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中的八人,此刻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之中,那些洶涌翻滾的水波不知道何時變成了粘稠的泥漿。?.
八人在這種泥漿之中,莫說是施展劍訣,就連行動都變得極爲困難,這些原本是滾滾的煙塵,碰上這些洶涌翻滾的浪濤時,便全部華爲這種粘稠的泥漿。
八人身體之中的竅穴都被這些泥漿給悄然的堵塞住了,三人在水中被這些泥漿包裹住顯得異常的狼狽。
張浩望着前方的陣法之中的八人放佛被膠水,粘上的八個蒼蠅,正在陣法之中兀自苦苦的掙扎着。
爲首的修者沒想到,八人的落星驚鴻陣法,不但沒有給這玄武異獸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讓八人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不覺心中異常的沮喪。
但眼下的這種情形,必須得全力的運轉體內的神通才行,若不然自己這八人便會被對方給困死在這泥漿裡面。
爲首的修者給餘下的七名修者,悄然的傳音道:“速速施展出自己的最強攻擊,只要破開這些泥漿,便可有一線生機!”
餘下的七名修者這時候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一種渴望生存的強大潛力猛然的爆發出來。
八道劍光從泥漿之中,全力的釋放出來。
銀白的劍芒衝破了泥漿,化爲一道道驚天的劍意,直接從泥漿內**出來。
望着泥漿裡飛射而出來的劍意,張浩精神一振,剛纔那種一邊倒的局勢,他實在的看的太累了些,如今的這種局面,卻是太非常的渴望看到。
只有這八人的表現更加驚豔,自己纔可以看看這赤炎伏羲神龜的防禦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這劍光落在張浩的眼中,卻是顯得有些華麗。
不過這施展出劍訣的八人卻是叫苦不迭,這是八人全力施展的劍訣呀!
但在這種粘稠的泥漿之中,速度卻是減少了數十倍,這種泥漿非常的粘稠,對劍光的運行,造成了非常大的阻礙,這種阻礙讓這八人施展出來的劍訣,威力變得弱小了數倍。
赤炎伏羲神龜望着自己的地氣之中,浮現的八道劍光,身前的右腳擡高,一腳踏落而下。
八人只舉頭頂虛空放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盪的崩塌了下來,這股力量非常的強橫,八人的劍光剛破開了這些粘稠的泥漿,身形還未來得及從泥漿之中飛射出來,便被生生的又踏入泥漿之中。
爲首的修者眉宇微皺,運轉體內的法力,八身體上沾染的泥漿刺激的向着四處飛射,額頭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緩緩滴落而下。
這玄武變現出來的種種手段,已經超出了這個修者的認知了。
八道劍光雖然被這陣法減弱了數倍,但竟然被這玄武直接一腳給踏的粉碎了,這種情況實在是苦不堪言。
八人被困在陣法之中,等於是有力施不出,只能被動的捱打。
這時候只聽見空中傳來一聲古怪的嘶吼聲,玄武的身體在空中飛速的盤旋起來,接着裹挾着一團明黃射的土塊,飛速的沉落而下。
八人望着頭頂上空的明黃射土塊,神色大變!
爲首的修者更是驚訝的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按照常理推算,這玄武異獸防禦強橫,必定攻擊力度非常的弱小。
但眼前的這頭玄武,卻是防禦強大的變態,攻擊也是強大的變態。
狂暴的明黃色的大地之氣,從高空極速的砸落而下,八人剛從陣法之中突破出來,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直接被一股力量轟擊種。
八個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明黃之色,大地猛烈沉陷下去。
接着便被厚實的泥土包裹住,全身一絲法力都無法運轉,全身都被厚實的泥土擠壓住,放佛一顆在大地之中生長的數苗,無法異動一絲一毫。
八人這個時候才明白,這頭異獸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爲首的修者這時候,運轉體內的全部法力,朗聲道:“吾等修爲低下,衝撞了玄武異獸,還請見諒!”
空中的張浩淡然的笑了笑,悄然傳音道:“這八人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罪不至死,你放了他們吧!”
赤炎伏羲神龜悄然的施展法訣,把包裹住八人的明黃射的泥漿全部撤去。
爲首的修者見周圍的明黃射泥土,突然自動的分開,周圍的粘稠泥漿,都全部消失不見了,都大鬆了一口氣。
爲首的修者拱手對着赤炎伏羲神龜道:“多謝神獸不殺之恩!”
說着便率領着衆修者飛速的撤退。
八人化爲八道劍光,不過須臾便消失見空中。
這時候只見前方數十道劍光,從四面八方飛縱而來,極速的在赤炎伏羲神龜的周圍落下來。
其中一名修者望着赤炎伏羲神龜,冷笑道:“不錯!這是一頭上古時期的玄武后裔,我需要這玄武精魄,用來煉製龍魂丹!”
說話的這名修者約莫三十歲左右,身穿一件墨色的道袍,背後揹着一把古怪的玄月形狀的樂器,腰上懸掛着一個七寸長短的黑色葫蘆,從這個修者的打扮來看,對方必定是歸墟之中的閻羅殿的修者。
這個修者的話語敢說完,只見這個修者對面的一個修者冷哼一聲道:“三師弟,這玄武異獸的後裔非常的難得,但也得有一個先來後到之說,你若是要強行掠奪同門發現的異獸,我自然是無話可說!”
“朱同,我李達從來就不會去掠奪同門的寶物,只有你纔會做出這種下作之事!今日這頭玄武異獸,乃是我一脈的弟子發現了這頭異獸的蹤跡,你們分明比我們後來一步,還跟我說什麼先來後到,真是好笑!你若是仗着你父親是長老,就想欺壓我李達那就當別論了!”
空中的張浩見這一對人馬一共約莫十九人左右,但這閻羅殿好像第二代弟子的關係好像並不和諧。
這李達,和朱同看來在門中都頗有聲望,應該都是那種有一股自己小勢力的修者。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自己就在這虛空之中,坐山觀虎鬥,靜觀其變。
朱同身穿着一件金絲法袍,看起來異常的騷包,華麗,聽剛纔的李達之言,他的父親應該是閻羅殿的長老,看其的穿着,這人應該是那種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貨色。
張浩對這種人非常的痛恨,不過他和這朱同,並無仇怨,所以只是討厭對方的這種穿着,看起來有些礙眼。
而隱藏在張浩身畔的慕容雪,淡然的道:“這赤炎伏羲神龜,雖然神異,但對方人多勢衆,不知道他能能全身而退!”
張浩聽了慕容雪之言,淡然的道:“無妨!”
這時候只聽見下方的朱同,聽了李達之言,雙目噴火,怒喝道:“李達,你休要血口噴人,你說我掠奪同門寶物,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回到門中你我就到執法長老面前理論理論!”
李達冷笑了一聲道:“哼!你要仗着你父親的身份,藉助門中的長老打壓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說完看都不看朱同,對身後的衆修者喝道:“速速接起劍陣,把這玄武后裔給擊殺了!”
他身後的六人,聽了李達之言,迅速無比的接起劍陣來。
這七人的動作整齊劃一,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在一起對抗強敵,所以顯得異常的默契。
朱同見李達竟然直接無視他,怒喝道:“李達你這是何意?”
李達冷笑道:“這玄武異獸乃是我們先發現之物,你若要來搶奪便請自便,只要你們這羣廢物能戰勝我們手中的劍!”
李達的語氣凌然,手中的劍意勃發,七人的氣勢連接一起,竟然讓這朱同率領的這羣修者,都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朱同看了看自己這方的修者一眼,見自己的這方人馬在氣勢就根本無法和李達這方的人馬抗衡,不覺神色肅然道:“你們都隨我退後!”
張浩聽了這朱同之言,擡眼向着朱同探查了過去,發現此人雖然叫自己的這方人馬退後,但這些人的陣型卻並未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把玄武異獸,和李達七人圍繞在中央,只不過範圍比起剛纔卻是大了數倍。
看來這個朱同是想趁火打劫了。
張浩看出了這個朱同的心思,被衆修者圍困住的李達,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個朱達對自己這方人馬不懷好意。
在這萬獸嶺之中,同門弟子相殘,門中的長老也無法探查出來真相來。
所以李達看着朱同時,眼中隱藏着難以覺察的殺意,張浩的神識何等敏銳,自然便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
溫和的對着身畔的慕容雪悄然的傳音道:“這場好戲越來越精彩了!”
慕容雪望着下方的兩隊人馬悄然的道:“你覺得這兩方人馬,誰會勝利!”
張浩微微笑道:“自然是這個李達,他看似性格張狂,但其實是這是太佈局謀劃已久的事情,這個朱同,已經掉入了李達的陷阱之中,這次他是必死無疑!”
慕容雪聽張浩說的極爲肯定,柔聲道:“我也覺得這個李達可以佔據優勢,不過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