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怎麼樣?哈哈哈哈,兄弟們,她問我們想怎麼樣耶。”
三人中,一個貌似是老大的人大笑了兩聲後,突然臉一板,正色起來指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家丁說道:“你剛纔私自挑釁這裡的民風我就不說,竟然還駕車撞人,你看我的幾個家丁,都被你撞得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你說我想怎麼樣。”
還未等仙女車伕說話,這個男子又一揮手,繼續說道:“當然,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倒是可以一切既往不咎,甚至包括你剛纔打算挑釁這裡的風俗的事兒,我也可以一概替你擺平,你看怎麼樣啊?”
看着眼前男子那副比變天還要快速的嘴臉,仙女車伕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色,接着又被一種叫做柔弱的眼神給替代了過去,雙眼含淚地說道:“公子的要求不會是要我伺候在你的左右吧?小女子命苦,家中只有一個哥哥,還身受重傷,只要公子願意將兄長的病請大夫看好,小女子就算是常伴公子的左右,那又有何妨?”
不得不說,女人啊,天生就是最好的演員,剛纔還冰冷的神色,轉眼間那眼淚嘩啦嘩啦,像不要錢似的往外不停地流,哭得那個梨花帶雨啊,當真是我見猶憐,在淚水的進攻下,眼前的三人立即就繳械投降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哭了,這只是小事兒而已,乖,再哭就便成小花貓了。”
聽着男子安慰的聲音,仙女車伕頓時感到胃裡面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差一點就嘔吐了出來。不過,爲了將自己車上的傷者先行送到醫館救治,仙女車伕不得不咬牙繼續堅持下去。
不就是貪圖我的美色嗎,等你將我的後顧之憂解決掉,我陪你玩個夠,敢打我的主意,一會兒我保證玩得你老媽都不認識你,仙女車伕在心裡暗暗發誓道。
“這麼說,你答應了,這是真的嗎?”仙女車伕雙眼通紅,看着眼前的男子略帶興奮地問道。
“那是自然,就這點小事兒而已,既然美女相求,我祁連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啊,哈哈”男子說着,大笑了兩聲,頓了頓,又開口問道:“兄長就在馬車裡面吧?”
“嗯…”仙女車伕紅着臉,彎下腦袋低聲應了一句。
這一幕,看得祁連心情大好,還以爲眼前的佳人是自己的那一句兄長叫的她害羞了,當下爲了更好地討佳人的歡心,祁連兩眼一瞪,對着躺在地上假裝哀嚎的家丁冷喝道:“你們這羣廢物,還躺在地上幹什麼,還不趕快將馬車裡的傷者送到再世醫館去救治,我告訴你們,要是我的兄長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就準備提着自己的腦袋來見我吧。”
幾個家丁見自家的少爺放了如此狠毒的話語,哪裡還敢繼續停留,急忙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駕車向着醫館趕去。
見家丁們走遠,祁連這纔回過頭來對着佳人風燒一笑,解釋道:“你放心,兄長他會沒事兒的,再世醫館是這裡出了名的大醫館,整個崇城,再世醫館的醫術要是自稱第二,那就沒有一個醫館敢稱第一的,所以,你就不要再擔心啦。”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幾個好友,左邊這位是崇城週記鐵鋪的少公子周文,右邊這位是陳記鏢局的少爺陳易,他們可都是崇城有頭有臉的人喔,一個掌管着全城的鐵器,一個掌管着全城的鏢師,可不要小看了他們啊。”
想不到這幾個紈絝子弟還有這麼顯赫的身份,這下子有得玩了,仙女車伕暗自想道,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露出了一幅崇拜的表情來,看着祁連含情脈脈地說道:“那公子呢,想必公子比起他們來也是不逞多讓吧?”
一個小小的馬屁,拍得祁連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來,臉上那菊花一樣的笑容,任誰看起來都有炫耀的成分參雜在裡面,可人家卻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家中不過是做點小本買賣,一個糧商而已啦。”
聽到祁連如此回答,周文和陳易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可是礙於祁家太過龐大,兩人都沒有當場反駁而已。
想想也是,祁家的勢力範圍遍佈整個崇城,手上有掌握着與生活息息相關的大米,如此龐大的勢力,竟然以一個賺小錢的糧商就謙虛過去了。
拜託,你謙虛歸謙虛,可總得有個度吧?那要按你那樣算下來,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打雜的外加一個打鐵的了?
所以,祁連的一句炫耀式的謙虛,反而有了裝逼過度的嫌疑,惹得周陳二人很不高興,這一切都被仙女車伕看在了眼中,此時更是火上澆油道:
“公子不要謙虛嘛,俗話說,民以食爲天,公子掌握着全城的口糧,上至將軍元帥,下至販夫走卒,要是公子那天不高興了,說不定人家就會餓死街頭了。”說着,仙女車伕露出了一幅害怕的表情來,看的旁邊的祁連差點沒有成爲一個豬哥。
“哈哈,怎麼會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對啦,小寶貝,你叫什麼名字啊,可以告訴我了嗎?”
“你想知道嗎?”仙女車伕誘惑道。
見祁連把頭點得和小雞啄食一樣,仙女車伕繼續柔聲引誘道:“想知道,那就把耳朵附過來吧,我偷偷地告訴你。”
聞言,這個叫祁連的人竟真的傻乎乎的將自己的耳朵伸了過去,催促道:“好了,快告訴我吧,我等不及了。”
說着,祁連更是對着一旁的周陳二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吧,還是哥長得比較有喜感吧,人家美女都不理你們,更是連芳名都不想讓你們知道,怎麼樣,崇拜吧,羨慕吧,嫉妒吧,悔恨吧,哇哈哈哈。
就在祁連心裡偷着樂時,一旁的周陳二人更是恨的牙癢癢,明明是三個人一同看重的女子,可是這丫的想要獨吞不說,還在這裡眼紅自己,實在是氣煞我也。
冷哼了一聲,周陳二人找了個由頭就帶着各自的家丁向着祁連告辭而去,而大街上,原本打算看好戲的衆人也因爲女子的屈服與周陳二人的離開,各自散開了去。
原本圍滿人羣的大街,剎那間就只剩下了祁連與他的幾個家丁,這正是仙女車伕所追尋的機會。
“你別急嘛,人家這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仙女車伕在祁連的耳邊柔聲說道:“我的名字就叫做—媽—媽。”
仙女車伕的語氣很輕柔,可是祁連聽後卻是非常的威猛,大喝道:“什麼,媽媽?”
“哎,乖兒子,叫媽媽有啥事兒啊?”
“…”
看着仙女車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算是傻子現在也應該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一時間,祁連氣得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才從嘴裡憋出三個字來:“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