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會覺得很煩,不想幹了!”潘軍道,他這也算是說氣話。
“情緒很煩躁,或莫名其妙的生氣?”王耀聽後問道。
“對。”
“這是身體出了問題,臟腑不合,虛火旺盛,你的問題不大。”
其實他能夠看到出來,潘軍內心還是挺喜歡醫生這個職業的,而且他很用心,希望這在一途上能夠有所成就,否則換做其他人的話,即使是知道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
醫術也爲比肯誠心的請教和學習。
“啊?!”潘軍聽後一愣,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趟居然給看出病來了。
“真沒事啊?”
“沒事,不用吃藥,多休息,工作是爲了生活,但不是全部。”王耀說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
“師父,您這倒是輕鬆。”潘軍道。
“嗯,你可以抽空過來幫忙。”王耀猶豫了一下道。
“哈?!”潘軍一愣。
對於自己老姐提的這個建議,王耀想過了,這一個醫館單靠自己的確是忙不過來的,得找一個人幫忙,這個人必須是個貼實人,而且最好還是懂醫術,能夠幫得上忙,這兩點潘軍貌似都符合。
“好啊!”潘軍聽後樂呵呵道。
他倒是想過來,主要是可以跟着王耀學習推拿的技藝。
“什麼時候開始啊?”
“你看看時間吧,什麼時候來都可以,不定時。”王耀道。
“好嘞。”
聊了一會之後,潘軍便告辭離開了。
“你還收了個徒弟?”王茹有些吃驚道。這個徒弟貌似還是縣醫院的正牌醫生。
“嗯,算是吧。”
“縣醫院急診科的,副主任吧?”一旁的杜明陽道。
“對,你認識?”
“見過幾次面,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杜明陽笑着道。他倒是記得和潘軍打過兩次交道,但是並未深交,因此他記得對方,而潘軍身在急診科每天見到的人都很多,打交道的也多,相當一部分人是見過幾次面的,但是他都不會往心裡拾。
“行啊,可以啊!”王茹聽後讚歎道。
“一個野郎中收一個正規醫院的科室副主任做徒弟,出了小說電影,現實裡你這是第一個吧?”
“什麼叫野郎中,王耀乾的這是正事!”王耀沒說話,他未來大姐姐夫倒是先替他爭上了。
“行了,別吵吵了,打牌。”王耀道。
“四個二!”
“嗯?!”
……
這天晚上,杜明陽沒有走,直接在他家裡住下了,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哎呀,老是這麼吃,估計這幾天得長不少肉啊!”杜明陽感慨道。
“那幾少吃點。”
“怎麼說話呢?”
吃過飯之後,一家人圍在炕上聊天,八點半左右,王耀離開了家,上了南山。
山村裡靜悄悄的。
天冷,又是這個時候,村子裡很少有人出來轉悠。
王耀一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在通向山裡的道路上。
過了村子的南頭,路黑了,沒有燈光,沒有人影,山靜靜地立在那裡,無言。
一會之後,南山之上亮起了一盞燈。
他連夜備上了一副藥,爲杜峰熬製的藥。
次日清晨,太陽懶洋洋的,天氣還冷。
王耀早早的下了山,沒回家,而是來到了醫館裡。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山村裡又來了客人,來自京城的客人,這個人,王耀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見了。
何啓生。
開着車,不少的禮物。送下之後便來到醫館。
“你好,王醫生。”
“是你,有些日子沒見了,進來坐。”
這些日子沒見,王耀發現何啓生瘦了,似乎很疲憊,心事重重的樣子。
“最近很忙啊?”
“還好。”何啓生喝了口茶道。
實際上,他最近這段時間心理壓力還是蠻大的,因爲根據郭家的安排,他現在重點爲郭家的那位公子服務,而那位公子卻是天資出衆,在官場之上以二十多歲的年齡遊刃有餘,一些事情處理的比那些浸淫官場十幾二十年的老油子還要老道,用某些人的話,這種人或許天生就是當官的料,但是,他也見識到了這位公子不爲人知的另一面,每個人都有不同面的,如同硬幣有反正面一般,他有陽光燦爛的一面,也有陰險的一面,有些事情,比如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需要有人來處理,有面子,也得有裡子,這樣的事情由何啓生來做。
言不由衷,心事重重。
王耀看的出來也不點破。
“過年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對。”
何啓生在這裡呆了好一會,但是兩個人談的話卻是並不多。
“這樣憋着,可是不利於健康的。”臨行前,王耀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謝謝了。”
身不由己。
這是此刻何啓生的感受。
上午的時候,除了他之外,林伯和阿豪去了王耀家中表示了感謝,見他不在家,又去了醫館。林思濤還好些,基本上可以自由行動了,阿豪稍差一些,行動起來還是比較費力的。
“都這樣子了,就不要出來了。”
“我們今天就準備回去了,來跟你告個別,這些日子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抱歉了。”林思濤。
“啊,也是,到小年了。”王耀恍然道。
“少爺這裡多呆兩天,我們下午就回去了。”
回顧這一年,特別是最近這兩個月,林思濤覺得是波濤洶涌,跌宕起伏的,光是他自己就兩次歷經生死,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今年這個春節,只怕他家就得少一個人了。
還能再看看自己的老伴,自己的兒女,還有那乖巧疼人的孫子,挺好。
客套的話說了一些,然後送走了兩個人。
王耀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他是一個晚輩後生,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帶着禮物上門,怎麼想都覺得說不過去的樣子。
“這禮物太多了!”這是他回家之後張秀英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讓你三姨和小舅還有小叔、三叔來了,讓他們帶回去點。”
“隨便。”王耀道。
這些事情他並不是很傷心的。
挑了一些菸酒放在了外面。
下午的時候,他小舅和三姨夫都開着車過來一趟。
“姐,哪來的這些東西?!”他小舅問道。
五糧液的酒,黃鶴樓的煙,這些東西可是非常貴的。
“有人送的。”
“送的?”他愣了愣。
這家裡也沒人當官,沒人管事的,誰會送這些東西。
“小耀?”
“對,人家送給他的。”
“送給他的?”
他們很久沒來這裡了,自然不知道來這裡看病的人很多,也不知道有許多人是外省的人,爲了看病可以等上一上午的時間,甚至有京城裡的人短短的幾天之內就來了三四趟。
不過有免費的東西拿那是好事啊,其實按照道理來講,這兩方屬着王耀的爸媽年齡大,理應王耀的這些叔姨舅們來看看他的父母,但是到頭來反倒自己的父念着他們。
拿了東西,並未停留太長的時間,他們便離開了。
“明天我出去趟,去看看我姥爺和姥姥,順便出個門。”
“行。”
一夜無事,第二天的時候,王耀帶了一些東西開着車去了姥姥家裡,離開的時候又放下了點錢。
第二個去的地方則是潘軍的叔叔家中,他帶了點東西,順便給老人看病。
當他來到那個院子的時候老人正在院子裡收拾白菜,看到王耀之後急忙招呼他進屋。
屋子裡有些空冷。
“我嬸呢?”
“出去了,一會回來。”
“您感覺怎麼樣啊?”
“挺好的。”老人樂呵呵道,他這最近覺得身體越來越輕快走動也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