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山?”李婉兒沉思了一下後,試探著說道。
“沒錯,就是圍山。”清風點點頭說道:“以祁山這種不計一切後果的做法,很有可能就是爲了抓住我們當中的某一個人,目的就是爲了拿她前去換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等等等等,”李婉兒打斷道:“你憑什麼認爲祁山是爲了抓住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好拿去換東西呢?要知道,祁家可是糧商,用一句富可敵國來形容他們,這也不爲過的,那麼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進入祁家的法眼呢?”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啊。”清風毫不吝嗇地誇讚道,說着,眼睛還不時的對着李婉兒的身子,來回的掃視道:“的確,一般的東西對於富可敵國的祁家來說,的確是入不上法眼,但是,要是一些特殊的東西呢?比如說,交換的東西也是非常的特俗那種。”
“你什麼意思?”李婉兒被清風的這種怪異的眼神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抱着警惕的心理,李婉兒一臉戒備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祁山的目標很有可能是衝我來的?”
“沒錯。”清風點了點頭,說道:“還記得在風峽山上的那一幕嗎?要不是趙髮帶人及時趕到,恐怕你我都交代在山頂之上了。”
“那你意思是說,祁山就是在風峽山上,因爲喪子之痛的情況下,對我進了貿然的出手,最後還險些讓我魂歸山頂,爲了怕我會崇城以後將祁家連根拔起,以泄憤怒,所以他纔在敗退以後,有迅速的調集私兵前來,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抓住我,好用我來威脅我爹,讓他放過參與了風峽山山頂圍殺我的崇城的三大家族?”李婉兒震驚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但是卻只答對了一半。”
一旁的鐵牛在聽了清風的分析以後,也插嘴說道:“首先,在祁山敗退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他是怎麼聚集起了如此多的私兵?其次,出雲國我好像是記得有條法令規定,家主是不能夠私自調動一萬以上的私兵吧,他這樣子明目張膽的調了出來,目的何在?最後,綜合以上的兩點,他在出雲國繼續立足下去的機會還有多少?”
“你是說…?”李婉兒這回真的是被震住了,鐵牛都已經說得是那麼的明白,要是還分析不出來,那就是白活了幾十年了。
一時間,李婉兒直接就被鐵牛的分析給震驚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李婉兒才醒悟了過來,臉上滿是殺機的說道:“竟然敢背叛帝國,祁山這個混蛋,我一定會把你祁家連根拔除的。”
“咳咳…”
聽了李婉兒的話,清風適時的咳嗽了兩聲後,提醒道:“要殺他以後再說吧,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困境那。”說着,清風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道防線,剛好又是一次五行幻靈陣的合擊術法打進了戰壕之中,躲在方圓數百米的戰壕中的士兵們,在敵人的合擊術法之下,又是百餘名士兵被拋上了天空,就此慘死,見到這一幕的李婉兒,終於將自己的思緒都給收了回來,臉上有恢復了之前那一臉悽楚的淡然神色。
清風見後,聳了聳肩說道:“好了,言歸正傳吧,綜合以上的種種分析,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祁山是絕對不會讓你逃跑了的,一旦我們所有的士兵都失去了蹤影,祁山肯定他的第一反應就會圍山,這樣一來,原本就只剩下大約九千人的私兵,在圍住除了背面的魔獸森林以外,至少要派遣兩到三千人才能夠徹底的圍住風峽山的其他三面。”
“也就是說,我們真正面對的就只有六千左右的敵人,雖然是我們的兩倍,但是隻要我們不靠近風險山的外圍,再加上風峽山內的叢林密佈,真要是分散了搞偷襲的話,六千人的私兵部隊,我們三千多的士兵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畢竟風峽山有足夠大的地方可供我們的人隱藏,逃生的。”
“更何況,就算是吃不掉他這六千人,但是在發現不了我們大部隊的情況之下,祁山根本就無法進行全力的進攻,這對我們的拖延時間,等待救兵來說,也是非常的有幫助的,好啦,我的話說完了,剩下的,就看小姐你的決斷吧。”
清風說完,就不再言語,整個人就是一副全憑你做主的神態,就連一旁的鐵牛,都一臉笑意的看着李婉兒,好似在等着她的決斷一般。
看着兩個人的眼神都望向自己,李婉兒憤憤不平道:“喂,我說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啊,全都把問題拋給我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來做決斷,你們也能狠得下心?”
“我去,”鐵牛和清風聞言,兩人差點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四星修行者,你告訴我們說柔弱?”
清風和鐵牛齊齊地豎了一箇中指,對李婉兒表示鄙視。
“好嘛,好嘛,不光你們兩人說話一樣,就連欺負我的興趣愛好,外加語氣動作都是一樣的,嘿嘿,那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女幹情啊?”李婉兒壞笑着問道。
鐵牛聽後渾身一震:“你可別亂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咱們雖然熟歸熟,但我一樣還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只有聽風聽後面無表情:“趕快做決斷,不許吐槽。”
“噢噢。”李婉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既然你們都誠心誠意的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爲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也爲了守護將士們那寶貴的生命,我的決定就是…”
“喂,喂,你們別走啊,我還沒有說我的決定呢。”本來打算演講一番的李婉兒,誰知道纔講到激情部分,還沒有來得及宣佈最終的答案呢,就看見清風和鐵牛兩人早就已經起身走遠,根本就沒有打算聽下去的興趣,氣的李婉兒在原地不停地跺腳不已,臉上也盡是一片不平之色。
好一會兒,待到清風和鐵牛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李婉兒的嘴角這才流露除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饒有興趣的說道:“清風,你到底是誰,擁有着什麼樣子的底牌呢?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不知道下次,你還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
就在李婉兒若有所思的時候,崇城已經是一片歡騰的景象了…
當有人聽說元帥將要帶兵出征,這個消息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總之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這個消息就像是瘟疫一樣,很迅速的就蔓延在了崇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以至於生活在崇城中的左鄰右舍們,在偶遇時的第一句話已經不再是:“你吃法了嗎?”
而是:“你知道元帥要出征了嗎?”
就好像是不知道元帥將要出征的人,就是一個與社會脫軌的怪物一樣,無數的百姓爭相傳達,爭相討論,更有一些百姓聚集在街道的兩旁,等着看威武的雄獅出征的場景。
元帥府中,李天樂看着窗外的天色,一臉的陰沉,出兵的消息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的,目的就是爲了來個出其不意,爭取在救人的同時,還能夠吞掉晨曦國的那三萬左右的士兵,可是現在倒好,原本打算的偷襲的戰略,經過這麼一下子的宣傳,直接就鬧成了明攻,這樣子一來,晨曦國的三萬大軍一定會有所防備的,到時候,想要全部吞掉,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當然,如果單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李天樂的臉色這麼的陰沉,真正讓李天樂感到氣憤的是,這個消息是從何處傳出來的?這纔是關鍵,要知道,李天樂去兵營調兵的時候,除了幾個將軍和偏將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能力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的,那麼別人不知道,而消息又被傳了出來,照這個結論推測下來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軍中有內女幹。
可是,這個內女幹又會是誰呢?李天樂是不論如何的也想不明白,這次自己召集出征的全是自己的親信部隊,不論如何,李天樂是不會相信他們會背叛自己的,可是,如果沒有背叛,那消息是從何而流出去的呢?
隱約間,李天樂感覺到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向着自己籠罩而來,絲絲不祥的預感也慢慢地爬上了李天樂的心頭,這一次的出兵很不簡單啊,處處都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氣息。
“報,元帥,大軍已經集合完畢,請元帥指示。”就在李天樂沉思不止的時候,突然,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道。
“嗯,我馬上就來,你先下去傳信吧,讓天、玄兩營的士兵也準備準備,隨軍一起出徵吧。”李天樂說着,一揮手就將侍衛給打發了下去。
…
一盞茶後,李天樂身披金色的鎧甲,腰佩絕世利刃,騎着一匹黑色駿馬,帶着崇城的一半守軍,差不多六萬人的樣子,就浩浩蕩蕩的從南門出發,向着風峽山的方向趕去。
此時已經是烈日偏西,大約下午一點的樣子,大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行走在了寬闊的官道之上,炎熱的氣候並沒有使得大軍感到有任何的不適,相反,在所有人的內心之中,都有着一團不滅的戰火在熊熊的燃燒着。
那是一種對戰爭的渴望,那是一種對即將到來的大戰而興奮,似乎,這種求戰的精神就連胯下的戰馬都已經感受到了,只聽見神俊的戰馬一聲嘶鳴過後,就遠遠地消失在了官道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