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楓總是這麼溫柔,司念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和阿彪一起去跳舞了。
勁爆的舞曲,忽明忽暗的燈光投射在臉上,人的神經一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司念渾然忘記了一切煩惱,跟着舞曲開始搖起來。
整個舞池裡她跳的最歡快,扭腰擺臀的動作迷人又性感,男人們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她身上了,一個個都盯着她看。
“老大,你以前是學舞蹈的吧!跳的真好啊!”阿彪也忍不住讚揚一聲。
“我沒學過,只是看他們做一遍就會了。”司念停下來喘了一口氣道。
“哇塞,我還以爲您以前練過舞呢?你跳的真是太棒了。”阿彪絲毫不令色自己的讚美,一句接一句的說着。
一曲舞曲結束,司念就去休息區了。
白易楓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冷行在給他倒水然後遞了藥片給他,白易楓習慣性的接了藥片丟進嘴裡,很快就吞了下去。
目光擡起就看到司念進來,他眼神閃了閃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剛纔她看到了吧!
只能靠藥來維持生命,這樣卑微的自己。司念都看到了吧!
“大少爺,你看到沒有,我剛纔跳的怎樣?”司念笑着問道。
白易楓眼底情緒一閃而過,面上恢復了淡漠,目光低垂說道:“跳的很好。”
嘭嘭嘭!
心臟突然就加快節奏,司念緊張的不知所措。同樣被誇獎,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白總,那邊有駐唱歌手在唱歌,要去聽聽嗎?”阿彪提議道。
白易楓剛要點頭同意,一盞喧鬧聲就響起來了。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遠處一個女人緊緊抓着男人的褲腿,女人穿着性感迷人應該是這的小姐,而男的一身名牌,頭髮微卷,背對着看不清。
“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司念說完就往那邊去了,白易楓讓冷行推着也去那邊。
到了近處只見一羣人圍着什麼指指點點的議論。
“好好的人怎麼就倒下了,我剛纔還看他跳的很歡~”
“看這樣子有點像羊癲瘋啊!我叔叔以前就是突然發羊癲瘋死的,他,他不會~”
“亂說什麼,羊癲瘋又不會死人,他頂多就抽搐,一會就好了。”
司念撥開人羣,她到了少年面前半蹲下,仔細觀察少年的狀況,只見少年四肢抽搐,雙眼上吊,口吐白沫。
看着狀況真的是癲癇發作了,她從容的取出一方帕子放到少年嘴裡,防止他咬上舌頭,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銀針包來。
“你們都讓開一點,這樣圍着他沒法呼吸了。”司念一邊朝圍觀的人喊,一邊動作利索的取出一根銀針來,並把少年的上衣解開兩顆釦子。
雙手夾着銀針,動作迅速的把銀針刺進他身上幾處大穴,又把真氣灌輸進銀針傳輸給少年的七經八脈,片刻後她額頭上都是汗。
眼睛專注的盯着銀針,待那些銀針都開始顫動,她才稍鬆一口氣。
成了!
少年的臉色慢慢恢復過來,很快就清醒了。他睜着眼睛看司念,彷彿眼前的少女是謫仙下凡。
“是你救了我?”少年的臉微微有些紅,不敢去看司唸的眼低聲問道。
司念收了銀針,長出一口氣,表情嚴肅的問道:“你這情況多久了?”
如果猜想沒錯,他這癲癇症狀應該很久了,而且剛纔給少年把脈的時候,她發現少年的心肺功能俱不好。
這人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劇烈運動,他還穿成這樣來跳舞!
司念兼職懷疑這少年找死。
少年低着頭說道:“已經好多年了,這次多虧了恩人你,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
司念剛要說話,突然有人把她擠開,她身子踉蹌着往旁邊去。
“瑜琦,你剛纔嚇死我了,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好點?"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扶着他起來。
司念淡淡掃了這個男人一眼,剛纔這個人就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現在沒事了倒來獻殷勤。
這種人最噁心了。
人沒事了,她也就不再多停留了,轉身就走了。
“我沒事,多虧~”周瑜琦擡眼看去,眼前哪裡還有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白易楓沉着臉喝茶,想起剛纔她給那個陌生人扎針的畫面,心裡沒來由就不舒服。
司念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剛纔救人了好嗎?不表揚一下她,還沉着臉。
白易楓這脾氣真夠了!
半晌,耳邊響起白易楓淡淡的聲音:
“以後扎針你別離那麼近。”
司念聞言嘴角抽了抽,心道扎針不離近,難道還要隔空不成。雖然她是有隔空扎針的本事,但這是現代啊!
她如果隔空給人扎針,還不把這些人嚇死過去。
冷行恭敬的站在白易楓旁邊,剛纔司念那臨危不亂的樣子着實驚到他了,這還是司念嗎?
但看大少爺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他也只能忍着心中的疑問了。
可能大少爺給司念特訓過吧!
阿彪滿臉興奮的看着司念,他剛纔離得近看的真切,老大動作一氣呵成,簡直比那些鍼灸高手還厲害啊!
“老大,您剛纔那招能教教我嗎?”阿彪猶豫了一下問道。
白易楓聞言臉色更加陰鬱,皺眉看着阿彪道:“想學扎針可以去報考醫科大學啊!”
阿彪明顯聞到了濃濃的醋味,哪裡敢再說話,訕訕一笑坐在一邊喝酒去了。
“玩也玩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白易楓看向司念說道。
“剛過七點鐘,我還想再玩一會。”司念說道。
白易楓淡淡的掃她一眼,對冷行道:“帶小姐回去。”
說罷,冷行就架住了司念往外走。
“放下我,放開我,冷行你放開我!”司念用力掙扎着喊。
冷行卻絲毫不爲所動,出了天堂的門就把她塞進了白易楓的車上。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正在飯廳用飯,突然白鎮雄就點名喊司念。
司念愣愣的擡頭,不知道白鎮雄又要幹嘛。
“司念,你看看報紙上面說的,你還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白鎮雄吹鬍子瞪眼的把報紙拍在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