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望見下方纏繞過來的怨靈之氣,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揮動着手中的權杖,只見一滴細小的水珠從空中滴落而下,這一滴水珠不過黃豆大小,但去瞬間就將死皇所在之處的三十多裡的地方,全部籠罩在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死皇的本體!
這一滴水滴,將死皇整整困了一年三個月零六天。
這一年三個月零六天的時間裡,死皇在水滴之中,可以看見外面的世界,卻無法從這水滴之中穿行出去,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在水滴之中的這段時間裡,死皇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粒微塵,比起一滴黃豆大小的水滴還要細微千萬倍。
所以當死皇再次感覺到張浩手中的無盡之杖上傳遞出來的熟悉的氣息時,心中本能的全神戒備起來。
張浩並不知曉死皇此刻的心情,手中的權杖之中,匯聚出來一團扭曲的水,這些水在空中飛速的凝聚成玄冰,向着前方的禁制直接轟擊過去。
森冷的寒潮裹挾着一股雷霆之威,猛然的撞擊在禁制之上。
空中傳來一陣放佛瓷器碎裂的聲音,接着只見空中掉落下來,萬千的細碎的冰塊,這些冰塊。
而在聲音傳來之處,一個十丈大小的口子,正在飛速的合攏,而張浩的人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死皇望着虛空之中的巨大的口子,神色肅然,凝神思慮了片刻後,放佛喃喃自語道:“這小子來頭不小,看來這三千年這個世界的變化非常的大!”
接着死皇,悄然的傳達出自己的命令來,一縷縷孤魂飛速的從南嶺之中飛了出去,去打探張浩的來歷,和金烏入侵的消息。
而張浩借用無盡之杖的力量將空中的禁制給直接破解開來,便施展出迦樓羅之翼飛速的離開南嶺,張浩相信,就算死皇在強大,自己施展出了迦樓羅之翼飛行神通來,對方的神念一定無法探查到自己去了何處,迦樓羅之翼施展出來,會在空中形成一個奇怪的漩渦,這個漩渦會將修者飛行的氣息和痕跡全部抹去,讓人根本就無法探查出來張浩的蹤跡來。
離開南嶺,張浩在虛空之中辨別了方向,便向着東夷國附近的東夷灣飛去。
讓月姬去東夷灣時,張浩以爲只需要幾個時辰就可以將這東夷國的拿下,卻沒料到沙赫風會如此的難以制服,最後倒是耽擱了許多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數天,也不知道月姬還有沒有在東夷灣等着自己,這月姬喜歡之人到底是自己,還是風將,張浩也不清楚,不過張浩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逃避責任的人,既然和佳人相約,自然是不會爽約。
數個時辰後,張浩便到飛速的從東夷國的上空飛過,神念向着下方探查過去,發現東夷國之中,隊列森嚴,城牆之上的護衛都是張浩非常熟悉的紅塵劍門的弟子,看來這東夷國已經被門中弟子完全的掌控了下來。
見東夷國的事情已經被花蒙柯,和徐達處理妥善,張浩連忙向着東夷灣飛去。
東夷國,雖然是一個國都,卻沒有東夷彎出名,因爲東夷灣是一個以美女而出名的地方。
張浩也曾經在古籍之中看過有關這個地方的簡單的介紹,不過那些資料都資料都隻言片語,語焉不詳。
不過當張浩飛入了東夷國的上空時,神念向着下方探查過去,只見下方的虛空之中,有一團極爲祥和的祥瑞之氣,從下方向着虛空緩緩的蔓延上來,這種祥瑞之氣非常的淡雅,不驕不躁,非常的平和,讓人的神念探查過去時,感覺非常的舒服。
張浩微微一怔,目光透過這些散入雲霄的祥瑞之氣,向着下方望去,只見在處湖泊之畔,搭着一個簡單的木屋。
這個木屋搭建的極爲講究,處在湖泊的東南之面,而在小屋的前方有着一條曲折的小路,小路彎彎曲曲的一路蔓延到湖泊之中,小屋背靠着一座小山,正面是一泓柔和的水泊,顯得寧靜雅緻,別有一番韻味。
而此刻在小屋的旁邊一個女子,正盤膝端坐在小屋的天然石階之上,將一把木琴橫放在雙腿之上,彈奏着。
嫋嫋的琴音,在這水泊周圍,緩緩的飄散開了,讓人聽了心中特別的舒暢。
張浩悄然的立在虛空之中,望着正用素手談着古琴的月姬,眼中滿是好奇,這個女子遭逢如此大的變故,卻顯得如此的淡定,還有閒情逸致在此處彈琴,實在是讓張浩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
琴音如同玉珠滾落,清脆悅耳,讓人心情特別的悅然。
張浩就這裡立在虛空之中,靜靜的聽着月姬彈奏了一首首古老的旋律,直到月姬收起古琴,立在木屋前,轉過身來望着東夷國的方向,張浩才從對方剛纔的旋律之中舒醒了過來。
月姬並未發現張浩,已經出現在他頭頂的上空,神色略顯傷感的望着東夷國的方向,數日前東夷國的動靜非常的大,即便是月姬在東夷灣之中,依然可以看見漫天的火焰沖天而起,那些火焰之中彷彿燃燒着一個身形,這個身形偉岸高大,讓人遐想連篇。
但這些時日的等待,卻是讓月姬的耐心漸漸的消磨掉了,當初的那個承諾,如今看來卻是顯得有些好笑了。
他可以將東夷國滅國,身邊又豈會缺少女子相伴,自己的這番真心,也許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女子在危機關頭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月姬想着這些,神色顯得有些黯然神傷。
張浩是他第一個真正喜歡的男子,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但這短暫的時間就足以讓她刻骨銘心的記住。
她敏銳的感覺到,他和這天下的所有的男子都不一樣,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慾望非常的少,更多的是以中欣賞,和發自內心的喜愛,這種喜愛和尊重,讓月姬感覺自己是一個被心愛的人呵護的女子,而不是一個玩物。
這天下的男子,都將美麗的女子當成一種玩物,很少有女子可以真正的贏得一個男子發自內心的尊重,月姬一直期待着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她等待了許多年,一直都未曾等到,直到張浩的出現,她才感覺到了這種被尊重的感覺。
月姬此刻神色顯得頗爲傷感,目光有些幽怨,這時候,只聽見一個聲音,在她的耳畔,緩緩的響起:“我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