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的時間,王耀基本上是上午在醫館坐診,下午和鍾流川一起在山上種樹。很快,有一片小樹林初具規模。
這天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山村裡來了一位客人,老朋友了,孫雲生帶着阿豪來拜訪王耀。
“先生好。”
“你們好,請坐。”
鍾流川爲他們泡了一壺茶。
“謝謝。”
“來找我有事?”
“還真有一件事情。”
“上次先生去島城的時候似乎在調查什麼?”孫雲生道,因爲王耀上一次去的時候並未事先和他們打招呼,而且那件事情當時在島城的時候也沒有和孫家溝通,孫家也不方便問。
“的確是爲了一件事。”
“這樣的先生,我們最近發現島城一個叫做四海貿易公司的,他們當中有些人和東瀛人合作,表面上是進行藥物及保健品的貿易,實際上是還進行人體器官交易。”孫雲生道。
“什麼?!”王耀聽後一怔。“人體器官?”
“對,他們公司將國人的器官販賣給東瀛人,主要的對象是一些流浪漢、乞討者還有外來的務工人員。”孫雲生進一步介紹道。
他來之前擔心這家公司和王耀存在什麼關係,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所以特地來一趟,就是爲了確認這件事情。
“那相關的部門應該立即介入調查吧?”
“他們已經介入了,先生知道這家公司嗎?”孫雲生說的很委婉。
“我上次去也是因爲這家公司,不過是找裡面的其中一個人。”
“他們的董事長,張偉?”
“對。”
“那次爆炸是因爲先生?”孫雲生瞬間將這些事情都聯繫了起來。
“是因爲我,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陷阱。”王耀笑着道。
“那便好。”孫雲生聽後稍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麼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可以繼續進行了。
“那先生您忙,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
“吃過飯再走吧?”
“不了,還有事,我們走了。”
“慢點。”王耀將他們兩個人送出了醫館。
“先生留步。”
外面兩部高檔汽車,停在醫館的西邊。
“你曾經工作的那個公司事情還不少啊,還倒賣人體器官,和東瀛那邊都沾上關係了!”
“我知道他和東瀛的武藏小次郎來往,但是不知道他們暗地裡卻是做這種事情。”鍾流川道。
“按道理講,這個買賣應該是挺賺錢的,沒必要在去搞那些東西啊!”
“錢,沒人嫌多。”
“哎!”鍾流川點了點頭。
“先生,過兩天,我想去島城一趟。”
“去島城,因爲以前的事?”
“嗯,去看看。”
“行,去看看也好。”王耀道。
“臨去之前告訴我一聲,給你準備點東西。”
“哎。”
鍾流川回去準備一下,當天晚上就過來找王耀。
“先生,我明天就想去島城。”
“行,這個你帶着。”王耀給了一個小小的盒子,也就是火柴盒的三分之一。
“這是什麼?”
“斷續膏,可以生殘補缺,用以急用。”
“這個,是一粒丹藥,名爲延壽丹,關鍵時刻,可以避死延生。”
王耀將自己壓箱的兩種藥劑全部給了鍾流川,以防萬一。
“謝謝,先生!”鍾流川接過丹藥道,看着王耀的態度,他便知道這兩種藥物的珍貴。
“有困難的話可以找島城的孫家,這是他們的聯繫方式,在島城,他們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
“我知道,先生。”
他這一次就是準備去看看,沒準備和對方交手。
次日清晨,鍾流川便坐上了去島城的汽車,在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到達了島城,這個他曾經十分熟悉的地方。
四海貿易公司,這幾天的生意可是不怎麼樣,畢竟剛剛有警察過來大面積的排查,而且帶走了好幾個人,這已經是重點的關照對象了,生意再好那真是見了鬼了。
斜對面咖啡館之中,鍾流川要了一杯咖啡靜靜的坐着。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果然冷清了很多。”
當天夜裡,島城一個不起眼的小飯館之中,鍾流川約了一個人。
“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啦?”鍾流川笑着道。
“公司很冷清啊!”
“當然冷清了,董事長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露頭了,生死不知,前幾天,有幾個公司的人被公安局給帶走了,涉嫌重罪,現在可是人人自危,在咱們公司裡的人,有幾個人是乾淨的?”
“那你還在這呆着?”
“一個月好幾千塊錢呢!”來人笑着道。
“張總在哪裡?”
“礁石灘附近。”
“知道有誰和他接觸過嗎?”
“這就不好說了!”那個人喝了一口酒道。
鍾流川沒說話,仔細的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男子看了好一會。
“怎麼了?”
“有這個必要嗎,和我見面還得戴着面具?”
“啊,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安欣還好嗎?”
“挺好的,她的病已經痊癒了。”鍾流川道。
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人,勉強是自己在公司之中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爲再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之中,他曾經救過對方的命,也因此結下了交情,只是兩個人之間的見面都是十分的注意,因爲這個公司的性質實在是太過特殊了。
“那就好,你離開了就不應該回來的。”
“我不回來,但是公司裡的人還去找我,去過幾波人,終究是要做個了斷的。”鍾流川道。
“老闆暫時不會露頭了。”
“早晚而已。”
“這次來的目的是?”
“看看。”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那就好,喝酒。”
兩個人喝了一瓶酒,聊了一個多小時。
“走了,晚上得早點休息,否則對皮膚不好的。”
喝完杯中的就,吃了一口菜,他便轉身離開了。
“還是老樣子!”鍾流川獨自一個人將剩下的酒喝完,然後來到對方剛纔做過的地方,一張紙條,一個電話號碼。
島城某處別墅之中,
“張君,你必須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啊?”
“我們的聲音被打壓的非常厲害,島城的孫家爲什麼突然間出手?”武藏小次郎十分不滿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他們做事從來都需要想我彙報的啊!”帶着棒球帽的張偉笑着道。
“肯定是你的人做事不利,將我們之間那些不能見人的生意暴露出來了。”
“有這個可能。”張偉道。
“張君爲何如此的鎮定?!”
“不鎮定能怎麼辦,這個時候出頭,那不是明白着讓警察抓嗎?”
“那我們之間的生意怎麼辦?”
“自然是先放一放,等一等,不急於一時。”
“你等的了,我後面的人可是等不了。”
“武藏!”帶着棒球帽的男子突然間轉頭盯着身旁的男子。
“我說等,就得等!”六個字,一字一頓。
“你有意見?”
語氣冰冷如刀鋒一般。
“好吧!”武藏小次郎深吸了口氣道。
“還有,以後沒有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我想暫時離開島城一段時間。”男子道。
“我知道了。”
“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島城的海邊某處。
“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上午。”鍾流川道。
“嘖嘖嘖,跟着先生就是不一般啊,這身上的氣質都變了。”賈自在叼着根菸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鐘流川,這纔多長時間不見,對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張總在哪?”
“礁石灘附近。”
“肯定不是。”鍾流川聽後道,“最起碼現在不會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