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裡之外,滇南一個邊遠的小城。
山中,風景如畫,一片別墅,建在半山腰上,依山勢而建,儘可能的保留着大自然原有的生態,儘量的不毀壞樹木,山石。
一棟木屋之中,兩個人對坐,一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年紀,一箇中年男子,看上去有四十多歲。
一壺茶,淡淡的香。
“你剛纔的話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郭書記,我怕了,真的怕了,我病了,我女兒也病了,我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介紹,我們父女兩個人現在有可能都已經躺在病牀上,甚至是死了,能活着,錢多錢少的都無所謂了,那山我已經轉讓了。”這個男子道。
郭正和聽後沒有說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盯着眼前的這個男子好一會。
“我知道了,你回吧。”
“謝謝您,郭書記。”男子起身向着郭正和鞠了一躬。
“如果您有其他需要我的地方,請儘管說一聲,但是這件事情,我沒法做了。”
郭正和聽後襬擺手。男子出去之後,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裡。
“有意思!”許久之後,他方纔道出這樣三個字來。
滇南,深山的一處谷地之中,一片的寨子。兩側是連綿的山峰,進山、出山,只有一條路。
一側的半山腰上,兩個男子。
“師兄,這樣不好吧,被師伯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你啊,太小心了,而且也太小看師父了,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只是出來透透氣,不是直接離開,不會有事的,最多面壁思過的時間在加上三個月。”一個男子笑着道。
“還加?”
“怎麼,還想着報仇呢?”
“當然,師父的仇不能不報!”
“那等等了,那個王耀到底是什麼人物啊,一身修爲如此之驚人?”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我師父的死也和他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他……”趙英豪沒有繼續說,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師父要報仇,不免會傷及到那個村子裡的村民,因此對方出手,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擊的能力。
“找他報仇,你再練十年也未必能行,除非師父出馬。”苗青風道。
“這事就不勞師伯了。”
“師父已經五六年沒有出過山了,他一直在靜修,估計這兩年也不會出去的。”
噶,一聲叫喚,一直白鶴從村子之中飛上了天空,不一會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頭頂上,然後盤旋。
“師父叫我們下去,走吧。”苗青風盯着看了片刻道。
兩個人下來山,來到山谷之中,位置最高的那棟木質的房屋裡,一個面色呈淡金色的男子盤坐在蒲團上。
“讓你們靜修,修到山上去了?”
“師父,呵呵,老是呆在屋子裡太悶人了,我們出去透透氣。”稍微年長一些的苗青風笑着道。
“想出去透透氣?”中年男子微笑着問道。
“想。”
“好,正好有件事情需要有貼實可靠的人去做,就你們兩個人吧。”
“什麼事啊,師父?”
“有有一棵肉靈芝,你們給我帶回來。”
“肉靈芝,太歲?!”
“對,個頭還不小,地點在這裡。”這個中年男子拿出了一張紙條,交給了他。
“把它完整的帶回來。”
“放心吧,師父。”
“一路小心,安全第一。”
“明白,走了師弟。”
兩個人出了木屋,那個中年男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口有顏色的氣,淡黃色,有些怪異,這口氣離體三尺之後方纔散去。
“總算是可以出去透透氣了。”苗青風一邊說話一邊活動了一下身體道。
“滇南,離這裡不遠。”
“不遠,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是個邊緣的小縣城,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馬上?”
“對啊,如果師父變卦了怎麼辦?”
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些必須品,然後步行着出了村子。
村子的外面就是茂密的叢林,裡面一條不算寬敞的道路,沒有任何的硬化處理,進出村子必經此路,多數人都是靠雙腿,頂多騎一匹馬,百年來皆是如此。
“有人?”趙英豪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突然停住了腳步,望向身旁的樹林深處。
“沒事,是村子的守護着,認識我們的。”
“奉族長命令,外出辦事。”
樹林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迴音。
“走吧。”
兩個人接着繼續前行,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方纔看到一條像樣些的道路,但是這條路上卻是沒有汽車行駛。
“繼續走。”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看到了一輛汽車,一輛老舊的汽車靠在路旁,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靠着車窗上抽菸。
“大叔,搭一程?”
“山裡人?”
“谷里人。”
“上車。”
汽車發動起來,渾身顫抖,咕嘟嘟的冒着黑煙,然後咔噠噠的顫抖着前行。
“大叔,您這車該換換了。”
“換什麼,我今年剛剛審的車。”
“這都能通過?”
“嗯,你以爲呢!”
開了一個小時的汽車方纔達到最近的一個鎮上。
“好了,就送你們到這裡,你們自己想辦法。”
“好嘞,謝謝您了。”
大叔開着那顫抖着的破車沿着原來的路行駛回去。
“啊,走,先找個地方喝一杯。”。
“喝酒,師伯還讓我們辦事呢?”
“沒事的,那個東西有人盯着呢!”苗青風笑着擺擺手。
“面壁這麼長的時間,也沒口酒喝,嘴裡的舌頭都麻木了。”
“師兄,我們應該少飲酒的,於修行不利。”
“切,你啊,年紀不大,但是卻是古董的很呢!”
他們在鎮上找了一個飯館,然後要了幾個菜,兩瓶酒,師兄直接抱着瓶子大口咕咚咕咚的直接對瓶喝,看那個樣子彷彿是喝礦泉水一般。
“啊,痛快!”
數千裡之外的島城,
“侯家最近好安靜啊!”孫正榮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風景。
“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似乎有些想要偃旗息鼓。”身後的林伯道。
“偃旗息鼓,這可不是符合他們做事的性格和習慣,或許是等着合適的時機呢,畢竟那位現在可是挺忙的,或許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吧?”
“嗯。”
“那個四海貿易公司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正在查,已經知道的裡面至少有三個人有人命案子在身。”
“這麼多?”
“是,一個已經被抓起來,另外兩個在外地,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他們做什麼貿易啊?”
“主要是和東瀛的一個公司做藥品生意,還附帶着保健品之類的東西。”
“東瀛?”孫正榮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那個公司的島城負責人是叫做武藏小次郎的對吧,上次在這裡犯了事?”
“對,壞了一個姑娘。”
“我們跟他們之間的業務來往全部斷掉,立即。”
“是。”林伯聽後道。
“另外讓人跟跟他。”
“好。”林思濤退出了房間,只剩下孫正榮一個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棒棒棒,有敲門的聲音。
“進。”
剛剛出去的林思濤又從外面進來。
“怎麼了,老林?”
“我們發現有人在販賣器官。”林思濤面色不是很好看道。
“販賣器官?!”聽到這句話,孫正榮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起來。
“和我們有關係?”
“是暗地裡的人,以前跟過阿豪的。”林思濤。
“和誰?”
“東瀛那邊。”
“找死!”孫正榮聽後怒道。
“立即安排阿豪,將這件事情給我仔細的查清楚,然後直接去找杜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