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聞言,嘆口氣走近幫他又續了一杯茶,從口袋中掏出半包茶葉放進去,泡了茶遞過去道:“主人,您打算怎麼辦?”
大小姐醒了,卻不記得主人了。曹管家用手輕輕拍他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
南應辰一隻手用力捏着茶杯,目光低垂看着那漂浮的綠色茶葉,這是他最喜歡的茶葉,也是瑜蘭最愛的茶。
本來,他想讓瑜蘭第一口嚐到這個味道。想了很多懺悔的話,甚至想過只要瑜蘭原諒自己,他可以讓瑜蘭跟阿彪一起。
南應辰什麼都想過,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去說,卻發現瑜蘭不認識自己了!
他此刻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主人,其實這樣挺好。大小姐什麼都忘記了,以後你們好相處很多,您就不必擔心她恨您了啊!”曹管家勸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女兒把他都忘記了啊!他是爸爸啊!做父親的心好痛,好痛。
“主人,或許這只是暫時的,您別擔心,我去幫您問問司小姐。”曹管家說完話,就往休息室內去。
他到了休息室前,就被阿彪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沒看到閒雜人等不能進去嗎 ?”阿彪皺着眉頭,用手指一下旁邊的大牌子道。
曹管家臉色微變,急忙道歉說:“對不起,剛纔我也是太心急了。小哥,我家大小姐醒了,可她不認識我們了,主人很難受,他很痛苦。我就是想問問大小姐這是失去記憶了嗎?”
如果只是失去了記憶,那還能恢復。怕就怕,司念用了別的手段。
阿彪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植物人這麼容易醒來的嗎?她能醒來就是奇蹟了,你別打撈我老大休息了,快滾。”
曹管家有些不悅,“你怎麼這樣,我就去問問也不行嗎?”
阿彪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毫不客氣的道:“滾,再不滾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他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看到曹管家就更生氣了。
天知道他聽到南瑜蘭問你是誰,那一刻他的心有多麼難受,彷彿被人撕碎成一片一片般的痛苦。
曹管家沉着臉離開。
兩個小時後,司念悠悠轉醒過來。
阿彪急忙扶着她道:“老大,您可算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司念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頸骨。發現自己整個人就像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的疼,渾身每一根精都抽疼的難受。
坐着都很廢力。
“阿彪,你去櫃子裡面取那個白色瓶子出來給我。”
很快阿彪找到了藥,她倒出來吃了兩顆,阿彪又扶着她躺下來。
“南小姐怎麼樣了?”司念問道。
“已經醒來了,就是~”
阿彪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說出來老大肯定就不會好好休息了。
“沒事,南小姐很好。就是今天病人一個都沒有,南總的保鏢不讓人進來,我們診所收成不太好。”
司念還以爲是什麼,忍不住笑了出來道:
“感情是怕沒錢賺啊!放心,做了這一個單子我們診所夠吃半個月了,到時候把錢分給兄弟們讓大家吃頓好的。”
“老大,您受累了。以後這樣的單子還是別接了。”阿彪看着她蒼白無血色的臉說道。
“死不了的,放心吧!你扶我出去,我還要和南總算接下來的尾款呢。”司念滿不在乎的說道。
自從離開白家後,她就第一時間聯繫了南家,只是南應辰這個人太精了,硬生生脫了半個月才答應下來。
她爲了讓自己不去想白易楓,就沒日沒夜的去研究聖典,每天把自己關起來去研究藥,這段時間研究了很多神奇的藥了。
治療植物人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她還有更厲害的藥。
“老大,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嗎?”阿彪有些擔心的看着她問道。
“不用了,等錢到手了再好好休息。”
“那好吧!”阿彪無奈,扶着她往外去。
南應辰看到司念出來了,急忙迎上去問道:“司小姐,我女兒她是失憶了嗎?”
司念擡眼看了阿彪一眼,然後坐在一邊沙發上去,說道:
“南總放心,令嬡只是昏睡時間太久了,她的記憶存在混沌期,過段時間會慢慢好起來的。並非失去了記憶。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就能恢復過來。”
“要這麼久?”南應辰皺緊了眉頭。“那她什麼時候能下牀?”
“十年的時間她的身體和大腦失去了聯繫,您又給她注射了過多的藥物,要想下牀至少也需要一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內還是把她放在這裡好好休養,下個月我一定會還您一個健健康康完好無損的女兒的。”
南應辰聽了她的話,心裡的石頭才落到了地上去。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張支票道:
“司小姐,您真是醫術高超。這點小小心意是給您的尾款。真是太謝謝您了。”
說到後面,南應辰激動的握住了司唸的手。
司念不動神色抽回手,拿起支票看也沒有看就遞給了阿彪道:“拿去給弟兄們分了。”
阿彪又看了南應辰一眼,轉身走了。
“司小姐,這裡還有一張卡給你的定金,一個月後我會帶犬子來拜訪。”
又一個月!司念嘴角抽了一下,這南應辰似乎還是不怎麼信她。
一個月就一個月吧!這段時間正好把身體調養回來,司念欣然接了卡。
“多謝南總了,那我就不送您了。”司念含笑說。
南應辰一愣,這個女人收了錢就趕人了。要不要這麼的過河拆橋啊!
“司小姐,你別急着趕南某走啊!還有一件事,我也希望你考慮一下。”
隱約覺得他沒什麼好事,司念微微蹙眉問道:“南總還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了。”
南應辰含笑打量着司念,許久才慢慢說道:“我聽說你離開白家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家兩個字,只是聽到都有些讓人難受。司唸的腦海裡面沒來由想起了那張俊臉。
眼神閃了閃說道:“南總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她這就等同間接的承認,南應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很有用,只是做供奉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