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生病了
江子陵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裡的,額頭上敷着冷毛巾,手背上吊着點滴。
而坐在牀邊的席功洺正在玩着手機遊戲,時不時看下手錶,看到點了,便放下手機把敷在江子陵額頭上的毛巾換下。
“你醒了。”席功洺見那個睡了一天的男人睜開了那雙魅惑的丹鳳眼,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會在這裡?”江子陵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不就是份文件而已嘛,至於那麼拼命麼?明明就已經感冒了還拼死的熬夜加班!”席功洺把剛換下的毛巾往水盆裡一丟。
“那報表交給了舒總了吧?”江子陵撐着身體坐起,終於想起他好不容易把那失竊的文件重新做了一份,交給皇甫珏時,腦袋就沉重的不行,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剩下的事估計你那個上司會幫你處理完吧!”席功洺給江子陵倒了杯溫水,“不就是份工作而已,你不至於把自己搞垮!”
“我答應過他會在星期三之前把文件重做出來,就一定要做到!”江子陵緩緩地喝了一口溫水,垂下眼簾不再說什麼。
星期五那天下午,皇甫珏要調出的公司錄像裡只有他們兩個離開的記錄,就連寫字樓的大門那邊的攝像頭的記錄也是如此。
可是江子陵卻明明清楚的記得那時是看到了樊禹鋒的車進入了停車場,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而舒圖對於江子陵拿不出報表而感到非常的生氣,卻被皇甫珏擋了下來。
舒圖要皇甫珏速度做出一份,卻遭到皇甫珏的拒絕。
他說,“我拒絕!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以女裝主設計存在ST的價值所在!今天他拿不出報表,是其中發生了意外,對於他的失誤,作爲他的上司,我可以給他一次將功補罪的機會!我保證在查出真相之前讓他把報表重新做一份給你!最後,奉勸那個幕後黑手,如果不想以我皇甫珏爲敵的話,最好乞求不要被我找到真相!”
江子陵當時是被皇甫珏的強勢維護而感動,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爲什麼要因爲自己這個無名小卒那般與總經理爭鋒相對。
也許是因爲正義吧……
於是,散會後,江子陵就開始強振精神工作,在經過三天的熬夜下,他終於憑記憶把那份消失了的文件還原出來了;他的身體也因此終於垮了。
“子陵,你醒了。”這時病房裡走進一位高約183CM,穿着一件帥氣深藍色大衣,留着一頭烏黑及肩碎髮,長得俊俏的男人,他手裡提着一個蛋糕,還有兩個飯盒。
“哥。”江子陵叫了一聲進來的男人,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蛋糕,別過頭問向席功洺,“我睡了多久了?”
席功洺接過江子鎬手中的東西,“你已經睡了一天了,再睡,你就是從2月睡到3月了!生日都不用過了。”
“感覺好點沒?”江子鎬拿下江子陵額頭上的溼毛巾,然後把手放在上面感觸一下溫度,“敷了這麼久,燒應該退了吧!”
“好多了。”江子陵點點頭,才知道今天是2月的最後一天,自己的生日,看來25歲這年的生日就是在病牀上度過了。
“先喝點粥再吃蛋糕吧!”江子鎬將帶來的牛肉米糊倒出了一碗給江子陵。
“好。”江子陵接過碗,“好像是已經很晚了,你們吃過了嗎?”
“都吃過了!”江子鎬幫席功洺一起把蛋糕插上了25根蠟燭。
當那25根蠟燭被點上,開始慶生時,病房被敲了兩聲,然後進來一位英氣十足的酷男,頭戴黑色針織帽,身穿黑色柳丁皮夾克,搭緊身牛仔褲的男人。
不同於他身上散發的酷氣的是他手上的那束粉色康乃馨,與一籃包裝的火紅紅的水果籃。
“你,你怎麼來了?”江子陵愣了愣,問道。
“生日快樂!”皇甫珏走到病牀邊,“上司過來探望下屬有何不可?”
“既然知道是生日,怎麼沒有帶生日禮物?”江子鎬接過皇甫珏手上的東西。
皇甫珏勾勾嘴角,“禮物,那是要有意義的東西,如果他想要的話,我不介意送的!”
席功洺:“說話拐什麼彎,沒帶直說不就行了嗎”。
皇甫珏輕笑一聲,沒有回話,隨後三個人幫江子陵慶完生日就十二點多了。
江子陵讓江子鎬跟皇甫珏先回去,留下席功洺陪夜。
過慣了夜生活的席功洺,對於熬夜自然不是什麼大難題,只是,讓他一聲不啃,就這麼靜靜地守在病牀邊自然還是有點受不住睡神的誘惑。
“你要不要也回去睡覺?”睡不着的江子陵見席功洺在打盹,便輕聲問道。
“不用,我還能捱得住!”席功洺甩甩頭,讓自己清醒,然後看了一下時間,“你怎麼還沒睡?都三點了!”
“睡不着。”
“你都睡了一天了,還能睡估計都是豬了!”席功洺從椅子上起來,推了推江子陵,“睡進去點,也讓我躺一會!”
“你不會到隔壁病牀去躺啊!”雖說江子陵嘴上拒絕,但還是往裡面挪了挪。
“這麼冷的夜,還是兩個人擠一張牀比較暖和!”席功洺鑽進被窩裡感慨道。
江子陵不屑的卻了一聲,半響,像是難以言齒的問道,“功洺,你說你是同性戀,那你喜歡男人的感覺是怎樣的?”
“看到對方,感覺自己對他有舉起的衝動唄!”席功洺笑笑,“怎麼,你是被你那個上司開導了?”
“你說的是對一個男人有反應?”江子陵想到被皇甫珏襲擊的那個晚上,自己竟然被對方弄得有反應,不由打了個冷噤。
我纔不是同性戀呢,那是因爲,那是因爲那個地方本來就是敏感地帶!
“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問?”席功洺翻了個身,對着江子陵的後背。
“哈,沒有什麼啊!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哈,睡覺吧!”江子陵心虛的笑笑。
“是嗎?”席功洺輕聲問了句,之後就沉默了,直到像是感覺到對方已經進入了夢鄉才輕聲問了句,“你對我又是怎麼的感覺呢?”
回答他的,固然是隻有一片冗長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