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很黑,她快步跟上去,但很快把人給跟丟了。
那個人鬼鬼祟祟的絕對沒有好事幹。
司念盤膝坐在黑暗的走廊,放出靈識尋找那個人的蹤跡,找了一圈發現那個人在樓上,她急忙收了靈識往樓上去。
東都大樓竣工有一個月了,電梯什麼的基本都建造好,由於還處在招商中電梯暫時沒有打開,所以要上樓只能自己上去。
十五分鐘後司念看到拐角處一道人影,那個人穿着一身運動服,黑色鴨舌帽擋住了臉,她看不清對方長相,但看背影是個年輕人。
腳步加快跟着對方過去,爲了不被發現她不敢太近,遠遠看到那個男人閃進一間門內去,她快步過去到了門口。
這是十八層,上面的店面裝修的很精緻,應該是買高檔品的地方。
她湊近,透過門縫看到裡面有個人在拍照和錄像,看樣子像極了商業戒牒。
司念一步步往那男人走過去,手中捏緊了針,到了近處她剛要出手,對方就往她襲擊過來,正面看去這個人戴着口罩看不到臉,一雙眼睛裡面帶着毒辣的光,手中突然就多出一把刀來。
這個人看來是有備而來,司念側身躲開刀子,另一隻手快速出擊,銀針朝對方射過去,那男人朝旁邊翻滾躲開,身子撞在貨架上發出巨大聲響。
“你是誰派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司念瞪着男人,手中又夾上幾根銀針,說話間銀針已經射出去,這次男人沒有躲開,被銀針射中了。
男人拿刀子的手一陣頓疼,手臂上麻木的刺疼傳來,男人額頭冷汗都是,腳步想躲開卻突然有些站不住,手中刀子脫落在地上發出叮咚一聲。
司念往他走過去,一把摘了對方的口罩。露出男人的臉來。
“是你!”司念驚愣的看着他,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找白易楓談生意的那位。
安邦的那個平頭她記憶由新,這個男人的平頭很講究,是那種一絲不苟,又社會的平頭,所以不難認出來。
“少廢話,既然被你抓到了,你說吧!想怎麼樣?”安邦冷冷看着司念,手背上刺疼的感覺還在加劇,但他並不打算這樣服輸,手從腰間伸去抽出一把彈簧刀來,突然就往司念撲過去。
“去死吧!多管閒事的娘們!”安邦眼底一片狠辣,手中的刀直接刺向司念。
她沒有料到安邦還能反抗,來不及躲開。眼看那把刀要刺中她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陣尖叫聲。
擡眼看去,只見安邦被人制服在地上,男人用領帶綁了他的手,一隻腳踩在他身上像個王者般。
“你沒事吧?”周修瑾關懷的問道。
司念臉色微變,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周修瑾。她看了一眼安邦,又看向周修瑾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這個人怎麼處置?”周修瑾又問道。
司念看向安邦,此時這個狠辣的男人被領帶綁着手,但眼裡卻依然一片狠辣,不見半點懼怕。
“呦,周總您今日怎麼來這裡了,不會是跟着某人來的吧?”安邦陰陽怪氣的問道,手在不停的掙扎。
司唸的臉色很不好,這個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當時自己還覺得他不錯,現在終於理解白易楓爲什麼不喜歡安邦了。
這素質,真討厭。
周修瑾的臉有些黑,擡腳就往安邦踹去怒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安邦被他踹的嗷嗷叫了兩聲,卻依舊不肯說好話,反而越說越難聽。
“白大少爺是個不能人道的,周少爺您年輕氣盛,司小姐又這般好看,你們暗度陳倉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啊!哈哈。”
司念被這污穢的言語氣的不行,往安邦的啞穴紮了兩針,這纔看向周修瑾道:“這件事情與周家無關,周總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他這般鬼祟的潛入東都大樓,已經觸犯了我們白家的利益,我們白家自己處置就可。”
安邦原本以爲司念會把自己交給警察局處理,這樣他脫身很容易,沒想到司念要把他交給白家,白家的那幫人可不是好相與的,特別是白易楓。
“那周某幫你把人送去白家。”周修瑾說道。
“不必了,我打電話讓冷行過來就好。”司念婉言拒絕了。
周修瑾也沒有勉強她,留了兩個保鏢就走了。
安邦被冷行帶走後,後面發生了什麼司念不得而知,只知道兩天後安家所有的產業都被白易楓收購了。
吉安市的安家一夜之間沒有了,這件事情在吉安市轟動一時,各大家族更是對白家懼怕。
東都大樓於一個月後招商結束,這天正是初冬,吉安市下了一場小雪,天寒地凍。
司唸的小診所開張了,除了當時她留下的幾個小混混,和那個會點醫術的,另外招了兩個坐堂的大夫 ,以及幾個小護士。
開張那日生意很好,一日下來淨賺了不少,大夥在附近的飯店聚了一場,散場後已經天黑。
司念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將近十一點了,似乎過了門禁了!
她還記的白鎮雄說的話,十點過後白家進不去,那現在都十一點了,她能去哪裡?
寒風吹起髮梢,眉上落了點點雪花,手心裡面涼涼的沒有半點熱氣。
冷!
除了冷,還有孤獨。
她找了個遮風雨屋檐躲風雪,身子慢慢蹲下抱緊了自己,那種無助和孤獨油然而生。
在這個大陸上她沒有家,白家不是家,診所也不是家,她自己的家早就支離破碎了。
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司小姐。”
耳邊響起一道男音,司念愣了片刻擡眼看去,只見一米處冷行推着白易楓,他坐在輪椅上面,身上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白俊的臉上始終沒有表情,就像初見般沉穩。
司念起身往白易楓走過去,目光落在他微微顫抖的手指上面,他修長的手指很好看,每一根手指都是那麼完美,只是此刻卻泛紅,手背上落滿了雪沫子。
他的脣凍得有些發紫,但還是很好看。
“回家!”白易楓眉頭微蹙,淡淡丟下兩個字就推着輪椅往自己的車子去。
回家,這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司念卻雙眼一熱哭了。
他是來接她回家的,他冒着風雪出來只是因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