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金劍將要破開小盾扎向自己身體,沒有辦法,包衝只好捨棄小盾,身形朝後面一飄。
咔嚓一聲爆響,小盾被劈爲兩半,巨劍去勢稍緩不過沒有停止前進,繼續扎向已經飄出一丈開外的包衝。
呼,一個大火球出現在包衝掐法訣的手指前,手指微彈,嗖的一聲大火球迎頭撞向金劍。
哐的一聲爆響,火球和金劍同時消失殆盡。
張金髮臉上的笑容一滯,雙手合十,猛地一分,嗖嗖嗖,破空音響,無數道金色短芒,破空而去,扎向包衝。
包衝雙手虛抱成球,虛攏的空間一片火紅,“去!”雙臂朝外一份,火球猛地爆開,一簇簇小火球如同火雨爆射而出,砰砰砰與天上的金芒短兵相接,發出陣陣巨響。
雙方以快打快,一時間天空上噼裡啪啦,爆炸連連,光華四射,好不熱鬧。
不得不說這金面閻君張金髮是個強勁的對手,法力十分雄厚,法術也變化多端,多虧包衝近日研習《九陽問天訣》頗有心得,又領悟不少法術,鬥法當中纔可以不處下風。
鬥法看來無法分出勝負,張金髮眼睛一眯,祭出一對金鉢出來,雙掌金鉢猛地一拍,一道黃色音波震盪出去,心智不堅的修士恐怕會被這音波震盪的心旌搖盪,這個時候張金髮就可以暴起發難。
可是包衝因爲識海內有天魂眼,體內的魂魄修煉的十分強大這小小的音量無法奈何他,張金髮急擊了數下金鉢,包衝都是毫不所動。
張金髮一見攻擊無效,一個金鉢朝包衝丟去,嗖的一聲,金鉢旋轉如同陀螺,鋒利的邊緣割得空氣發出尖銳的哨音,朝包衝頭顱斬來。
包衝頭一甩,刷的一聲,金鉢從他的臉頰划過去,就是一道血痕,轉了一圈又朝包衝脊背斬來,包衝身子一側,金鉢再次呼嘯而過。
張金髮嘿嘿冷笑了兩聲,另外一隻手的金鉢也動了,手一揚這隻金鉢從另一側斬向包衝,包衝急忙祭出金刀去撞,金刀和金鉢劃體而過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音。
“嘿嘿,看你能否抵擋的住我的雙鉢連擊。”張金髮冷哼一聲,手指連彈,道道法訣打在金鉢之上,兩隻金鉢接二連三暴擊在金刀之上,金刀被擊打的節節敗退,眼看就無法抵擋。
包衝的身形也一連退出了十幾丈,有些相形見絀,就在這時只見包衝手掌處,暴起一道青芒,這青芒刷的一下,直衝兩個金鉢,以摧拉枯朽的氣勢把兩個金鉢撞擊的四飛出去。
張金髮臉上的笑容僵化了,取而代之的是駭厲神色,空中驚道:“極品法器!”
他所說不錯,這正是包衝的青月斬。情況危機,包衝祭出了重寶。
青月斬以雷霆之勢直撲張金髮,勢如破竹,張金髮急忙身形飛起,躲過這一擊,包衝隨後手指向上一點,青月斬又直衝雲霄斬向上方的張金髮。
張金髮情急之下收回金鉢擋在自己身前,咔嚓一聲,青月斬撞開金鉢,扎進張金髮的軀體,呲的一聲,爆出一條血箭,青月斬穿體而過。
“你……”張金髮一臉駭然,沒想到自己竟會隕落至此,身體朝地面直落下去。
“呼……”包衝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張金髮不好對付,自己累的不輕。按落雲層來到死屍跟前,手一張張金髮的儲物袋飛入手中,神識一掃,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卻沒有把他的死屍直接焚掉,而是祭出法器把頭顱割下,放進一個盒子裡,回去還得靠這個頭顱領賞。
直接飛身遁起,在半空中一道法訣打去,整個碎冰寨剎那間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
“啊……”一個破敗的廟中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容貌醜陋,看上去十分頹廢的漢子直直的坐起身來,此刻的他滿身的大汗,好似剛從水裡打撈出來一樣,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捂着臉。
又做噩夢了,這噩夢困擾了他幾十年。
事情還得從他十五歲說起,他叫張難,人如其名多災多難,從小就是個與野狗搶食吃的孤兒,再加上相貌醜陋,到哪裡都是被人驅趕的對象。
一次張難又被野狗追進了森林,在裡面兜兜轉轉了五天,又累又餓,不過他看到了一具屍體,而且這人背後背劍,這人難道是個武者?不過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找東西吃要緊,張難開始翻這具屍體,在此人懷裡掏出一個灰色袋子,從中掏出了不少東西,好幾個小瓷瓶,好幾張黃紅黑各色的紙,還有兩本小冊子。
可是沒有吃的讓他失望了,實在飢餓難耐,情急之下把小瓶中的東西倒進掌心裡,鼻子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勾的他心裡饞蟲大動,一揚脖,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裡,猛嚼幾下吞進了肚子裡。
這個死去的可憐蛋,若是知道自己平時捨不得用的丹丸,被別人吃糖豆一樣,囫圇個就吞進肚子裡,非得氣活了不可……
這堆丹丸裡還有辟穀丹,食了辟穀丹之後,張難神奇的發現自己的肚子有了飽脹的感覺,竟然不餓了,而且四肢五骸感覺一股暖流遊走,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張難不知道,他雖然命運不幸,卻是靈根的擁有者,所以纔會有如此感覺,不過丹丸像他這麼吃就有點老牛嚼牡丹了。
張難吃飽了肚子,突然感到倦意襲來,趴在這人身邊就睡過去了,半夜醒來,慘白月光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躺在死人身邊不禁一陣的後怕。
張難摸摸索索就要起身離開,結果手無意當中摸到一個袋子上,伸手一抓原來那個儲物袋,心道這袋子裡的東西不一般,吃了以後就不餓,我還是留下吧,隨手揣進了懷裡,然後慢慢的離開了……
張難回去無事,翻看儲物袋裡的兩本小冊子,覺着有趣便自行修煉起來,結果陰差陽錯打開了修行之門。
他的體質慢慢再發生着變化,可是他卻懵懂無知,只是感覺自己的飯量又大了。
不過有件事情卻有了改觀,再跟野狗搶食的時候,野狗對他造不成威脅了,因爲野狗根本追不上他。
他的速度變得飛快,如同一陣風一樣。當然這跟修習那部功法有關,那部功法在提升速度方面有獨到之處。
張難本來居無定所,四處流浪,這天他流浪到一個陌生的村子,實在走不動了,又**難耐,現在若是能吃上一口白麪饅頭該有多好,或者……喝口水也行啊。
天上的太陽太毒了,熱的張難中暑了一樣,頭重腳輕幾乎要摔倒,這時看到前面有個破廟,張難跌跌撞撞一頭撞進了破廟裡面。
也不知過了久,張難感覺有水流進了自己的嘴裡,他砸了砸嘴,真是甘甜,不禁又張了張嘴。
這時旁白傳來一聲咯咯的笑聲。
張難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臉龐,這女孩子頭髮又亂又長,跟他一樣,女孩的眼睛十分漂亮,正饒有興致的瞅着張難,這是個很模樣俊秀的女孩,只是小臉蛋上有一些小痘痘,讓她的美麗減了幾分成色。
“你還要喝嗎?”
張難趕緊點了點頭。
“那你別亂動啊。”女孩把一個寬大的荷葉捲起,在旁邊的小桶當中掬了一下水,然後把荷葉開口伸到了張難的嘴邊。
張難喉結一陣蠕動,這口水喝下,頭腦當時清醒多了。
“謝謝你啊。”張難說道。
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這是張難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