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聽後停住腳步,轉身,透過窗戶望向屋子裡,賈自在也站在那裡望着他們,兩人對望。
然後他擡手,隔着開啓的窗戶,虛空一推。
屋子裡的賈自在立即退了半步,臉上露出震驚無比的神色。
“這,這算是什麼,神通嗎?!”
就在剛纔,那個醫生擡手的瞬間,他感覺到一股熱力瞬間印在了他的腹部,熱乎乎的,貌似還是分的舒服,他身體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但是頃刻之後,那種無力的感覺便再次襲來。
又來了!
這一次,賈自在的臉上出汗了。
不是熱的,而是被嚇的,就是剛纔那一掌。
這特麼的也太玄乎了!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那虛空一按還是處在他可以接受和理解的範圍之內,那剛纔這一掌就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了。這中間隔着數米的距離呢!
在這一刻,賈自在是怕了,真的怕了。
這些年,這個行業,他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什麼狠厲的傢伙,功夫高手也都見過,但是像今天這樣的人,他是第一次見。
這樣的人,是陸地神仙了吧?
這一刻,他是真心實意的想拜王耀爲師了。
這樣的手段,誰不想學啊!?
“好了,走吧。”
這師徒二人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在屋子裡震驚並無力的賈自在。
咕咚,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不是拜師,是腿部突然間沒了力量。
“太特麼的刺激了!”
“師父,您剛纔那一招叫什麼?”出了門之後,鍾流川好奇的問道。
“什麼招啊?”
“就是剛纔虛空一掌,我可看到那個賈自在退了半步。”
“啊,破空拳。”王耀道。
隔空擊打,他用到了那本源自周家的古拳經之中破空拳的技巧,當然根源還是他對自身氣息的掌控和對脈絡穴位的絕對理解。
“破空拳?”
“你現在的修爲還不夠,這拳法暫時不能練的。”王耀笑着道,這破空拳需用內息催動方可發揮其威力,此時的鐘流川不過是產生了氣感,內息極弱,可以忽略不計。
“我知道,先生。”
鍾流川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目前的修爲水平,他也是個知足之人,覺得能夠將這吐納之法學會並且運用自如就已經很好了,至於那些高深的拳法,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先生今天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跟家裡說好了。”
“對了,這周我得去趟京城,先跟你說一聲,到時候村子裡的事情你幫忙照看一下。”王耀道,他幾天前和蘇小雪約好了,這一週他去京城看她。
“好的,先生儘管放心。”
“快要處暑了吧,這天氣也要轉涼了。”王耀突然停住腳步擡頭望着天空,一輪太陽正是最烈的時候。
“嗯,快了,還有幾天。”
連山縣城,一家賓館之中,空調處着冷風,十分的舒服。
一個男子躺在牀上,面色有些白。
哈,他使勁呼了口氣。
自己口中的味道讓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就這樣躺在牀上,什麼事都不想幹,身體也懶得活動。
外面的日頭漸漸的落了下去,月亮升了起來。
“哎,喝藥。”他起來,喝了一杯藥,然後下去吃了點東西,回來之後繼續躺在牀上,好像被懶神附體了一般。
“哎,又來了!”突然他眉頭一皺,然後起身,直接去了洗手間。
一天七八次的腹瀉,每次拉出來東西都是那些死去的線頭一般的蟲子,還有一些白點,非常細小的白點。
這些東西一直在肚子裡,他想想就覺得噁心。
“如果繼續拖下去的話,這些東西說不定會將自己的內臟全部啃食乾淨,然後咬破自己的肚子,從裡面鑽出來。”腦海之中不止一次的幻想過那種可怕的畫面,每次都是恐懼戰慄。
他也不想想,但是有些時候,你越是不想,它便越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之中。
“這些該死的蟲子,那些該死的人!”一想到那個人,他的眼中便出現了恐慌。
他知道這事情一定和他們脫不了關係,通過這件事情他也知道了他們的可怕。
“算了,大不了回去就不搞種植了,把那片山給他們,這些年賺的也夠花的了,回去跟那個郭縣長知會一聲,可惜了!”那座山可是傾注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心血啊。
“只要自己的身體能夠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強。”
一夜無事,
連山縣人民醫院,一個男子在五官科看病。
“你這眼睛什麼時候傷的?”
看着紅腫充血的眼睛,看病的醫生問道。
“嗯,估計得有十幾天了吧。”病人思索了一下之後道,他隱瞞了實際的天數。
“這已經惡化的很厲害了,搞不好你這隻眼睛保不住了。”
“什麼?!”這個人聽後一愣。
“這樣,你先住院治療幾天看看。”這位醫生道。
“哎,好。”到了這一步了,他也怕了,直接選擇住院,然後去辦住院手續,在醫院的大廳裡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你好,潘主任。”
“你好,值班啊?”
“哎。”
“潘主任?!”他一愣。
“那個醫生問一下,那個人是誰啊?”他攔住了一個護士指了指那個人。
“急診科的潘主任,怎麼了?”
還真是?!
他整個人愣住了。
這個人他是見過的就在那個山村的醫館之中,那個時候對方說自己是縣醫院的急診科主任可是他根本就沒信,畢竟那個情況下只要是個人都會選擇懷疑的,誰會信一個縣醫院的正經醫生,而且還是個科室主任會拜那樣年輕的一個鄉村郎中爲師呢?
“他能治好我的眼!”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然後他便決定先不辦理轉院手續了,而是出了醫院,騎着摩托車直奔那個山村而去。
“嗯,又來了!”看着眼前的這個滿頭大汗人,王耀笑了笑。
他雖然戴着墨鏡,但是可以察覺出來,他的眼疾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那個王醫生,我願意買那種藥。”他着急道。
“怎麼突然間改變主意了?”
“我,我去了縣醫院,碰到了潘主任,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們的。”這個男子實話實說。
“呵呵,正常啊!”
最終,他花了一千塊,買了那一瓶藥,王耀當場就用滴管給他的眼睛之中滴了幾滴。
“這瓶藥一日三次,少熬夜,多護眼。”
“哎,我知道。”
“你從事的工作是不是粉塵比較多啊?”
“是,我在麪粉廠工作。”男子道。
“儘量的避免接觸粉塵,等病好了再工作也不遲。”王耀道。
“我記住了。”
男子表示了感謝之後帶着拿瓶藥離開了。
那藥其實非常的簡單,在就製作好了,王耀取了一點“斷續膏”,然後用“古泉水”溶解,便成了,至於效果嘛,絕對錯不了。
“有效果!”
這個男子剛剛從醫館裡出來就感覺到了自己眼睛涼涼的,不再是來的時候那般灼熱疼痛難忍了。彷彿被涼水清洗過一般。
“早知道上次就該買了這藥,白白的多疼了幾天。”
這幾天,他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疼,晚上根本睡不着覺,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不停的催他,他自己也意識到,如果眼睛真瞎了,那可就麻煩了,這纔去醫院看,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先生在忙什麼?”
“剛剛接診了一個病人。”醫館裡,王耀正在和蘇小雪煲電話粥。
“什麼病啊?”
“眼疾。”
“先生什麼時候來京城啊?”
“啊,估計還要等兩天吧,我接診了一個病人,過兩天還要過來複診的。”王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