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法鬆,鳳棲鬆,瓊鬆塔影,九龍柏等等,
因爲在南山之上種植着各式各樣的樹木和藥草,因此王耀對這些野生的植物比較的上心,其實他覺得這些自然風景要比那些建築有意思些。
香山之上也有吃飯住宿的地方,這裡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集旅遊、住宿、休閒於一身的景區。
他們中午的時候就在附近吃了一餐,稍作休息之後,下午繼續遊覽。
作爲曾經的皇家園林,這裡的面積自然是很大的,如果你想細細的遊玩的話,一天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下午時候,他們去了知鬆園、碧雲寺。
這些曾經的古建築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雖然也曾經進行了修葺,但是終究是少了那一份古味。
“我們進去許個願吧?”蘇小雪道。
“好啊。”
進寺許願,一些人都信這東西。
王耀本身是不太信的。
大殿之中,寶相莊嚴。
蘇小雪十分誠信的跪下許願,王耀跟在一旁。
兩個人除了大殿便聽到一個聲音。
“小雪?”
循聲望去,
一個笑容如同陽光一般燦爛的年輕人,郭正和。
“正和哥,你也在這裡啊?”
“是啊,好巧啊,你好,王醫生。”
“你好。”王耀微微一笑。
“看樣子,我說的話你是根本沒有考慮啊?”郭正和盯着王耀道。
“不用考慮,我不放棄。”王耀道。
如果說剛纔還覺得是巧合並無什麼其他的話,此時王耀對這個郭正和是一點好感也無。
憑什麼,你看上的東西別人就不能碰,這麼霸道,你不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是人間的帝皇。
“好,很好,你不要後悔!”
聽到這裡,蘇小雪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正和哥,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微笑。
“我們走。”王耀拉着蘇小雪的小手。
蘇小雪的身體一顫,如同觸電一般。然後十分乖巧的跟着王耀離開了寺院。留下了郭正和一個人,臉色陰沉的難看,彷彿六月的天,剛纔還是陽光燦爛,突然就變得陰雲密佈,說變就變。
不知死活!
他咬着牙齒道。
剛纔王耀的那一個動作,在他看來是赤裸裸的挑釁和打臉,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當着他的面這樣做過。
那是他內定的女人,他的禁臠,除了他別的男人不能碰。
什麼救命之恩,什麼銘記在心,從這一刻起,他將王耀視爲敵人,幾乎沒有緩和可能的敵人。
“先生?”蘇小雪俏臉緋紅,聲音低的像個蚊子哼哼。
她這是這些年來第一次被除了家人之外的異形牽着手,這是機體的接觸。
“噢。”王耀將手鬆開。
兩個人站在一株百年松樹下。
“先生,他讓你放棄什麼啊?”剛纔在寺院裡的時候,蘇小雪就將他們之間的談話一絲不差的記在了心理。
“讓我放棄你。”
“啊,什麼!”蘇小雪聽後一愣,然後臉色變了。
“他憑什麼!”
“是啊,他憑什麼?!”王耀道。
“先生,能跟我細說說嗎?”
“嗯,好啊。”
隨後兩個人一邊走着,王耀一邊將那日郭正和專門來到了山村之中拜訪自己,讓自己放棄對蘇下雪的想法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可惡!”蘇小雪氣憤道。
自己不喜歡他,他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對待王耀,更何況王耀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先生,你要小心,他肯定會用其他的手段的。”蘇小雪道。
“嗯,我知道。”
郭正和很快就離開了香山,沒有太多的停留,他家也沒有回,而是回到了自己在京城之中的另外一個住處,自己一個人呆在客廳之中,抽這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又是一天過去,美好的時光似乎總是這麼的短暫。
“蓮姨,我們在碧雲寺的時候遇到了郭正和。”在送走了王耀之後,蘇小雪道。
“噢,這麼巧啊?”
“不是巧,我感覺他是有備而來的。”蘇小雪道,這個時候,她顯示出極爲精明的一面。
“小姐的意思是他專程找你們的?”
“嗯,他想逼着先生就範”
“什麼意思?”楚蓮聽後臉色也變了,她本身對這個郭正和就沒有絲毫的好感,因爲他知道對方在從政的地方所使用的手段,也知道他這些年來在京城做的一些事情。
“他先前去過山村找過先生,讓他放棄和我交往。”
“嗯?”這種手段,楚蓮也早有預料。
“今天又讓先生不要後悔,着實可惡!”蘇小雪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嚴肅,甚至有些冷了。
楚蓮見狀一愣,她這還是頭一次見這位平日裡總是乖乖女的小姐如此的生氣。
“小姐想怎麼辦?”
“先生的生活不能有任何的被打擾。”
“這個有些難!”楚蓮道。
她知道那位郭公子父親此時正主政齊省,而且極有可能下一步接任一把手,他如果要找一個人的麻煩,那實在是在容易不過了。
“我會回去跟我媽說的。”
“好吧。”
夜裡,蘇小雪和自己的母親在家中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你的意思我知道,我盡力去做。”
“麻煩您了。”
“傻丫頭,你是我的女兒啊!”宋瑞萍疼愛道。
與此同時,蘇小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這種事情只能夠通過自己的母親去做,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年輕人,一個除了美麗的外表、善良的心靈、雄厚的家世之外可以說沒有憑藉的年輕人。
夜裡,這個時候,酒店之中,王耀望着窗外,也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
郭正和的話他記得非常的清楚,他當時也是很生氣的。
居高臨下、有些威脅意味的語氣。
他也知道對方父親在齊省的地位。
所謂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
他們之間如果真的展開鬥爭和較量的話,此時他沒有任何的優勢,他能借力的那些人,即使是實力最爲雄厚的孫家也無法和對方抗衡,只有蘇小雪的家世能和對方較量一二,但是他無法保證他的家人就不會受到影響。
“嗯,看樣子閒雲野鶴,也得有必要的依仗纔可!”
計謀、爭鬥,這些東西他是不喜歡的。
但是不喜歡並不意味着就能夠可以避免,有些時候,你越是逃避,一些事情回來的越快,越猛。
他盤算着,思索着。
“要鬥便陪你鬥鬥。”
不過對於這個對手,可是與以往不同。
他佔着地利的優勢。
第二天清晨,他給蘇小雪去了一個電話,然後沒用楚蓮來接他,而是自己去了一趟蘇家的小院,去看望了一下已經回到這裡的陳英和陳周姐弟兩個人。
“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來了兩天了。”
“是嗎,怎麼不早說一聲,我馬山給您收拾房間。”
“不用忙了,我這次來這裡時私事,不好在這裡住着打擾你們,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怎麼樣小周,感覺如何?”
“挺好的,這段時間從未犯過病,應該是好了。”陳周道。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身體變得見狀了很多。
和他們聊了會之後,楚蓮開着汽車在這蘇小雪來了。
“我走了。”
“先生慢走。”
他們姐弟二人送到了門口,目送汽車遠去。
“姐,先生這次來是個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
不過兩個小時之後,鄔同興親自來了小院。
“鄔局長。”
“說過多少次了,叫叔叔就可以,王醫生呢?”
“嗯,和蘇小姐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小雪?”
“對,好知道了,謝謝你啊。”
“您慢走。”
汽車走了,不一會的功夫,又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的是一個老人。
“陳老。”
“王耀呢?”
“已經離開了。”
“多久?”
“一個小時。”
“去哪裡了?”
“不太清楚。”
“你這丫頭,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