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感覺我的元氣要散了,元氣散了我的靈魂便消失在這天地間了!”
“不就是練氣第六層匯元境界麼!”殤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了過來。
張浩一聽這聲音,心裡踏實多了。
“你的身體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爲什麼就不可以吸收自己的本命元氣呢!練氣六層匯元境界,就是把隱藏身體竅穴之中的元氣,吸收進入識海之內,只有元氣納入識海之內,以後修行起來便更加順利,而且元氣經過靈氣的溫養後,凝練元神時會更加強大。”
張浩聽了觴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全身毛孔陡然全部閉起。
識海深處漸漸傳來一股吸力把隱藏在身體竅穴裡的元氣,緩緩的吸入識海之中。
隨着體內元氣的進入,張浩的心神漸漸放鬆下來了,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只見識海內部多了一團混沌似的元氣,元氣匯聚一起外形看起來像一個人形,只不過這個人形是半虛幻狀態,無法看清楚,口鼻,臉型,只是一團水紋形態而已。
只有突破金丹境界,修成了本命元神,這團虛幻形態的元氣纔會凝聚成實質,和張浩的本來面貌一模一樣栩栩如生。
識海元氣周圍的薄霧消散了一部分,元氣周圍的天地變得清晰了些。
張浩感覺自己的思維也變得清晰了許多,身體反應也快捷了數倍。
“這就是匯元境界麼?”
張浩有些不敢相信,但他閉目仔細的感受了一番識海內的自己本命元氣,慢慢的把全身的億萬毛孔張開,識海內的元氣並未有消失潰散的跡象。
他大鬆一口氣。
緩緩的噴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
直到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衣服已經溼透,身體裡更是有一種體力透支的疲憊感。
“好歹還是保住了小命,只要不掛了,就有希望!”張浩一邊想着一邊從屋內走了出來,望着天空的萬千星辰,心中還隱隱的有些後怕。
這修真之途,艱險萬分,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這修真的難度,這不過是練氣階段就如此艱險,要是到了以後那還了得。
只不過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個寒秋而已,自己前世碌碌無爲,既然老天爺讓自己來到這個精彩的世界,自己就努力去適應,努力去爭取。
能到什麼境界就到什麼境界吧!
想到這裡張浩心中的鬱結之氣消散一空,慘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突然心中彷彿有所感應。
他擡頭向着內門弟子垂落下來的天梯望去,隱約覺得自己的心神和裡面的某一個東西有所感應。
張浩閉目用神識感受了一番。
只見氤氳升騰的雲霧深處,一股浩然的劍氣沖天而起,和自己遙遙感應的應該就是一股劍氣。
浩然劍?張浩苦笑着望着雲霧遮擋住的山峰。
“此刻時機未到,你耐心等候吧!總有一天我會來取你。”張浩望着遠處的激盪的雲霧,在心中對着那一絲和自己隱約有着聯繫的方向暗暗說道。
練氣十層如今突破了六層。
張浩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只有突破練氣纔可以修行許多法訣。
看着玉簡上描述的名爲——火鳳翔舞的一門法訣。
匯聚靈力演化爲五行火之力,凝聚成方圓十米火鳳形態,焚燒萬物,威力根據靈力的凝練程度而決定。
另一門法訣叫游龍步法,可以左右騰挪,形成虛幻身形,讓人神識無法鎖定。
這門法訣練氣四層便可以修煉。
只不過修煉這麼法訣需要指法熟練,掐動法訣之時,引起天地靈氣變幻,如果指法不熟練法訣掐動的速度太慢,只怕靈力未引動,便被敵人打死了。
指法是每一個練氣修者都必須練習的一門基礎技巧。
望着修長如玉的十指,張浩笑了笑。
指法分類萬千,一門好的基礎訓練指法法訣,可以節省下不少引動法訣的時間。
張浩決定還是找找觴看看有什麼好的指法。
“死老頭!你有什麼好的基礎指法麼?”張浩用精神對着觴說道。
觴打了一個哈欠,雖然他是靈魂體,但夜晚還是會本能的會睡覺,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指法!”觴定了定神,凝神思索了片刻。
張浩耐心的等待着。
過了好一會兒,觴摸着鬍鬚道:“指法的訓練方法有幾種,只不過最適合你的莫過於,千幻指!”
“不過……!”觴一邊說着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張浩。
“難度很大麼?”張浩問道。
“這門指法的訓練必須要在水裡,而且每一輪訓練必須要堅持半炷香的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夠激發你手指的靈敏度!”
“這門指法的訓練原本是一水中妖獸發明,因其修成人形時,十指並未完成變幻成人的形態,十指靈活度不夠,所以才下苦功夫訓練指法。”
我現在把這套指法傳授給你,如果想學,你就好好學習吧!觴說完,張浩便把感覺自己腦海之中多了一門指法的訓練方法。
“千幻指。”
“修成後可以快速的引發靈力,掐動法訣,乃神鬼莫測的最高指法,洛河女妖呂姬所創的獨門指法。”
張浩看着呂姬二字時,不知爲何心中隱隱的有些熟悉的感覺。
呂姬他喃喃自語着,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身蛇尾的美貌女子,耳畔還傳來了陰冷的笑容和冰冷仇恨的話語——“這世界的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浪潮洶涌的洛河上,一個人身蛇尾的女子,漂浮在碧波上,一雙碧藍色的眸子,定定的望了過來,強大的威壓讓他瞬間彷彿被一股巨大的浪潮推起,又狠狠的跌落下來。
張浩連忙把自己專注的精神力從呂姬二字上收了回來。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睜開雙眼東方已經浮現了一道微明的光。
“臭小子!”這呂姬乃上古時期的洛河妖神,怎麼會和你的精神有感應,真是奇怪,你前世肯定也是一妖,而且還是花心浪蕩之輩,處處留情。
觴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浩從恐怖的威壓裡退了出來,心神未定,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還是有些不適應,一個人的名字用精神去感受一番,便可以被冥冥中的一股力量來壓迫自己,她一定是很強大的存在吧!
張浩一邊思考一邊望着東方一輪紅日,浮現在遠處的山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