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一邊飛速趕路,一便聽殤講解,片刻殤又說道,“上古三皇分別爲人皇,劍皇,靈王!”
人皇乃一介平民,布衣書生,後來做了修者的皇帝,開闢了一個修者皇朝。
劍皇乃癡迷劍道,殺戮之王,獨行修者乃無法無天的散修,後被人皇收服。
靈王傳說他是妖修,可召喚萬獸,號令天下靈獸,極其神秘但不知爲何被也被人皇悄悄的收伏一起編著三千大道。
也就是從那以後,人類修者纔可以抗衡神族,魔道,妖界,佛門,等修者。
“如果這天荒內有仙界遺址地淵寶閣,寶閣內真有造化玉碟,只怕修者七門是不會放過如此良機,如今魔族深居地底世界,妖族隱匿各大世界,神族更是九天十地難見其蹤,而人類修者安逸太久自相殘殺,各自劃地爲界,只怕這仙界遺址地淵寶閣內的造化玉碟現世是一場天大的浩劫要來臨之兆!”
張浩一聽笑咪咪的道:“越亂越好,渾水摸魚,趁火打劫!”
“只怕沒這麼簡單,殤一邊說着一邊凝神思索!”
咿!這是什麼東西。殤正凝神思索着,突然大吃一驚的道。
張浩神念一動侵入通天塔內,只見原本毫不起眼的柳樹枝此刻已經立在塔內,開始生根發芽。
“空心楊柳枝!”哈哈,哈哈,這飄渺道人沒有眼界,有如此寶貝卻不知道利用。
張浩一聽便想起了自己閱讀的上古典籍所說:“空心楊柳枝,乃上古神木世界之樹,分化而來。上古洪荒時期的許多靈根都是世界之樹所化、佛門的菩提樹、仙界的人蔘果樹、月宮的月桂樹,還有大鵬鳥用來搭窩的空桑樹,還有一套混元五行旗也是從世界之樹分化而來。”
想到這裡張浩凝神道:“這空心楊柳枝乃五行神木,難道這轉身輪上的五行令旗就是上古時期的中央戍己杏黃旗、東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光旗、西方素色雲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
殤聽張浩說完捻鬚笑道:“這套旗子可不是普通的靈器,上古時期這混元五行旗是絕品道器只不過現在不知爲何跌落成了靈器的品級,但有這空心楊柳的混元之氣溫養這混元五行旗,五行旗便可以誕生出五行之氣,日夜修復通天塔,這次真是收穫不小。
兩人一邊交流一邊急速的趕回紅塵劍門。
途中殤數次望着遠處的天荒島,心中隱約的感應出了什麼,腦海中無數的記憶碎片,瘋狂的涌動起來,讓他靈魂深處傳來了了陣陣巨疼,他竭力的忍耐着神念掃過修者各門所處的山峰位置,心中隱約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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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張浩回到紅塵劍門已半月有餘。
天劍峰廣場中央
一聲聲極其慘烈的嚎叫聲從廣場上的伏龍鼎內傳來。
赤炎伏羲神龜從寒池的冰層裡鑽了出來,探出腦袋望着浩然樓前的廣場上,火焰肆虐的伏龍鼎內叫的撕心裂肺的翠谷內的修者,又慢悠悠的把腦袋縮進了殼內。
吞靈獸不厭其煩的驅動靈氣凝聚成一個個冰火靈氣團,砸向正收縮四肢的赤炎伏羲神龜,冰層被這詭異的冰火靈氣團轟擊開一個窟窿,冒出了絲絲白茫茫的寒氣,寒氣嫋嫋升騰不休,把寒池周圍氤氳的如同仙境一般。
通天塔內。
混元五行旗的妙用被空心楊柳枝而激發,濃郁的混元之氣從天穹深處,不知名的空間之中傾瀉而下落入了通天塔內,寶塔本體靈氣激盪翻涌起伏,濃郁的混元之氣撞擊在塔體之上發出了清越的龍吟聲。
殤寶相莊嚴的端坐在通天塔第一層的一個古拙的石臺前,石臺坐基灰白色,層層的灰色石塊堆砌而成,周圍有許多斑駁的血跡斷裂的痕跡。
無數的記憶碎片從靈魂深處甦醒過來,彷彿一張素白的紙張,曾被一雙無情的手撕裂成了無數塊細小的碎片,而今這些碎片被殤用強大的靈魂之力在識海深處重新組合起來。
許多被遺忘的記憶都漸漸和靈魂融合在一起,狹長的雙目緩緩睜開,灰白色的眸子裡流轉出金色的雙瞳,雙瞳裡的金色光暈流轉幾回,雙瞳彷彿豎眼一般慢慢在眼眶之中立了起來。
無數的記憶碎片從紫金色的雙眼裡浮現而出,彷彿加速的鏡頭一般,一個少年懵懂無知,到垂垂老矣,只不過須臾之間而已,歲月的長河之中,人的一聲宛如微塵。
殤擡頭望着頭頂的虛空深處,狹長的雙目裡金光漸漸內斂,雙眼迅速的恢復成灰白色,只是眼角一滴眼淚悄然的滑落。
歲月催人老,修真無甲子,這悠然的歲月就這麼匆匆荏苒而去。
殤虛幻的身形突然間凝實了幾分,狹長的雙眼裡透露出一股歲月滄桑的深沉,他微眯着雙眼望向天荒深處,天荒深處隱藏的層層禁止,盡收眼底。
就在他的目光就要穿過一重禁止,進入天荒老人所在的天荒島時,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雙眼浮光掠影飛速的流轉不休,漸漸的裡面的浮光掠影漸漸靜止下來,直至消失不見,一切都趨於平靜。
“咿!殤,我怎麼感覺你突然老了許多,你的鬍鬚都變得灰白了許多!”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內的殤,張浩驚訝的道。
殤平靜的看了張浩一眼道:“我記起了許多的東西,境界有所提升,也看到了天荒的一些秘密!”
“你沒事吧!”張浩看着殤一本正經的模樣關切的問。
“你無須憂心,我並無大礙,修道之人乃逆天奪命,你如今不過連入門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在門檻邊向內張望的人罷了,切莫懈怠!”
“我有分寸!”張浩說完感受着殤臉龐上的滄桑歲月,灰白的雙眼自然流露的淡漠張浩心中有些淡淡的傷感。
“難道修道之人就一定要忘卻世俗情感,漠視一切才行麼?
“原本對於張浩來說,什麼天道,人道,魔道,都統統是狗屁,他最初的心願就只要找一個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一起仗劍青冥,遠離世俗紛擾,做個隱世無爭的逍遙客,但現在只怕這些東西,只能是鏡子花水中月,空中樓閣!”
“在這個世界,你沒有勢力就等於是砧板殤的魚肉,任人宰割,所以他渴望勢力,渴望變得強大!”
他正想着耳畔突然傳來殤有些淡漠的聲音:“這天荒內的修真各門所據山峰隱約是一巨大的古陣,而天荒內的修者所修煉的都是五行小神通,所以天荒內五行靈力充沛,這數萬的修真所修煉的法決都是被人刻意留下,爲的就是有一天把這些修真者全部都用來祭祀!”
“這是天荒老人的陰謀,所有的一切都是個局,天道詔書便是這個局的一道招魂幡吶,我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好事!”張浩說完望了望遠處的天荒島,胸腔裡燃起了一股怒火,但很快就被他竭力壓制了下來,現在他當務之急就是應該如何保全紅塵劍門。
“只不過天荒老人應該是在等待時機!”殤說着擡頭望着遠處的虛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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