將赤練丟開,抱着頭跪在地上。
“咳咳咳……”赤練被鬆開,在地上無助的咳喘起來。她稍稍緩和過來,便轉頭看着無常,他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糾結着自己的頭髮,捶打着頭。赤練戰戰兢兢的起身,爬到無常身邊。她一眼便看到在無常皮下血管裡遊走的暗紅色蠱蟲。
她捂住嘴,“極致情蠱……三世幻心……怎麼會!”
“啊……”無常發出一聲低吼,雙手深深地插進身前的泥土裡。他閉着眼,額頭上汗水淋漓。
赤練果斷上前,一個刀手匯聚着魔力,便將毫無防備,真元大亂的無常生生劈暈了。赤練將他摟入懷中,輕撫着他的臉頰,有用衣袖將他額前的汗水拭去。
“你放心,我定將這蠱蟲解了。”說着他伸出手,手裡的一條小蛇頓時化作一個青衣童子,她對她吩咐道:“在其他人發現你之前,將他送到迦葉殿。”
青衣童子聞言,便上前將無常背在背上,往白玉宮下游去。原來是個人形蛇身的傀儡。
赤練見他走遠,遠遠有望見一股翠綠的靈力朝這邊飛來,隨即化身而去。沁寒定了定神,落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剛纔明明發現這裡有異動,卻不想來了,什麼都沒看到。
隨即他又轉身看了看近前的草叢,隨即眯着眸,蹲在水邊,彷彿是發現了什麼。而此刻,迦葉殿外,無常已經靠在廊下,那個青衣童子瞬間化作一陣青色的煙塵,消失不見。
禁地中,在竹樓裡枯坐的兩人,眉心都隱隱皺起,追月更是大汗淋漓,在夢境裡,彷彿有什麼痛苦不堪的事情,糾纏着她。
“你走吧,他是不會見你的。”一個道人打扮的人,站在身前,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將手裡的浮塵一甩,便要離開。女子見狀,跪行上前,一伸手,攔住道人的去路,“求您,讓我見他最後一眼,我要問個清楚。”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敏頑不靈……你走吧,曦和不會見你……”說着將一個合*歡的香袋甩到地上,“拿着你的東西,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
“不,我不相信,我要見他,即便是死,我也要見他問個清楚。”追月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面,是玉鏡。卻見她伸手顫抖着將地上的香袋撿起來,狠狠的揉在手心,滿臉淚痕,脣瓣也被咬破,死死地盯着眼前閉目的道人。
“多說無益,丫頭,你走吧!你們無緣!”說着道人一甩拂塵,便將玉鏡狠狠的甩開,撞到衣衫巨大的門上,玉鏡摔落地上,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曦和,你出來,我要你出來親自和我說。”玉鏡仍舊不甘心,她伸手擦了擦脣邊的血漬,纖細的手指,沾着血,匍匐在地上,艱難的爬行道那座巨大的門前,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越過那高高的門檻。
卻不想,一襲白衣突然出現在玉鏡的眼前,風華絕代。追月看到那眉眼,頓時呆愣在那裡,除了那顆淚痣,那邊是少年的出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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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的人,一襲白衣,站在殿門前,面對着地上的玉鏡,與她隔着高高的門欄。
他垂眸,冷然的看着地上狼狽的少女,膚色白的幾乎接近透明。地上的少女,彷彿是困頓的人,突然見到了絕境的出口一般,踉蹌掙扎着爬起來,上去一把便拽住曦和的衣襟。
曦和低頭,深深的凝視着衣襟上那雙血染的手。玉鏡見狀,抖抖索索的鬆開手,可是純白的衣衫之上卻留下兩個深深的血手印悅。
“曦和,他們說,你要修仙?”玉鏡臉色慘白地看着曦和,餘音未滅,便問的一句硬生生的話扔了出來,“是!”
“那你答應我的,你會和我一起走,都是騙我的麼?”玉鏡見他毫無變化的臉色,視線越過曦和,隨即憤怒的看着他身後殿裡的人,“是不是他們逼你的?”
“你走吧,我不會和你一起走的,我是註定要修仙的人。”
“你說什麼?註定……”玉鏡聞言,臉色慘白到嚇人,又是一口腥鹹從喉中溢出,她生生的將淤血嚥了回去,那種苦澀,比起心中的卻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呵呵呵,註定……”玉鏡再次乾澀的苦笑了幾聲,將手中的合*歡香囊舉到曦和眼前,突然見她凝着香囊的眼神一個凌厲,那掌心小小的東西,便被瞬間點燃了,她也不顧火焰灼燒的疼痛,怔怔的看着香囊在掌中燃盡,灼燒的皮膚吱吱作響,寸寸成灰。
曦和負在背後的手,緊緊握着拳,骨節,皮膚早已沒了血色,只是掌心卻有殷殷紅跡緩緩滲出,滴落在衣袍之上,只是他似乎再也感覺不到疼痛攙。
玉鏡隨即將掌中的一絲灰仰手輕輕往空中一撒,那縷縷菸灰便在她和曦和之間緩緩落下,兩個人都擡頭凝望着……
追月看到這裡,定定的站在那裡,捂着臉,不禁也慟哭起來,心裡的疼痛無以復加。她突然感覺掌心一陣刺痛,隨即撐開手掌,發現手掌之中,居然有隱約的灼傷。可是剛纔明明是玉鏡……
正當她疑竇叢生,震驚不已的時候,突然出雲在身後拍了拍的她的肩頭。一個轉身,看到身後的人,和剛纔眼前的曦和是如此相似,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說的人,就是剛纔那些?”出雲也是深深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他剛纔看到了那個叫玉鏡的少女,也看到了“曦和”。卻是和自己非常相似,他自己心裡也是落落的沒底。
“你也看到了,就是他們。自從飲了水禍,我便開始斷斷續續的看到他們的事。”追月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關上的黑色深沉的碩大木門。
見出雲不言語,追月拭乾眼淚,收拾好情緒,“你能看到什麼?”
“無邊無際的海……”出雲的眼眸似乎是看着追月,卻又不是,越過她空洞的看着虛空,彷彿在另一個世界裡遊走。
“還有什麼?除了海?”追月焦急的追問了一句,出雲卻不再言語,靈魂好似已經遊離而走。臉上的表情時而疑惑,時而驚異,追月也不敢去叫他,乾脆在他對面找個地方坐下來,定定的看着,等他。
追月復又轉頭看着不遠處那扇已經閉合的大門,彷彿在想着什麼。
崑崙,極巔,雪頂。
赤練一身緋衣,在漫天飛舞的雪中顯得十分突兀而明豔。這裡是極寒之地,即便是赤練這樣修煉萬年的蛇,也感覺寒冷,她看着滂沱無邊的雪簾之中看了一眼,極不情願的將身後的斗篷風帽攏了攏。
這裡到處都是白色,無邊無際的,看得眼睛十分疲勞,聽說看久了還會得雪盲之症。赤練收回眼眸,伸手匯出靈光,在眼睛上伸手一撫,隨即再次睜開,兩眼閃着赤色的熒光。已經一天一夜了,毫無進展,她用離魂術,將着山頭搜了好幾遍,卻絲毫沒有發現這裡有人駐留的蹤跡,難道翩翩不在這裡,可是那天虛無明明當着衆人的面將她送來這裡。
此刻她睜着靈力之眼,再次打算把這裡查看一遍。
“無常……”赤練深深的嘆氣,輕言喊出這個名字。那人已是中了三世幻心,無論自己都要找到翩翩那個賤*女人,讓她將着該死的蠱解了。想着,赤練閉上了眼睛。看來是用這點法術沒有辦法找到了,如果她真在這裡,只能用搜魂大*法,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雪牢所在。
正當赤練想要催動真元,卻不想身後一個身影一閃,便來到背後,低頭施禮。
“什麼事!”赤練並不理會,依舊盤腿坐在雪地上,閉着眸子。
“領主,妖皇陛下讓進儘快回去。”
“說,什麼事!”赤練有些不耐煩。在她心裡,她毫不在意他父親那些霸業,只在乎那個在暗黑林被自己撿回來的男人。
“屬下不知……”來人穿着紅色的勁裝,臉上卻是面目猙獰,疤痕密佈。
赤練聞言,一下子轉過身,“滾回去,告訴我父皇,我明日自然會回去。”
那人一閃身,便消失不見。赤練毫不理會,隨即又端坐下來,準備催動搜魂之術,不想卻感應到一股靈力漸行漸近。她隨即一個揮手,將自己屏蔽在一個結界裡,隱在風雪深處,看着來人。
“怎麼是他!”赤練嘀咕着,卻見從雪中踏着千夜而來的鳳啓。鳳啓着黑色大氅配銀白色風毛,立在千夜背上,風華絕代。
“哼,果真不錯,難怪那靈媒賤*貨爲他如此瘋狂。”赤練瞄着在半空之中停曳的人,輕哼一聲,“不對,難道他是來……”正看着,便見鳳啓突然伸出手,在憑空一點,空中突然閃現一個如水般的光暈,隨即看到一面無形的氣牆橫絕在半空之中,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而那紛紛揚揚的飄雪,竟無半點進入到氣牆之中。
“他怎麼知道雪牢……”赤練心下疑惑,眼看便見鳳啓就要進入雪牢入口。她靈機一動,隨即用手指在一張鱗片幻化的紙上寫下幾句話,便朝鳳啓打了過去。
鳳啓聞聲破空而來,一個激靈,伸手便接住那張小條。打開一看,頓時眉頭緊鎖。他朝虛空之中看了看,猶豫片刻,還是招呼着千夜,振翅而去。
果然還是去了,即便是知道可疑,赤練賭的就是這個。她轉頭看着那虛空之中的氣牆,隨即輕蔑一笑,果然,在他眼裡只有那丫頭。赤練一個騰身飛躍到氣牆前,卻不想這堵牆卻好似磁鐵一般,似乎要生生將她吸附上去,甚至有要將她捏碎的感覺。赤練使出八成功力才勉強和那堵牆保持一段距離。難道……這裡是磁極?!
隨即,赤練橫下眉心,瞬間後掠,化作一條巨大的九頭巨蛇,長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晃動着身子,升起強勁的結界,便朝着氣牆撞去。卻不想還是被生生拋了回來,重重摔在雪地裡。拭了拭嘴角流出的血,赤練收斂原身,定定的站在風雪裡,看着那空中恍如透明的牆。
突然,一柄枯葉,被風揚起,兜兜轉轉便朝那氣牆正當中飛去,赤練凝眸,卻見那樹葉當即在狂風下,被吹近,剛靠近便被破城兩半。她隨即失望的皺皺眉,低下頭,卻不想感覺哪裡不對。再看時,便見那剩下的半片葉子,卻晃晃悠悠,輕輕從結界穿過,消失不見。
“這……”赤練疑惑不解,怎麼自己強大的攻勢都不的進去,而那半片樹葉,卻……
隨即她將手指在眼前一橫,劃過,睜眼卻是看到另一番景象。面前的,不再是冰天雪地的山巔,而是一面巨大的太極八卦圖。那個結界便是太極兩儀所產生的氣旋。
“原來如此!”赤練得意的一笑,隨即撤去所有的靈力真氣,往前輕輕的走去,在結界前站定,她定了定了心神,深呼吸一下,便將手指刺入氣牆,不想便輕輕鬆鬆的沒入。她轉頭越過,看了看,果然那端不見任何東西,“呵呵,虛無你這個老狐狸。”她狂笑兩聲,便邁步進去,好似一個人憑空消失一般。待她進去,一切有恢復了風雪大作,茫茫不見天地。
進入結界,卻是另一番景象。赤練好似進入一個透明的通向光明的甬道,兩側都是深藍色的海水包裹着一切,頭頂是泛着星光的天空,美麗至極。可是兩旁如鏡子般的牆,卻看不到自己,沒有影響,沒有聲音,沒有一切,彷彿自己就是在一個密封的盒子裡,甚至聽不道外界的聲音,只有無邊無際的寧靜。
“在這裡久了,只怕是人是魔都會瘋掉……”
赤練繼續走着,剛纔的藍色,慢慢開始變成極致的白,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赤練甚至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移動,還是在原地踏步。這裡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暗器。可她卻也聽不到任何響動,只是,翩翩那賤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