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前者的改變是爲了保證作爲男人的面子,後者的改變則是葉劍仁曾特別交代過的,因爲天下不亂,隱龍不出,所以,不管是人間江湖還是修行世界,都很少有人知道隱龍門的來歷的,再加上隱龍門刻意的隱瞞,所以知道隱龍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之所以要搞得這麼神秘,其實說到底,還不是爲了要保證隱龍門的門人安全,因爲,一旦有上古遺留下來的神魔修者存活於世,只要知道隱龍門還隱存在世間的話,那對隱龍門來說,絕對不亞於是一個滅頂之災。
因爲上古時期,不知道有多少私下仙界的神魔精怪,被以隱龍門爲首組成的守護聯盟給剿滅封印,對於那些僥倖逃脫的神魔精怪來說,隱龍門,絕對就是他們重現人間的第一大敵。
聽了清風的敘述,李婉兒的小嘴都快要張成了一個o型了,不論如何她也想像不到,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清風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從崇城救人,到接受考驗,再到拜師修行,最後還力挽狂瀾的救助刀口下的村民,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這些經歷加起來別人可能一年也未必能夠完成的了的。
要知道,先不說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救人,單是初入山門,就可能讓普通的凡人幾年甚至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對於拜師的困難,李婉兒可以說是深有體會的,要不是自己當年擁有着冰雪聖體的天然優勢,不用考覈就直接被一位冰修長老看重,恐怕現在的李婉兒還在同曾經一起參加拜師的那羣人一樣,到現在都還在爲着初入山門的拜師任務而苦惱着呢,更別說修習什麼術法神通了。
“難怪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變了,氣息沉穩,勁力蒼穹,原來是入了修行門派的緣故啊。”輕輕地點了點頭,李婉兒由衷的稱讚道。
原本想將清風收於麾下的想法,也在知道了清風的經歷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並不是說清風成了一名修行者,他就沒有招攬的必要了,其實不然,多少帝國做夢都在幻想着組建一支修行軍團,只可惜,人類帝國根本就無法給與修行者想要的修煉資源,所以,久而久之,人類帝國也就放棄了這種愚蠢的想法。
現在,李婉兒所面臨的就是這個問題,由於李婉兒已經是四星通靈期的修行者了,因無法斬斷俗世塵緣,所以纔在自己師傅的授意之下,下山了卻心魔,一旦有一天心魔解開,李婉兒就必須要爲衝擊五星結丹期而去做準備了,可一旦進入了結丹期,李婉兒又不得不遵守修行條約,不能再隨意的插手凡塵之事,否則,就將會遭到整個修真聯盟的追殺。
因此,在這裡就有得糾結了,不去了卻心魔,專心提高修爲,貌似就對不起寄予自己厚望的師傅,一心的去提高修爲吧,師傅是對得起了,可由於五星以上修行者的破壞力太過強大了,根本就不是四星修行者可以比擬的存在,所以也就註定了無法再插手凡塵俗事的事實,要是招攬了清風爲自己的家族服務,誰知道在自己離開以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呢。
雖然說感覺上,李婉兒對清風的人品還是滿相信的,可理智上,李婉兒還是對清風存有一絲警戒,因爲,沒有誰能夠在才相見幾次面的情況之下,就會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吧?
就連最起碼的瞭解都還欠缺,更別說談什麼毫無保留的相信了,更何況,清風最多三年的時間,就必須要爲自己的結丹期做準備,就算是招攬了,也不能爲自己的家族服務多久的,還別說修行者的傲氣可能會出來作怪,使得清風因爲自己的傲氣而選擇去拒絕的。
所以,就是在這種糾結的情況之下,李婉兒想到了自己那已經去世的母親,又想到了自己那狠心的父親,最後一咬牙,乾脆對家族死心的選擇了放手。
可以說,李婉兒放棄對清風的招攬,除了一部分是因爲清風早晚會超過四星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自己的母親,當年,李婉兒的母親在生下李婉兒時,由於李婉兒是一個女孩,所以導致了自己的母親被那狠心的父親冷落,最後更是由於下人的照顧不當,在李婉兒不到兩歲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就因病去世。
之後的十二年中,自己的父親更是很少來看過自己,在自己十幾年的人生記憶之中,一直以來,都是奶媽一個人陪伴在自己的左右,直到自己十四歲那年,奶媽也去世了,這時候的李婉兒才感覺到了一個人的孤單。
所幸的是,那一年,剛好靈仙派在京城廣收門徒,李婉兒也就抱着修行的想法去試了試,沒想到卻被一位冰雪長老看中,直接就收爲入門弟子。
三年之後,當自己因爲母親而放不下對父親的怨恨時,自己的師傅就讓自己先下山了卻心願,祛除心魔之後,再準備衝擊五星境界。
也就是在那一年,李婉兒下山以後,剛回到家中就發現自己的父親憔悴了好多,聽府上的老管家說,當年自己的父親因爲年輕,結果導致母親因病消逝以後,他一直都是在自責之中度過的,多少次,他都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卻總是在最爲關鍵的時刻選擇了放棄。
不是他不想進門去看看自己,只是他害怕自己會不捨得原諒他,十幾年的原地徘徊,直到自己跟隨仙人乘風而去的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將感情給爆發了出來,三年來,他每天都在飲酒中度過,到現在,已經陷入了沉迷之中,所以纔在自己看到的他的第一眼時,纔會覺得他如此的憔悴。
聽完了老管家的敘述,李婉兒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的腦袋是一片的空白,當信念爲之破碎,當親情遭遇冰封,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再一次的去留念與怨恨的呢?
也就是自那一天起,李婉兒對自己父親的怨恨徹底的消失了,可是,怨恨的消失並不就代表着自己的原諒,李婉兒始終都過去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道關卡,因爲,自己母親的死,依舊是李婉兒心中的一個死結。
所以,從那天以後,李婉兒除了在公共場合會稱呼自己的父親爲爹爹以外,私下中,卻從來都是以元帥稱呼之,至少,在李婉兒母親之死這個心結未曾解開之前,這個元帥的稱呼是不會改變的了。
現在,也正因爲是這個原因,當面臨着師傅與父親的選擇時,李婉兒本能地選擇了不辜負自己的師傅,也就是放棄了自己想要招攬清風的想法,專心致志的爲尋找解除自己那心中死結的辦法而去努力,不再爲家族之事而隨意的分心。
不過,就算是不去招攬清風,但做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吧,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呢,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嘛,這個道理李婉兒還是非常明白的,更何況,清風給自己的感覺也並非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除了有點小色以外,其他的李婉兒感覺也還可以結交的。
就在李婉兒和清風各有所思的時候,風峽山卻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緊張的之中。
先是李婉兒通過傳送陣失蹤了,隨後趕來的侍衛因在山頂見不到李婉兒的蹤影,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祁、周、陳三家的家主又帶着一千左右的家丁趕到了山頂之上。
由於在祁連的屍體旁邊,周泰就已經見到過了有國家的軍人死在了屍體的附近,再加上風峽山的山頂上有在碎肉之中找到了祁連和陳易的隨身玉佩,更可惡的是,在他們死無全屍的旁邊,竟然也還有軍中之人正站在旁邊尋找着什麼。
這一下,更是讓三家家主相信了是國家爲了保護自己那些該死的賤民,所以纔不惜屠殺掉自己的孩紙,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好似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還有,是誰殺了我的孩紙,自己主動站出來吧,我可以保證給你留個全屍的。”祁山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了一遍眼前的六人,面沉如水的說道。
“祁家主,我們是李元帥府上的侍衛,在這裡我們是爲了奉命保護我家小姐來的,至於令公子的事情,我們表示非常的難過與遺憾,因爲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殺的,”一個侍衛頭目一樣的人自六人人之中上前一步,對着祁山解釋道。
誰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是讓祁山火冒三丈:“又是李婉兒那個賤人嗎,上一次將我兒打得頭破血流我就不說了,這一次竟然還敢對我兒狠下毒手,真當自己是元帥之女就了不起了嗎?衆家丁聽令,給我殺,一個不留,今天,我就要血洗風峽山,爲連兒報仇雪恨。”
“慢。”眼見祁山情緒激動,侍衛面色發苦,這一下,黃泥巴掉褲襠裡了,不是屎也是屎了,但是爲了保護自家小姐的安危,在不確定自家小姐是否還在山頂之前,不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家丁越過自己身體一步的,情急之下,只好大聲喝道:“祁山,你想造反嗎?要是殺了小姐,我看你還怎麼和元帥交代。”
“交代?我們需要交代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說今天只是你家小姐在這裡,就算是今天你家元帥在這裡,我們也照殺不誤。”祁山還沒喲來得及回到,陳楠就先站出來惡狠狠地迴應道。
“我說祁兄陳弟,你們還和他們廢話什麼,今天他敢殺我們的孩紙,那我們還有什麼什麼事情是不敢去做的啊,衆家丁聽令,今天,我們就要爲公子報仇,所有人,給我殺。”周泰拔出自己的佩劍,一馬當先的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