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那邊都安排好了?”韓邢道。
“嗯,我另外已經安排了一波人過去,老三就在那裡等着。”韓志玉道。
“你再去打聽一下,桑老先生現在在哪,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大理,如果讓他知道藥王來了,這是事情搞不好就要暴露了。”
“嗯,好的。”韓志玉聽後立即出去做這件事情。
數千裡之外的山村之中。
王澤成的家中。
咳咳,老人咳嗽了幾聲。
“爸,您沒事吧?”
“沒事。”老人道。
“噢,那就好。”
“浩源,你爺爺身體不舒服,你都這麼大了,不要讓爺爺抱着,去拿個凳子坐着。”他衝着自己兒子道。
“沒事,我抱的動。”
“讓他自己做,您別把他慣壞了。”
昨天,王耀來過家裡,將藥送了過來,又給老人仔細的看了看,而且給他進行了推拿按摩,老人看着今天氣色就是別昨天好些。
“老人的病已經非常嚴重,現在我所做的不過是消除他的病痛,也只是延續而已。”
他記得很清楚王耀當時的原話。
“你們儘可能的讓老人開開心心的。”
“一定!”這是當時王澤成的回答。
自己的父親還能夠活多久,王耀沒說。
一個月,三個月,半年,如果有一天老人不在了,他會如何,他想過,而且不止一次。
“在這剩下的日子裡,一定讓自己的父親開開心心的。”
“澤成啊,今天早晨我給你姐打了一個電話,她說明天有空,過來一趟。”老人道,“帶着孩子。”
老人不只是想孫子,也想外孫。
“好啊!”王澤成道。
醫館之中,經過一日的準備,王耀已經將需要準備的藥劑都準備妥當,準備進京。
下午的時候,他便跟家裡說了一聲。
“這次去的時間可會稍稍長一些。”王耀道。
“多久啊?”
“估計是五天左右的時間。”王耀道。
“嗯,別忘了你姐姐訂婚的事情。”張秀英不忘提醒道。
“忘不了的。”王耀道。
吃過晚飯之後,他早早的上了山,特意的準備了一下,有些事情和土狗交待了一番。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下了山,只帶着一個揹包,便出發了。
他去海曲市乘飛機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直接打車去了那處地方。
“先生?!”看到王耀之後,陳英十分的吃驚。
“您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說什麼啊?”
陳英急忙上前爲他接過來包裹。
“陳周最近情況怎麼樣啊?”
“一直很好,保持清醒狀態,這個時間持續的很長了。”陳英道,弟弟的病情讓她十分的寬心。
“明天上午,我去給鄔老看病,下午的時候去看看陳周。”
“好,我安排一下。”陳英道。
數千裡之外,叢林之中的村落。
“苗家藥王”於清晨時候便安排自己的弟子下來通知,今天不看病,因爲他要出診。
“您老請!”韓志高十分恭敬道。
“老,我還不老!”藥王道,聲音頗爲洪亮。
“是,是,我不會說話。”
“嗯。”
藥王和他的弟子上了車,然後便直奔大理。
他們在中午的時候到達了大理市。
“藥王,我已經安排好午飯了,您看?”
“先看病人!”藥王道。
“是。”
韓志高立即給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去了電話。
“來的好快啊!”
對於“藥王”要來這件事情,韓邢特意的叮囑過,不準告訴太多的人,如若有人問起來就說來了貴客。
韓邢和韓志玉等在門口,見到了盛名苗疆幾十年的藥王。
“不是說七十多歲了嗎,保養的這麼好!”
這是兄弟二人內心共同的感受。
“您好,藥王。”
“客套話不用說了,見人。”藥王十分乾脆道。
“哎,好。”
韓邢在前面帶路,很快,他們就見到了房間裡躺在病牀上的韓家老四。
“這個味道?”藥王一進屋子臉色就一變,然後迅速的來到病人的窗前,以極其快捷熟練的手法解開了包裹在他身體外面的紗布,看到了裡面那猙獰的傷口。
嗯?!
他身後的弟子也是一聲驚歎。
“又是這種毒!”
“您見過這種毒?”
“他用了幾副藥?”藥王看着那已經部分結痂的手臂,眼中異彩連連。
“頭兩副藥用了半幅,這第三服藥用了不過五分一的量。”韓邢道。
“那幾種藥都拿過來。”藥王聽後立即道。
“哎。”韓邢將王耀留下來的幾副藥都取了過來。
“上一次服用時什麼時間?”
“嗯,清晨,八點。”韓邢道。
“這是第一副藥,解毒。”韓邢道。
“這是第二副藥,股本培元。”
“這是第三服藥,生機祛邪。”
他一一進行說明,解釋。
“嗯。”藥王聽後點點頭。
“阿健。”
“師父。”
“去把上一次用的藥全部取過來。”老人對身旁弟子道。
“好。”
“我和你一起去。”韓志高跟着出去了。
“等着。”藥王道。
“哎。”
“您看,飯已經準備好了,您這一路奔波。”
“嗯,也好。”
韓家人急忙帶着“藥王”去吃飯。
“咦?”韓家外面,一個老者剛好看到了從院子裡來的一衆人。
“他怎麼來了,韓家怎麼能請的動他!?”
這個老人正是桑穀子,他曾經見過藥王,也知道他盛名之下的怪脾氣,找他看病還要看他的心情,只要是他不想看病,就是給他滿屋子的黃金,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看,這已然是非常的困難了,更不要說請他出診了。
韓家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除非!”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哎!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山村裡,
王益龍今天十分的開心,因爲孫子、外孫都聚齊了。看到幾個孩子歡快的樣子,老人覺得身上的病痛都瞬間消弭於無形。
吃過飯,王澤成將自己的姐姐悄悄的拉到了一旁。
“跟你說個事,姐。”王澤成道。
“啥事啊?”這一次來,她發現自己的弟弟變化太大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對自己的父親那麼好,這讓她是在摸不着頭腦。
“那個,咱爸的身體不太好。”
“咋了?!”他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蒙了。
“得了不好病。”
“什麼病啊?!”他姐聽後整個人一愣。
“癌!”
“什麼?!”他姐聽後整個人身體晃了晃,愣在那裡,目瞪口呆。
接着眼淚嘩的一下子涌了出來。
“姐,你別哭,千萬別哭,咱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王澤成急忙道。他也考慮過,是不是該趁着這個時候跟自己的姐姐說說這事情,考慮了一上午,還是決定告訴她,也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出去說。”他姐捂着嘴忍着不哭,來到了外面.
“啥時候的事啊,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上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在醫院裡嗎,我也就沒跟你說,我尋思着過兩天帶他去省城看看。”王澤成道。
“在哪裡確診的?”
“縣人民醫院。”
“去省城,今天就去。”他姐道。
“姐,姐,你聽我說!”王澤成拉住了往屋裡衝的姐姐。
“你這樣過去,咱爸肯定就知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這種情況我問過醫生了,而且是問的省城裡的那些醫生,如果他不知道,或許他還能活個一年半載的,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會睡不着覺,吃不下飯,整天想着,整個人精神就垮掉了,那個時候他說不定連一個月都活不了。”王澤成道,這話省裡的醫生的確說過,王耀也曾經跟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