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過霍君白外,萬英豪親傳弟子共有一十七人,他的三弟子名叫紀平,今年剛剛四十歲,武功修爲已經達到了神技境界巔峰階段,衝擊登峰階段指日可待,在這十七人中,紀平也算是實力數一數二的人物。
而那被霍君白打敗的李樓,此時正在紀平的房間中屈膝跪着,口中悽慘的叫道:“師傅,你一定要幫徒兒報仇啊!”
原來,這李樓正是紀平的親傳弟子。
紀平的武學修爲雖然還未突破神技境界巔峰,但是他背靠大樹好乘涼,在萬英豪這顆“大樹”的庇護下,他所掌握的武技甚至有兩種青階初期的武技。
反觀修爲同樣是神技境界巔峰的虞北,掌握的武技最厲害的不過纔是綠階,可見,選一個實力強橫的師傅,對自身的實力提升有極大的幫助。
“幹什麼鬼哭狼嚎的?誰把你弄得這麼一副灰頭土臉的衰樣?”看着一身塵土的李樓,微微皺了皺眉,紀平輕哼了一聲,他素來知道這個徒兒在三代弟子中修爲名列前茅,而且家族也是十分富有,上下關係都打點的非常到位,能得罪他的人肯定不簡單。
“師傅......是......是範青那個小雜種......”李樓哭喪着臉,恨恨的說道。
“範青?”紀平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居然是師傅新收的小師弟。
“師傅,那小子扮豬吃老虎,他的真實實力我估計至少是神會境界,我的秘銀狂獅戒都被他給損毀了......”臉上浮現出一絲怨毒的李樓,繼續向師傅哭訴着不幸,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啪!”“啪!”
只見紀平手掌一震,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兩記耳光已經分別落在李樓左右臉頰之上。
瞬間,十個清晰的指印在李樓的臉上浮現而起,直接將他打蒙了。
“師傅.......你......”捂着熱辣辣逐漸開始腫脹起來的雙頰,李樓大驚失色,不知道師傅爲何發怒。
“混賬東西,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叔,你居然敢主動去招惹他?還居然約他比武?如此犯上作亂,師傅要是知道了,一定訓斥我教徒無方,哼,打的好,幸虧他把你教訓一頓,要不然你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給我滾吧!”低沉的聲音,從紀平喉頭涌出。
“對......對不起......師傅......徒兒該死!”李樓心中一震,捂着腫脹不堪的臉,連忙跪下磕頭道歉。
紀平鐵青着臉,哼了一聲:“以後做事,招子放亮點,師傅他老人家能收範青做關門弟子,顯然他是大有來頭之人,你以爲就憑着你背後那個李氏家族,就能得罪他背後的勢力?豬頭豬腦的,就是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是誰殺的你!”
“是是,徒兒知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李樓在地面青磚上連連磕頭,咚咚有聲,經過紀平這麼一說,他登時想起,範青是九仙宮範修的侄兒,論起門派勢力,別說是自己的家族,就是五耀堂也遠遠不如九仙宮,想到這些,後背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將內衫都浸溼了。
“哼,你下去罷,以後學聰明點,再去招惹別人時,別怪師傅沒提醒你!”輕輕的捏了捏拳頭,紀平沉聲說道。
“是......徒兒告退......”一臉誠惶誠恐的李樓,連忙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退了出去。
“範青......範青......不管你是誰,但做人可不要鋒芒太露啊......”在李樓退下之後,紀平陰沉着臉,雙指輕輕地敲擊了幾下座椅的扶手,口中喃喃說道。
隨着紀平身子的站起,那把極其堅固的金絲楠木椅子的扶手上頓時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紋,逐漸,這裂紋呈發散狀擴散出去,漸漸地,椅身,椅背,椅腿上,也出現了一絲絲龜裂。
隨着紀平遠去的腳步聲,終於,從這把椅子中爆起了數百聲輕微的聲響,然後,這把價值數十個金幣的金絲楠木椅子瞬間就爆化成了一灘碎木屑。
這隨隨便便的幾下敲擊,便是青階初期的武技:“千山破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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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霍君白和李樓在觀棋臺比武之後,對於此事,雙方也倒都比較默契的守口如瓶,絕口不提。
雖然兩人對此事絕口不提,但是心中卻各自想的不同。
霍君白心想:“我初來乍到,犯不着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安安穩穩的學武過日子就行。”
李樓卻想:“我被他打敗,幸虧只有師傅知道,要是讓師弟師妹們知道此事,那大家茶餘飯後可就有了笑料了,師傅說他來頭極大,以後我還是小心點,少招惹他爲妙。”
自從那日被紀平狠狠訓斥之後,李樓遠遠的看到霍君白就趕緊躲開,再也不敢與他有任何接觸。
這一日,霍君白正在自己的練武廳內喂那四角銀羊果子吃,忽得傳來幾聲敲門聲。
“範師弟,你在裡邊嗎?”門口傳來的是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正是萬英豪的三徒弟,李樓的師傅:紀平。
“是,紀師兄,我在!請進!”聽到是紀平聲音,霍君白連忙站起。
“呵呵,範師弟,我不請自來,打擾了!”紀平滿臉笑容,呵呵笑着走了進來。
霍君白搖了搖頭,連忙搬了一張木椅放下,道:“哪兒的話,師兄請座!”
“範師弟,我這次來,是專程給你道歉來的......”紀平卻不坐下,而是拱了拱手。
“道歉?”霍君白不明白他所指,微微疑惑。
“呵呵,前幾日,劣徒李樓目無尊長,得罪了範師弟,爲兄已經將他重重責罵,還請範師弟不要見怪爲兄教徒無方啊!”紀平哈哈一笑,講清道明瞭來意。
“哦......紀師兄說的是這件事啊,呵呵,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師兄完全沒必要專程來此。”霍君白這纔想起數日前李樓和自己比武的那件事。
紀平滿面笑容,繼續道:“爲兄將我那劣徒大罵了一頓之後,他也極具悔意,範師弟若是心中還有氣,爲兄這就將他叫來,任你隨便責打,不用給我面子。”
“不用了,我真的沒有生氣,紀師兄太客氣了。”霍君白微微拱手施禮。
“呵呵,承蒙師弟如此寬宏大量,既然如此,那爲兄就先走了,範師弟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可以及時來找爲兄商量,畢竟,在這五耀堂,我還有是有一些權力的。”紀平笑着客氣道。
見他如此客氣,霍君白心裡對這個紀平倒多了幾分好感,覺得此人不禁彬彬有禮,還能明白是非,便道:“那範青就多謝紀師兄了!”
“哈哈哈,一家師兄弟,一家人嘛,客氣什麼?有事儘管找我!告辭啦!”紀平哈哈笑着,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