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這醫館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五點了,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
“路上慢點。”
“好的,謝謝你。”
周無意和周雄這叔侄二人離開了山村,乘車會連山縣城。
“大伯,你說王醫生這一身修爲到了什麼境界了?”
“這個不好說,但是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修爲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坐在車上的周無意道。
“他纔多大啊?!”周雄感慨道。
“學無先後,達者爲師,天下有生而知之之人。”周無意感慨道。
次日,天氣乾冷。
吉日良辰,
鞭炮響了一陣。
孫雲生喬遷新家。
沒來幾個人,本來嘛,這就不是他家鄉。
孫正榮還在國外處理一些事情,這裡就孫雲生、林伯還有另外的三個人,兩男一女,應該是照顧他起居和保護他安全的人。
倒是有些個村民過來湊熱鬧,有人進了這處新房子看了看。
太漂亮,太上檔次了!
這是他們的感慨。
他們第一次見到鄉下的房子也可以做的這麼漂亮。
這得花多少錢啊!
這件事又成了村子裡茶前飯後閒談的談資。
中午的時候,王耀留下來一起吃了一頓午飯。
做飯的是那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手藝沒得說,正宗的魯菜,只是以清爽的口味爲主,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大廚。
“味道怎麼樣啊?”
“非常好。”王耀讚道。
“那就好。”孫雲生笑着道。
“以後要給您添麻煩了。”
“沒什麼。”王耀笑着道。
能添什麼麻煩,不過是看病嗎,倒是更方便了,這樣也有利於他病情的恢復。
“過幾天,我會去京城一趟。”王耀道。
“是去給那爲蘇小姐治療?”
“對,到時候我會給你配好藥,定期服藥即可。”
“好的。”
吃過飯的時候,王耀直接去了醫館。
臨近傍晚的時候來了兩個人,皆是男子,年齡在三十多歲左右,面色稍蒼白,步伐無力,這兩個人都是從外地來的人。
“您好,您是王醫生吧?”
“對,坐下說。”
兩個人坐下之後道明瞭來意,他們是親兄弟,而且都爲了治病而來。他們的病有些怪。
虛汗,
兄弟二人同樣的病。
“平時什麼情況下容易淌汗?”
“緊張的時候,稍稍活動也容易出汗。”
這兄弟二人的病症也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
“來,我給你們看看。”
王耀給他們號脈看了一下。
“你們兩個人的病不一樣。”診斷之後王耀道。
“不一樣?”
“對。”王耀望着他們兩個人。
“你容易淌虛汗是因爲你體質本來就虛弱,你平日裡就很容易感冒吧?”王耀對其中一人道。
“哎,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人道。
“你這治療相對容易些,適當的吃些增補的食品藥物,平日裡注意活動,慢慢地身體養過來了就好一些。”
這個人的身體體質本來就弱,這是先天的根基不好,需要後天來增補,元氣跟上之後,這個毛病自然就會減弱直至消失。
“至於你嘛?”王耀望着剩下那個人,他出了臉色蒼白之外,還有比較深的眼袋。
“你自己知道原因吧?”
“我,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個頭稍高的男子聽後不敢和王耀眼睛對視,顯然是心虛。
“你這病也不用我治,改了自然就好,不改只會越來越重。”
“那個王醫生,我弟弟得了什麼病啊?”旁邊的那個男子聽後急忙問道。
“縱慾過度!”王耀冷聲道。
不說實話,王耀剛纔望診就看了個差不多。
年紀三十歲,元陽虧損的就這麼厲害,顯然沒少在女人身上耗費精力。再這樣下去,就徹底上了根基,到時候,悔之晚矣!
那個人聽王耀這麼說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你們離着有多遠啊?”王耀也管他什麼感想,問另外一個人。
“啊,我們是島城的。”
“島城的?”王耀聽後一愣。
“島城怎麼會來這裡看病?”王耀聽後也很是吃驚。
“有親戚在這裡,我們是來這裡探望親戚的,閒聊起來你,聽他說您這醫術高超,所以就過來看看了。”那個哥哥道。
他的眼神要純正,看上去呢更爲的厚道。
“這是藥方,回去照方抓藥,服用方法也寫在上面了。”
鹿茸、黃芪、黨蔘、枸杞、甘草……
王耀開的藥方並不複雜,只是將他的那副固本培元的藥方稍稍改了一下,都是些常見的藥。
“謝謝。”
那個男子接過來感謝道。
“那我呢?”弟弟急忙問道。
“我說了,你的病你自己就能治。”
“你給開服藥吧,我給錢的。”
“天色不早了,你們回吧。”王耀擺擺手送客。、
“哎,不是。”
“走吧。”做哥哥的付了錢帶頭來了。
“你什麼時候染上的這毛病?”出了醫館之後,他問弟弟道。
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沒結婚的弟弟還有這一口,難怪本來挺健壯的一個人最近這兩年來越來越瘦了。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弟弟沒好氣道。
“你可以找個姑娘結婚啊?”
“咱家這麼窮,連個房子買不起,怎麼結啊?”
“我和你嫂子結婚的時候不也沒買房子嗎,現在不是照樣過日子?”
“你們那過的也叫日子,多累啊!”
“再累也好歹有個家吧?算了,我不跟你爭吵了,你自己注意點吧,可別把身體弄垮了。”
“我心裡有數。”
世間總有這麼一些人,你說他的時候呢,他有一萬個理由等着你,你明明是爲他好,他覺得你是找茬,是無中生有,根本聽不進去,等後悔的時候,晚了。
嗯,
對於這種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人,王耀更是懶得管的。
到了三九的天,天是越來越冷了。
自從搬到了山村裡之後,孫雲生幾乎天天去找王耀接受他的推拿按摩以及鍼灸的治療,身體恢復的速度是每天一個臺階,按照這個速度,王瑤估計這不用十天就差不多可以將他身體之中的“陽毒”全部清除掉了。
除了給孫雲生看病之外,王耀也去潘軍的那位親戚家中。
施針、內息、推拿,
諸般技能,輪番上陣。
效果非常的明顯。
老人可以動了,
手臂、腿都可以活動了,雖然動作還有些遲緩不自然,但是好轉是顯而易見的。
“哎呀,真是謝謝你了,王醫生。”這對上了年紀的夫婦不止一次表達了對王耀的感謝。
王耀笑着迴應。
“嘖,你這醫術,真是絕了。”潘軍感嘆道。
他這從醫十幾年了,見過的病人不少,見過的專家也不少,但是王耀絕對是其中的翹楚。
年紀輕輕,醫術超絕。
躺在炕上癱瘓的人他都能給治過來。
這就是奇蹟啊!
這醫術要是能夠推廣,那還了得!?
“王醫生,問個事吧?”
“你說。”
“您這收徒弟嗎?”
“徒弟,什麼意思?”王耀聽後一愣。
“就是學醫啊!”
“學醫,暫時沒這個想法,怎麼?”
“沒什麼,說實話,我想跟你學。”潘軍道。
“你?”
“對,哎,我告訴你啊,我這是認真的,不是心血來潮。”潘軍十分認真道。
他有這個想法其實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最開始的時候覺得和王耀並不熟絡,貿然的提出這個要求來,會顯得太過突兀了,對方也不會答應,隨着兩個人之間漸漸的熟悉,他也知道了對方的性格,這纔敢開這個口。
“你是學西醫的吧?”
“對啊,臨牀醫學。”潘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