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相鬥,只掙一線,往往一招之間便能夠判出勝負,秦鍾見自己一掌震退了燕小霞,更是得勢不饒人,雙掌一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直接追襲了過來。
燕小霞提一口氣,正欲與他再硬拼上一掌,但霍君白在旁邊見秦鍾氣勢逼人,怕他燕小霞傷在他手中,手一晃,已經將乾陽劍持在手中,用了一招墨家劍法中的守字訣,直接迎上了他的掌力。
“喀嚓!”
雖然霍君白自從得到陰陽一氣壺後服用了不少靈藥,但畢竟時日太短,光吃藥來的修爲不夠紮實,他如今的真氣修爲只是神會境界八重而已,並沒有能正面抗衡秦鍾掌力的本事,只是用墨家劍法中的精妙本事將他的掌力轉到了一旁。
只不過這股力量實在太大,以宗師境界的真氣輔助,足足有近兩萬斤的掌力,霍君白也無法將之徹底卸掉,只是將其撥歪了方向,那喀嚓一聲,便是這股開碑裂石的掌力擊碎了閱江樓上厚重的承重牆壁。
一時間石碎木斷,煙塵飛揚,由楠木構建的牆壁上已經被掌力破開了一個方圓半丈的大洞,滿地都是碎木塊和木渣,楠木能避免蟲蛀,木質堅硬,經久耐用,沒想到竟被秦鍾一股掌力打成了碎渣。
“秦帆的乾陽劍?怎麼會在你手中?”見到了霍君白橫劍攔在自己面前,秦鍾見到他手中的寶劍正是秦帆的佩劍,連忙喝問。
輕挽了個劍花,再次擺出了一個守禦的姿勢,霍君白冷哼道:“關你什麼事?”
秦鍾眼中射出冷電一般的目光,看了一眼燕小霞,冷冰冰的問道:“那道是你們二人殺的秦帆?”
一瞪眼,燕小霞插言道:“那傢伙可不是我們殺的,不過我們不是怕事,只不過一是一,二十二,那傢伙是......”
“我可以作證,秦帆就是他們二人聯手所殺的!”正在這時,清冷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一個青年公子順着樓梯緩步走上,面帶着和煦的笑意。
“閣下是?”秦鍾後退兩步,望着來者,心中驚疑不定。
“在下江千凌。”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面帶笑意的江千凌。
“姓江的,不是我們怕事,但你把這事給我們栽贓是什麼意思?”燕小霞一挑眉毛,攔在了江千凌面前。
“江公子,你和這兩人是一路的嗎?”秦鍾眼內微微露出些許恐懼之色,他心想江千凌是毒尊的弟子,這兩人能殺秦帆就能殺自己,如果再加上江千凌,自己也許連逃走的機會都很渺茫了,所以他得先問清江千凌的立場。
“不,我和燕兄霍兄乃是萍水相逢而已。”江千凌微微一笑,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秦鍾暗暗鬆了一口氣,問道:“江公子,我的探子來報,說我兄弟秦帆被人殺死在汨江之畔,難道是這二人所爲?”
“放屁放屁!你那學藝不精的兄弟死在這姓江的手中,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燕小霞大聲喝罵。
“哼,就知道你們會抵死不認,在下親眼所見,這位霍兄不僅拿走了秦帆的寶劍,還從他身上摸走了一塊小小的令牌。秦總管若是不信,可以搜一搜他的身上。”揚了揚下巴,江千凌冷笑一聲。
“那是我們天星城皇室的玄星令!”秦鍾擠出一句話,將手骨捏的咔咔作響。
接着轉向霍君白道:“雙拳難敵四手,這事情我記住了,我秦鍾保證二位出不了天星城!”說完身子一掠,直從剛纔的牆壁破洞上倒飛了出去,身型隱沒到街角之中。
“江兄,秦帆明明是你殺的,你栽贓給我們有何用意?”霍君白哼了一聲,冷冷地道。
“哼,那條毒龍是本座費力打傷,沒想到讓你們兩人倒坐收了漁利,今日也讓你嚐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滋味。”江千凌冷然回答。
“江公子,你曾說秦帆在汨江偷襲你被你反殺,如今爲何要將此事栽給霍公子和燕公子?”正在這時,翟冰清從房內走出,冷冷地向江千凌發問。
江千凌呆了一下,解釋道:“翟姑娘,要治那毒龍之毒,須得靜心施針,江某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不被這些爪牙所打擾,好專心爲姑娘施針解毒。”
“不勞江公子費心了,冰晴縱使不堪,也不屑讓這等行徑之輩爲自己驅毒!”翟冰清一轉身,對小靈道:“小靈,送客!”
“嘿嘿,江千凌,忘恩負義就該有這種下場,霍兄弟救了你,你不領情也倒算了,居然還反咬一口!”燕小霞哈哈一笑,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翟姑娘,你的毒已經病入臟腑,再不治的話怕......”
“送客!”翟冰清輕輕一跺腳,打斷了江千凌的話。
“你不識好人心,等到毒發了可別再想起我!”見翟冰清對自己如此神情,江千凌不禁大怒,哼了一聲,恨恨的瞪了一眼燕小霞,也從那牆壁的洞中躍了出去。
“糟了,那毒龍膽還在這姓江的手中呢......”燕小霞突然想起一事,就要追出。
“算了,燕大哥,我爲了以防萬一,當時給江千凌的只是半個毒龍膽,自己還留了一份。”霍君白一拉燕小霞,阻住了他。
舒了口氣,燕小霞向默然不語的翟冰清道:“江湖中傳言毒尊韓無殺的兩名親傳弟子都是愛花惜花之人,叫什麼忘憂公子,多情公子,誰能想到這多情公子的這麼無恥,翟姑娘,你也看到了,這種人不值得你相交。”
霍君白道:“翟姑娘,你若不嫌棄在下本事低微,這驅毒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冰晴有眼無珠,實在慚愧,如今那秦鍾一去,必然是去皇城請救兵了,爲了安全起見,請霍公子和燕公子趕緊離開此地!”翟冰清嘆了口氣,旋即正色向小靈說道:“小靈,你帶二位公子去翟家老屋,給堅叔說一聲,從密道將兩位公子送出天星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