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障中的事,是真還是假?”李問道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這也是他來這裡的原因。
“這要問你自己的心?”瓔珞看着他,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比以前可有趣多了。”瓔珞晃盪着兩隻白嫩纖細的玉足,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問道。
李問道喝了口酒,接着低頭吃飯。
“妾的身子,你那裡沒看過?”說着伸出一隻白嫩的纖足,放在了李問道的左手裡。
李問道尷尬,摸還是不摸呢?最後,只能任那隻美麗性感的玉足在自己手中輕搖摩挲,繼續低頭吃飯。好像在那魔障中的世界裡,瓔珞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給了他。
“算了,不逗你了,吃完就回去吧,你那小渾家該心急了,呵呵。對了,春天裡,別忘了帶上你的小渾家去趟金陵。”說着,瓔珞開始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她可以一絲不掛地出現在李問道眼前,但絕不會讓別人看見她的一寸肌膚。
瓔珞不撩他,李問道的飯還是吃的很愉快的,將近兩千歲的大妖,做飯的手藝真不賴。瓔珞把李問道送到了城門外,自己一個人飛回了文碧峰。李問道是衣錦軍大帥,有進出城門的令牌,深夜進城自然不是難事。城裡的積雪早在初六就被清掃乾淨,夜路不難走,就是有些冷清。
回到家中,月瞳還在書房等他。不知道爲什麼,看見月瞳,他第一次有些心虛了,也不知道月瞳知不知道魔障中發生的事。
泡完熱水澡,李問道把全部的激情與慾望都發泄在了月瞳身上。不管魔障是怎麼回事,他只喜歡林月瞳,只有月瞳給他的,他才覺得是幸福,纔會坦然而又肆無忌憚。
晨曦微露,李問道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月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醒了,駙馬爺!”
“公主殿下,本駙馬爺昨夜侍候的可週全?”李問道將月瞳的身子緊緊摟着。
“被你折騰死了,不要臉,到底誰侍候誰?”
“你是公主殿下,當然是駙馬侍候公主殿下。”
“姓是跟了你的姓,身子也是被你霸佔着,哥哥不要臉。”
話剛說完,李問道就含住了她的櫻脣,月瞳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哥哥,還有四天就要開衙了,你這幾天好好陪陪我吧?”
正月十八,衣錦軍節度使一干人等在李都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前往板坑嶺大營宣召。經過兩天的爭吵,朝堂上終於就如何獎懲右衛羽林軍達成一致。這幾天氣溫回暖,積雪早就化了,從杭州前往板坑嶺的官道本就排滿碎石子,路上溼漉漉的,反而沒了往日的塵土飛揚。
這一行,大家都騎馬,唯有都護大人的小書童一個人坐在馬車裡。路上不是太顛簸,她就一個人在馬車裡看看書,吃點零食,盼着都護大人能上馬車裡來陪她說說話,但是,一路上都護大人好像忘了她,連午飯都是她一個人在馬車裡吃的。
緊趕慢趕的,天快黑了,才進入臨安縣城。年前大王詔令上並沒有撤去李問道臨安知縣事的官職,所以他現在還是臨安知縣。晚飯小書童是一個人在縣衙後衙吃的,她纔不會去跟一羣大男人到酒樓吃酒。
雖然很久沒來住了,後衙家中顯然是有人時常清理、打掃,屋裡非常乾淨,連火爐都升好了。小書童輕車熟路地給自己燒了一大桶熱水,美美地跑了個熱水澡,然後就乖乖地鑽進臥室的牀上給都護大人暖起了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大隊人馬就開拔了,都護大人有令,天黑前必須趕到板坑嶺。小書童一個人坐在馬車裡,將窗簾挑開一角,偷偷地望着外面。半山坡的積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只有遠處的山峰上仍舊白雪皚皚,杭州最冷的時節已經過去,很快就要春暖花開了。
都護大人一行人在大營一共住了十天,李都護一天忙到晚,只有晚上纔回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晚上釋放,所以這些天可把小書童委屈死了,大帳不隔音,她忍着不叫,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盼着,盼着,二月初一晚上,終於回到了餘杭的莊園。第二天早上,府衙籤判也沒等李都護,直接帶着大隊人馬和莊園李管家送的禮物回杭州了。年近五旬的籤畔大人也是過來人,駙馬離家半個月了,昨夜公主殿下一定是趕到了自家的莊園裡等候駙馬,想都不用想駙馬昨夜有多忙,早晨哪能起得來?
他倒是把後半段給猜對了,昨夜李都護確實忙得不亦樂乎。憋屈了這麼多天,公主殿下的叫聲是一聲高過一聲,爽的駙馬爺長槍持續堅挺,勇猛到了下半夜。起牀的時候,月瞳可沒埋怨李問道,畢竟追究起來,還得怪到她自己身上。
二月裡來忙春耕,公主夫婦決定在莊子裡多住幾日查看春耕情況。這幾天,月瞳可高興了,又恢復了女兒裝,可以穿上她的漂亮的繡花鞋在郎君面前顯擺。下午郎君會陪着她一起看黃昏,一起划着小船泛舟南湖。農村裡比不上杭州城那麼多講究,人又少,二人活動起來隨意多了。
“去過金陵嗎?”
“沒有,哥哥要去金陵?”
“月底打算去看看。”
“我也要去。”
“不行,小娘們家的,亂跑個啥!”
“我不,我想你了可怎麼辦?金陵那麼遠,要好多天的。哥哥,我可以再扮成書童陪着你,每天都可以侍候你的,要不,哥哥一個人多寂寞。”
“你不是不喜歡穿男人的衣服嗎?”
“那我穿就是。”月瞳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那你這些天要再乖些,把爺侍候舒服了,就帶你一起去。”李問道心中憋着笑。
“那你還要月瞳怎麼乖呀?”月瞳更委屈了,自己還不夠乖嗎!
李問道將渾家抱進了狹小的船艙裡,放下了簾子,小船在湖中不停地晃盪起來。
夜很深了,二人才回到莊子裡,也沒洗漱,回到臥室,相擁着,到頭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