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兒很高興。
她很開心,但是也很擔憂,稍微有點眼力的人就能夠看的出來自己女兒對見到那個王耀之後的特殊反應,開心高興、稍稍有些羞澀,這是動了情愫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她曾經處理過不知多少棘手的事情,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是有些束手無策。
屋外的雪一下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起來,小小的山城,到處都是銀裝素裹。
外面天氣寒冷,道路很滑,交通不便,這個時候想要出去遊玩也不可能了。
呆在賓館之中,蘇小雪望着窗外還零零散散飄落的雪花。
“不能出去了!”紅脣倔着,顯然是不開心的。
“我看天氣預報了,白天的氣溫會上升,這雪很快就會化掉的。”宋瑞萍笑着寬慰自己的女兒。
“希望吧。”
山村之中,西山之上。
王耀看着在窪地之中,一片的雪白,當中一株松樹,孤獨無助的站在那裡,已經針葉基本上乾枯掉了大半的松樹,即使是連續幾天澆灌“古泉水”也沒有挽留住這棵松樹的生命,這裡的確是有問題。再去另外一方平地,同樣的結果,那株松樹也是乾枯了。
“看來這兩處地方的確是不適合植物生長。”
雖然這個季節是寒冷的,不適合移植樹木,但是“古泉水”的確是妙用無方,正常的情況下這兩株松樹應該成活纔對。
下山之後,他來到了孫雲生的住處。院子裡,林伯和阿豪正在慢慢地活動,見到王耀來了便笑着打招呼。
“恢復的不錯啊!”
“還好。”
這兩個人底子好,有功夫在身,氣血旺盛,受傷之後恢復的速度比之常人也要快很多,而且王耀給他們開的藥物也不是一般的藥材,都是野生的草藥,且相當一部分在藥田之中,日夜受“靈氣”的滋潤,藥力非凡。
“先生,請屋裡坐。”聽到聲音的孫雲生從屋裡出來,將王耀請到了屋子裡,泡了一壺頂級的紅茶。
冬日喝紅茶,驅寒、暖胃。
“土壤什麼時候能出來化驗結果?”
“已經出來了,具體的化驗報告今天中午就會送達。”孫雲生道,這件事情他是非常的上心的。
“到時候我會給您送過去。”
“好。”
閒聊了幾句之後,王耀便離開了。
“他來有事?”林思濤進屋道。
“沒事,問那土壤的事情。”
孫雲生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最快的速度將化驗的結果送過來!”難得王耀請他幫個忙,自然要盡心盡力儘快做好。
醫館很冷清,一上午的時間沒來人。
上午十點之後,太陽出來,地上的雪開始融化,王耀在醫館裡呆了會,將近中午的時候便回去了。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父親還在把玩那套茶具。
“嗯。”王耀將這事記在心裡了。
原來父親喜歡這種東西。
其實王豐華只是覺得這差距精美,忍不住仔細的看看,僅此而已。
中午剛吃過飯,孫雲生就來到了他的家裡。
“先生,這是化驗結果。”
幾張紙,上面記錄着一些數據,包括各種的離子,土壤的酸鹼度,微生物的種類和數量。最後的分析結果就是這種土壤不適合任何的植物生存。
“未知的有機成分?”看到這句話,王耀就有些納悶了。
“嗯,是這樣先生,我另外將一份土壤送到了京城科研機構,讓他們再進行分析,估計很快也就出結果了。”
“好,謝謝你了。”
“您客氣了。”
王耀和孫雲生一同出去,然後上了西山。
“先生,我能一起去看看嗎?”孫雲生猶豫了一下道。
“好啊。”
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拿出窪地。
“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的地方?”王耀問道。
“異常?”孫雲生聽後仔細的感覺了一下。
“沒有啊!”
普通人無法察覺到嗎?
“你在這裡等我。”王耀下了窪地,然後將那株快要哭死的松樹拔了出來。
很輕鬆,因爲它底部的根已經爛掉了,發黑。
“爛了?”
植物爛根大部分原因是澆水過多或者土壤不透氣,可是這兩點在這個地方是不存在的,土壤比較的鬆散,而且他澆的水也不多。
根爛了自然是活不成了,王耀直接這株松樹扔在了窪地之中。
“先生,這裡有什麼異常啊?”孫雲生好奇的問道。
“現在是看不出來了,等雪化了,春天到了,你就會發現,這裡,一株草也不長!”王耀道。
“不長草,土壤有問題?”
“對。”
如果只是這一處窪地還好,可是這西山之上有五個這樣的地方,它們會不會繼續擴散,到時候讓整個西山寸草不生,這纔是王耀擔心的。
“要不,我請個專家過來看看?”孫雲生道。
“好啊!”王耀道。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嗎。
“回去之後我馬上聯繫。”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千里之外的京城。
“陳老,我父親的病情?”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到這一步,實話實說,鄔老的情況並不樂觀,病情在惡化。”
“嘶,哎!”鄔同興嘆了口氣。
現在,家裡最大的事情就是老爺子的身體,按道理來說,像是他們這樣的人,七十多歲,不到八十歲的年齡,身體是不會出問題的,畢竟身份在那裡,但是老人的情況有些特殊,偏偏就病了,而且病的比較嚴重。
這點情況和郭家相似,老人是家裡的參天大樹,可以爲家人遮風擋雨的存在,老人健在,以他的地位,很多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很多事情辦起來就會容易得多,如果老人去了,那麼事情可就兩說了,現在的郭家就是極好的例子,曾經如日中天,現在雖然不能說是江河日下,但是也是不如往昔了。
“我再去一趟連山縣城吧。”
“同興,鄔老對我有再造之恩,有些話別人我不會說,但是對你我就另當別論,那位王醫生,醫術當真是驚人,我親眼看到過,他有一種神奇的藥,藥理非凡,當日蘇家小雪的病情已經是病入膏肓,眼看着就不行了,要遠比今日老爺子的病厲害的多,但是一粒藥,生死立轉,轉危爲安。”
“什麼藥?!”鄔同興聽後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陳老道,那藥他只曾見過一次,親身經歷了那一次的神奇,明明已經是絕脈,即將身死,一粒藥下去之後,脈象立變,這等奇藥,說是“仙藥”也不爲過。
“你要去,一定要注意,莫要熱鬧了他,而且這藥,當是極爲珍貴的。”
“我明白。”鄔同興道。
“哎,這樣一個人卻非要臥在那個小小的山村裡,真是搞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如若進城,少不得是各大家裡的座上賓。”
“呵呵。”陳老聽後笑了笑。
“京城看似繁華,在你等眼中,乃是風雲地,在他眼裡,或許就是個方方正正牢籠,進來就不容易脫身了。”
天空,灰濛濛的感覺,陽光隱藏在雲後。
風還是呼嘯這,
王耀一個人坐在醫館裡,靜靜地看着書。
十天出點頭的功夫,
還差三例疑難病患。
魏海、呂賢、孫雲生、楊書記的母親、中毒的阿豪……
王耀未曾細數,卻是過了大半,但是十天三例卻也不易。
魯小梅、蘇小雪、老人。
他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三個人了,他們都是身患怪病,但是經過王耀的治療,身體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
“盡力爭一爭了。”
第二天清晨,王耀起得早,在山上練了一趟拳之後便下了山,在醫館上掛上了牌子,他今日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