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翻覆之間有吸、斥之力覆與掌上。
一掌推出。
一片雨幕被截斷,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空出一塊,然後復又恢復正常。
收手之後,手上只是沾了幾點雨滴。
這雨,晚上下了一整晚,白天又是一整天。
雨水很充沛,山澗之中的河流也滿了山上有水,這山便多了一份靈氣。
土狗趴在自己的窩裡,靜靜的望着外面的雨,似乎在思考則什麼,眼神有些悠遠。
因爲下雨,山路泥濘,王耀也沒有下山,而是在山上湊合着吃了幾頓。
下雨的時候,王耀也沒老是待在小屋裡,而是在藥田裡轉悠,看看那些藥草受這場雨的影響較大,也好在藥田裡做些排水的佈置,但是讓他欣喜的是,在聚靈陣的加持之下,這方天地似乎已經發生了質的的變化,就連腳下的泥土也是如此,就算是如此大雨沖刷,外面的山路十分的泥濘,可是藥田裡的泥土也沒有變成那個樣子,雨水全部滲入到了地下。
“聚四方之靈氣,變一方天地。”
不只是變天,也變地!
千里之外的京城,一處四合院之中。
一個瘦削的老人躺在牀上。
咳咳咳,他不停的咳嗽着,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
病牀前站着一箇中年男子。
“老師?”
“不礙事,老毛病了。”老人擺擺手道,服下了一味藥之後,那劇烈的咳嗽平緩了很多。
“五行陣法,古之藥師?”
“是。”
站在病牀前的中年男子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你想讓爲師去看看?”老者盯着站在牀榻前的這個學生。
十年前,他還曾經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甘願受門規的處罰,直接離開,而且是學那他們最排斥的西方之術,但是三年前,他卻突然悔悟,登門拜訪,一年前,重拾過去丟下的東西。
現在,他已經到了風燭殘年,那幾個弟子偶然來看看自己,倒是這位曾經叛出了門牆的弟子經常來看自己,還帶來了十分珍貴的信息。
“郭老頭的病是他治好的?”
“他本來了就沒病。”中年男子道。
“對也不對,但是能將要熄滅的生命之火硬生生的往後延遲了一段時間,這份本事也的確厲害。”
“是厲害,我很佩服他。”
“那倒是難得,這樣吧,你安排下,一個星期之後,我和你去一趟。”
“是,老師。”、=
……
雨是在晚上停下的,晚上下,晚上停。
天空之上,星光點點。
小屋之中,王耀在準備一些藥材,他準備明日熬製一副藥劑,仿製“生肌散”。
《靈草錄》之中的“靈草”是十分珍貴的,在這世間幾乎不存在,而且以他現在藥田的能力,也無法大規模的提供,他想要利用一些普通的野生藥材來替代“靈草”,熬製藥劑,以期也能夠起到相類似的藥力作用,這個他先前已經試過了,就是“培元湯”,效果也還可以,但是那種藥是廣義上的固本培元,不是“生肌散”這種十分有針對性的藥物。
成不成,要試過才知道。
而且,回家這段時間,他也沒有熬製過藥,也該活動一下了。
清晨,太陽升起的很早。
王耀結束了一天的修行之後,開始準備熬製藥劑。
山柴,
古泉水,
百草鍋,
幾味藥,
噼裡啪啦,山柴燃燒的聲音。
王耀將一味味中藥材按照順序加入到了百草鍋中,觀察着藥湯的顏色。
藥香飄散了出來。
“不凋草”和“靈山及”是無法加進去了,他找了另外的三種普通的藥材用以替代,加入了藥湯之中。
不對!
看着藥湯的變化,王耀立即察覺到這次藥劑的熬製出了問題,顏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藥湯的物理形態卻有所改變,變成了稀泥一般,而且氣味也變了,變得有些刺鼻,這次熬製實驗十有八九是失敗了。
但是他並沒有急着停止熬製,而是繼續按照自己所想的實驗下去,既然錯了,那就繼續,看看最終到底會出現怎樣的效果。
效果不好,
王耀看着百草鍋之中的藥物。
如同烤乾了稀飯一般,這還是因爲有着“百草鍋”特殊作用的加持,如果只是普通的砂鍋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他試着用手指挑出一點抹在了自己的皮膚上,沒有先前“生肌散”那種透骨的涼爽舒服,而是一種發粘的感覺,稍微有些涼意。
失敗,
將這些熬製廢的藥物倒掉之後,收拾好了器具,然後他便思索了剛纔的熬製過程,這個過程是沒有問題的,出問題的只能是選擇的幾味藥材不對。
“看樣子,靈草就是靈草,不是一般的藥材所能夠替代的。”
中午的時候,他下山一趟,回家吃了頓飯,山上雖然也有餘糧,但是王耀的廚藝實在不太怎麼樣,哪比得上他母親。
吃過午飯之後,他在家裡待了一會,就出了門,還拿着鋤草用的鋤頭,但是沒有上山,而是去了村南頭的那處院落。
院落裡,雜草叢生。
先將這裡的雜草處理一下。
因爲剛剛下過雨的緣故,這些草清理起來要相對容易一些,但是地面也更泥濘。
王耀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清理了大概三分之一面積不到,靠近西牆根的位置就堆滿了了一大堆的野草。
其實,清理這裡的雜草他完全可以使用另外的一種方式,使用除草劑,噴灑上之後,過上一段時間,這些雜草自然會枯萎,但是那種人工合成的化學藥劑對土壤和水源是有污染作用的。
不急,
王耀看着四周的雜草道。
這些草清理完之後,就要拆除原先那幾間搖搖欲墜的老房子,然後蓋上新房子。
當然,這需要一個過程,一段時間。
晚上,在家裡吃飯的時候,他小舅來了一趟,隨行而來的還有他小妗子。
吃過飯之後,他有些吞吐的說出了來意。
借錢,買房。
王耀的小舅一家人現在住的地方時距離縣城很近的一個村子裡,他也曾經去過好幾次,四間大瓦房,一個大院,挺不錯的地方。但是他小妗子想住樓房,說是方便、乾淨。
自從懷孕之後,他小妗子就沒上班,就只有他小舅一個人,雖然在廠子裡幹着點差事,但是一個月也就那麼幾千塊錢,最多有那麼一點的小收入還得整天提心吊膽的,而現在連山縣城的房價已經到了四五千了。一套差不多的房子買下來再怎麼着也得四十萬開外。
“你想借多少啊?”王耀的母親道。
“五萬。”他小舅道。
“行。”王耀的母親聽後道,他們兩口子也攢了幾個錢,是準備給王耀買房子的,但是現在看王耀這樣子似乎不太需要他們幫助,索性先借給自家兄弟。
“小舅,你看上的房子多少錢啊?”一直沒插嘴的王耀問道。
“五十二萬。”王耀的小舅道。
“您還差多少?”
王耀這麼問,已經想要幫忙了,他現在是手裡還有幾百萬,閒着也沒有什麼用處,他又不想理財,雖然他這位小舅有些勢利眼,但是到底是自家親戚,平日待他還算是不錯的,有能力的話就幫幫。
“我想湊三十萬,剩下的二十二萬貸款。”
三十萬,在京城等一線大城市甚至連個鴿子房都買不到,但是在連山縣城,有些家庭在攢了幾十年都未必能夠一下子那處這麼多的錢來。
“我這裡還有些錢,您說個數,先拿去用。”王耀平靜道。
“啥?”他小舅和小妗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