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虹光刀!”
“玄法!玄冰封!”
隨着兩聲怒喝響起,一道七彩流光,一道森然白氣,夾雜着雄厚的勁氣,從左右兩邊一前一後向霍君瑤包夾而來。
這兩人見霍君瑤硬碰硬居然震死了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持斧漢子,心中凜然,不敢再託大撲上前去近身作戰,只是離得遠遠的用玄法向霍君瑤招呼。
霍君瑤此時用了那“極皇武身”的玄法,已將全身的仙力轉爲真氣,武學修爲雖然高了,但氣海中已經沒有了一絲仙力修爲,根本抵擋不住這兩招玄法,只能縱身後掠,但那虹光白氣由念控制,跟着暴漲幾丈,向霍君瑤後退之處蔓延過去。
她腰間受傷在先,後又殺了張狂和霍家後院那些敵人,這時又用盡心力,硬碰硬擊斃了一名比自己只強不弱的敵人。
剛纔那持斧漢子雖然武功修爲只有融會境,但她也受到了剛纔那持斧的漢子一身真氣在臨死前的反撲,自己真氣損耗也不少。
此時她感覺腰間傷口痛的厲害,全身更是感覺後力不繼,只想就此放手,閉目待死。
她也知道在這兩人夾攻之下有死無生,只是心繫師門和霍家血仇,想起師傅所託,兀自在強自支持而已。
在那兩道玄氣中左縱右避的躲了幾下,她一個收身不及,被那道虹光在右臂上劃了一下,立刻鮮血長流。
此時她被兩人攻得正緊,根本騰不出手來裹傷止血,漸漸感到血行不繼,全身乏力。
再斗數合,她只感左肋一麻,已被那道白氣撞個正着,一片冰寒刺骨的感覺傳來,左半邊身子登時麻了,跟着雙腿也全然失去控制,雙腳一軟,一跤摔到地上。
再接着手中一震,手已經握不住劍柄,師傅送給自己的藍冰劍也已經被那道虹光撞得飛了出去。
跟着只見那道虹光帶着尖銳的破風之聲,呼嘯着,直衝霍君瑤脖頸襲來。
霍君瑤心知無幸,閉目待死。
眼見當下她就要被這虹光斬得身首分離之時,忽的那股白氣猛地轉了個彎,將那道虹光狠狠地撞了一下。
“嗡!”
那虹光在這道白氣一撞之下,勢頭立刻被撞歪,嘭的一聲,直插入霍君瑤頸旁土中,瞬間消失不見。
那持刀的漢子瞪視着那持劍漢子,大聲責問:“師弟,你瘋了嗎?救她做什麼?”
只聽那持劍漢子訕訕一笑,說道:“師兄,這臭小娘如此美貌,一劍斬了太可惜了!讓師弟我先……嘿嘿……拿她尋個開心,爽一爽後,再殺不遲!”
那持刀的漢子悶哼了一聲,滿臉都是不愉之色,說道:“李師弟剛剛纔死在她手中,你居然還有這等心情?”
那持劍漢子嘿嘿壞笑道:“師兄,你可知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
那持刀漢子一愣,不明師弟所指意思,問道:“是什麼?”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貞操!這女子殺了李師兄,單單殺了她怎能抵消了這深仇大恨,需得先奸後殺,然後將她屍首剝得一絲不掛,遊街之後吊在那三河鎮上高臺上掛起,才能稍解我們心頭之恨!”那持劍漢子側過頭來,眯着一雙小眼,盯視着霍君瑤,陰惻惻的說道。
霍君瑤倒在地上,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心中大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有揮劍自殺,此時全身俱麻,別說自殺,就是一根小指頭也擡不起來,看來自己不免要遭淫徒侮辱,心中難受,眼淚如珍珠般撲簌簌而下。
“呸!報仇就是報仇,侮辱女子的事情我可做不來!”那持刀的漢子呸了一聲,臉色一沉,揮着鋼刀厲聲說道。
那持劍漢子見師兄發怒呵斥自己,眼中兇光一閃而過,但也不敢再說,只得悻悻的應了一聲。
那持刀的漢子走上前來,舉起手中鋼刀作勢就要砍下,霍君瑤口中一言不發,但心中對這持刀的漢子着實感激,知道幸得他維護,才保全了自己的清白,自己死了就是化作冤鬼,也會放他一馬。
只見手起刀落,噗的一聲,隨着一道血線,一物凌空飛起,卻不是霍君瑤的頭顱,而是那持刀漢子的頭顱。
此時只聽那持劍的漢子陰森森的道:“師兄,對不住了,這小娘如此美貌,你非要一刀斬了,也太暴殄天物了!”
原來,那持劍漢子見霍君瑤如此俏麗逼人,又是被自己的玄法封住了全身要穴和關節,此時是完全動彈不得。
他想着要滿足下自己的淫慾,持刀漢子卻執意要殺美人,心中又對師兄喝罵頗感不滿,邪念一起,一劍便從背後偷襲,斬了那持刀漢子的腦袋。
本來他修爲和持劍漢子在伯仲之間,但他是從背後偷襲,那漢子完全沒有起抵禦之心,所以一招之間就被斬死。
霍君瑤見這持劍漢子偷襲斬殺了持刀的漢子,眼睛露出邪光,衝自己一步步走來,心中一沉,知道終究免不了遭惡徒凌辱,怒罵道:“卑鄙!你這狗賊,連自己師兄都不放過!你若是有種,便一劍殺了本姑娘!”
那持劍漢子口中淫笑不停,道:“美人兒,要是一劍殺了你,你怎能知道我有種還是無種?嘿嘿,別害怕,大爺馬上就來好好的疼疼你,給你身子裡留點種兒!”
在霍君瑤怒罵聲中,那持劍漢子將手中長劍朝地上一插,口中淫笑不停,正上前欲行不軌之時,忽的一陣馬獸嘶叫聲從林外隨風傳進來,那人臉色一變,知道生了變故,回身又拔起了長劍。
那聲音越來越近,隨着嘶鳴聲還傳來陣陣蹄聲,似是有一匹馬奔馳過來。
那持劍漢子一皺眉頭,心想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此時到來,壞了自己好事。
但他轉念一想,騎馬奔波之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故也沒將其放在眼中,在原地持劍而立,想看看來人是誰再做打算。
那馬蹄聲轉瞬即到,猛地見一匹通體透白的高頭大馬從林中如狂風一般卷出。
馬上騎着一人,渾身覆蓋金甲,手中持着一把金色長槍,閃閃發光,如同天神一般向那持劍漢子衝擊而來。
那持劍漢子瞳孔一縮,沒想到這馬來的居然如此之快,慌忙之下不及調用玄法抵擋,只能就地一撲,着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這雷霆一擊。
他雖然躲開了這一擊,但也弄得滿身泥土,狼狽不堪。
還沒待他回過神來,馬上那金甲客雙腳一蹬,已從縱身那高頭大馬上躍下,手中金槍如同金蟒出洞,帶起一陣劇風,捲起泥土松葉,化作一條黃光,直刺這持劍漢子面門。
那持劍漢子見這槍勁氣十足,帶着一股氣流直撲自己,只怕這金甲客武道已窺可以熟練運用真氣的神技境界,不敢怠慢,連忙側身一避,同時口中默唸:“玄法!玄冰封!”一股白氣隨聲閃起,衝那金甲客飛速涌去。
那金甲客見他側身避開了這一槍,力滿長臂,將槍桿一抖,手中金槍如同活了一般,上半截竟而如同一條靈蛇一樣彎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着!”聲音如同震雷。
只聽“咚”的一聲,瞬息之間,那持劍漢子胸口上已經被金槍側杆掃個正着。
他口中悶哼一聲,口鼻中滲出鮮血,仰面便倒。
那金甲客手中長槍一抖,跟着一個空翻躍起,躲過了那道玄法召出的白氣衝擊,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手中金槍脫手,化作一道金色影線,無比迅捷地朝下狠狠地扎去。
霍君瑤在一旁聽到空氣中傳來的勁風之聲,竟將耳膜震得隱隱生疼,心中便知這金甲客武功極爲了得。
那持劍漢子受了槍桿猛擊,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根本不及躲閃這一下如同天外神雷的閃電之擊。
“啵”的一聲,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
頓時,鮮血爆噴,那金槍已經在他胸口對穿而過,他整個身子竟被這一下甩手槍釘在地上。
那漢子雙腿無力的抽搐了一下,手指在空中胡亂抓了抓,頭一歪,帶着不甘和憤恨,就此而亡。
他雙眼圓睜,眼神內充滿了恐懼和不解,到死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的這金甲客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霍君瑤身子受了那玄法冰封,雖然渾身發麻,但一雙眼珠可以轉動。她一瞥眼間,看到那匹白馬比一般的馬匹高出一頭多,正是隻有皇室有資格騎乘的千里煙雲獸。
那金甲客戰袍獵獵而動,威風凜凜,此時正是一臉的關心,正看向自己,他面容看着頗爲面熟,正是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飛雲國四皇子凌嶽。
她心中一喜,心神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