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這個女子向着山上走了幾步,然後發現有一塊石頭擋在了自己的前面,繞過石頭,然後又是一塊。
“怪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就是不服,繼續向前走,還是石頭。
嘶!
她有些害怕了,因爲她想起了村裡老人提起過的東西,她開始着急,渾身冒汗,關鍵是不知道爲什麼,還覺得頭有些暈,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被嚇的。
鬼打牆!
可是那不是在太陽落山之後纔會出現的事情嗎,這還是大白天,擡頭望了望天空,陽光燦爛。
“回去!”她轉身就走,她現在擔心的事情是自己會不會回不去了,結果,讓她欣喜地事情發生了,身後的路沒有問題,她來到了山下。
呼,呼,她大口的喘着氣。
雖然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被嚇得不輕。
“沒事了。”
此刻,她再也沒有上山找證據的想法,而是對這座山充滿了無懼。
嗚,一陣風來,她渾身打了個寒顫,剛纔,她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步子都加快了幾分,幾乎是一溜小跑的下了山,回到了家裡。
“你去哪了?”家裡人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道。
“臉咋這麼白呢?”
“沒事,沒事,我有些不舒服,上炕躺會啊!”
“行。”
到底是自家兄妹,見到小妹這個情況,幾個做哥哥的有些擔心。
“冷,很冷。”
她躺在看上大多歲。
熱,好熱啊!
院子裡的陳家貴脫了外面不知道穿了幾冬的破棉襖,裡面是黑色的秋衣,他的兩旁通紅,就像天邊的火燒雲一般。
“這才一瓶酒。”
呃,打了個就酒嗝,往口裡扔了顆花生米,嘎嘣脆,噴香。
“正月裡十五,小妹妹心亂跳呢!”藉着酒勁,他吼了兩嗓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嘎嘣,有往嘴裡扔了兩顆花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王耀從山上下來,回到了家裡。
“你又買樹了?”
“是,買了一些,大部分已經種下了。”
上次買樹的時候,是他父母幫的忙,這一次他也沒說,一人一狗,事情都解決了。
吃過飯,王耀起身上山,然後起了風。
風有些冷。
“這天,要變。”王耀擡頭看了看天空。
黑夜之中,他一個人靜靜的上了山。
山村裡,一個小院,兩棟破舊的房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收拾的土炕,上面的破被都露出了棉絮。看上還有散落了花生,一瓶子打開的白酒,浸溼了被褥,房間裡,諾大的酒氣。
吭,吭,看上躺着一個男子,打着鼾。
他身上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秋褲,褲子上還有幾個破洞。
這樣的天氣,夜晚還是有些冷的,這樣的房屋,四處透風,更冷,他卻彷彿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在炕上躺着,睡得十分的沉。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夜色漸漸地深了。
嗯?!
炕上熟睡的人突然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非常的突然,如同詐屍一般。
嘎吱,嘎吱,磨牙的聲音。
啊!
黑夜之中一聲嘆息,有些沉悶。
嘎嘣,似乎是什麼被咬碎的聲音。
他起身,下炕,不穿鞋,也不穿衣,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摸了摸,什麼東西被他拿起了起來,塞進了嘴裡,嘎嘣,咔嚓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咬碎或者是斷裂,然後他有朝外走。
門,虛掩着,一道縫。
嘭,門被暴力的推開了。
風,撲面而來,吹在身上,冷。
陳家貴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來到了院子裡,然後蹲下,撿起了什麼東西啃食起來,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他啃食的是白天被他剔出來的一部分羊骨頭,生的。
骨頭很硬,他啃得很認真,很執着,彷彿着了魔,不,就是着了魔。
他啃了好一會,站了起來,嘴角滿是鮮血。
月光透過了雲層,罩在了他的臉上,
他居然在笑,貌似很開心。
然後,他回到了屋子裡,上了炕,睡着了。
南山之上,王耀望着星空,有些不安。
“奇怪,那片天空隱隱有些不同!”
他望着西北方向,距離這座山很近。
“明天會是個好天氣的。”
第二天清晨,天亮的很早,太陽早早的就開始散發光和熱。
山村裡,一輛車早早的停在醫館了門口,一個高壯的年輕人等在汽車上,一直到了將近九點,王耀才從山上下來。
“您好,王醫生。”
治療效果十分的明顯,這個年輕人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醫生都用上了敬稱。
“是你?”對這個年輕人王耀印象深刻,因爲他身體之中的怪病。
“用了藥有效果吧?”
“有,效果非常的好,我昨天去複檢了,身體之中的良性腫瘤已經變小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了。”年輕人高興道。
“對了,我叫古秋誠,非常感謝你。”
“進來說吧。”
開了門,兩個人進了醫館。
“來,我先給你看看。”王耀先坐下來爲他檢查了一下,身體之中的肉瘤的確是在縮減。
“我再給你開一服藥,你明日這個時候過來取。”
“好的。”
古秋誠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山村裡的另一個地方,陳家貴的家中。
赤裸着上身躺在炕上的男人還在睡夢之中,沒有絲毫的徵兆,他突然間坐了起來,就和昨天夜裡的情況一樣,他的嘴角已經磨破了皮,磨爛了肉,嘴裡的牙齒也崩斷了好幾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的眼神有些興奮。
嘶,哈!
他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脣,舌頭上滿是血痕,上面還扎着骨頭渣子。
然後下地起牀,甚至身前的照了照鏡子。然後他出了門。
這是春天了,陽光明媚的日子,村子裡的柳樹也開始變綠了,生機再次降臨了大地上,天氣變暖了自然有些孩子在外面外。
一個小男孩就在外面玩球,他的奶奶在不遠處望着。
咕嚕,孩子的球滾了出去,他便去追,進了衚衕。
“慢點!”身後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球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停了下來。
咦?
孩子有些好奇,這個人沒有穿鞋,赤着腳,扎破了皮,還在流血,在擡頭望去,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他的嘴!
啊,孩子一聲尖叫。
“浩澤,怎麼了?”聽到尖叫聲的老人急匆匆趕了過來,然後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被一個人扔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來人呢!”老人臉色蒼白道。
“怎麼了?”她家就在附近,聽到喊聲的男子從家裡跑了出來你。
“媽,浩澤!”他看到倒在地上哭喊着的漢子,眼睛瞬間紅了。
“誰幹的!”他跑回屋裡,拿了一把刀就衝了出來。然後看到了模樣有些恐怖的陳家貴。
嗯!?
他一愣。
“陳家貴,你特麼的找死!”
“浩澤,浩澤,摔倒哪了嗎?”老人抱着孩子,孩子也不說話,一個勁的直哭。
孩子的父親已經揮刀衝向了有些詭異的陳家貴。
咔,刀砍進了他的肩膀,他沒有絲毫的躲避,也沒喊疼,彷彿傻了一樣。
這個男子見狀也是驚呆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原先呆住的陳家貴突然動起來,猛地雙手抓住了眼前這個男子,張口就啃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男子猛的用力,掙脫開,脖子上卻被硬生生的啃掉了一塊肉,鮮血直流。
那陳富貴居然將這帶血的人肉直接咀嚼了幾下,嚥進了肚子裡。
男子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是瘋了!
“祖才!”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老人喊了一聲。
自己孫子摔的直哭,自己的兒子可別再出什麼事纔好。
“姐,你看,那人!”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外出的陳英,陳周姐弟,他們剛好經過,看到了赤裸着上身的陳家貴,還有他那可怕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