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兒,還有多久才能回到醉仙鎮?”李靈犀愜意地坐在陰陽貂背上,這傢伙胡亂飛了一氣,最後都差點找不到回醉仙鎮的路了,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圈子,被李靈犀敲了多少次頭,才找到了大概的方向。
李陰陽鬱悶無比地說道:“老爺,你老人家英明神武,怎麼能叫我小屁孩兒呢?要不,你叫我李陰陽,這名字多威風,可是跟老爺你一個姓。”
李靈犀平日裡也就是個老實孩子,能佔佔便宜的時候他也會佔佔別人便宜,比如那個山神老頭,但和這個陰陽貂在一起,他也沒有什麼主奴之風,只是一陣閒聊,好似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僕人一樣。
“李陰陽這名字倒是不錯,就是沒有小屁孩兒好聽。”李靈犀應道。
李陰陽哼哼嘰嘰,說道:“老爺,你這是典型的欺負小孩兒。”
“嘿,你也承認自己是小屁孩兒?”
“不是,老爺,我是小孩兒,不是小屁孩兒,要是被哪個美女聽到了,我多丟臉。”李陰陽說道。
李靈犀好奇道:“誒,我說你跟誰學的罵人?你好好告訴我,我就不叫你小屁孩兒了。行不?小屁孩兒!”
“好好好。”李陰陽想了想,奶聲奶氣地說道:“老爺,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像,好像,嗯對,我是跟第一個撿到我的人學的,那是一個殺豬匠,他最喜歡的就是兩件事,罵人和調戲良家婦女。”
“你跟着那血祖多少年了?你究竟多大了?”李靈犀問道。
李陰陽回道:“不知道,我也記不得了。那血祖的老鬼師父死了千把年了吧,他大爺的,我居然還沒長大。好像我的年齡不能像你們人一樣靠年份來算,具體我也不知道。”
李靈犀悶悶地想,沒長大都這麼厲害,要是完全長大了,還得多厲害?
“老爺,快到了,你看前面便是醉仙鎮了。他大爺的,等下老子去撕了那血祖老東西。每次都用鈴鐺搖我。還害我差點被老爺把尾巴扯掉了。”李陰陽恨聲道。
李靈犀打趣道:“你自己要聽他的,怪誰!”
“不知道,可能是那廝的死鬼師父欺負我年齡小,他大爺的,老用鈴鐺騙我。”李陰陽一陣地喊打喊殺,如果不是知道他真的只能算一個小孩的話,估計會大聲地訓斥。這李陰陽也就是會罵人,沒人逼他的話,他還真不會殺人傷人。
“老爺,這陣法好像快散了,你看旁邊好像還有不少人在藏着,是不是打悶棍的?”這個打悶棍是在半路上從他的老爺李靈犀那裡學到的。“要不,我悄悄地去把他們給打了悶棍兒?”
“不準多事。”李靈犀說道,也不罵他,這小子倒是很聽話的,尤其是一口一個老爺,把李靈犀都給喊老了。“我們若是地偷偷地進去,這陣法快散了,也不會引起其他九派的人懷疑,我估計醉仙鎮裡現在說不定極亂。”
李陰陽也不多說,直接帶了李靈犀就穿過那層黑霧,也沒有遇到陣法,想來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變化。
兩人剛進了醉仙鎮,果然第一眼便見到了醉仙谷上空那道爆開的精芒,似乎裡面裹着什麼,又看不清楚。
李靈犀說道:“李陰陽,還不快快變身?若是別人瞧見了,我的麻煩就大了。”
李陰陽一搖身,瞬間便化作剛開始的那個穿着紅肚兜的小孩兒,李靈犀都差點忍不住上去掐他一把,這小子實在粉嘟嘟的太可愛了,要是哪個女孩子家見了,一定不會放過欺負他的。
李陰陽扭着小身板兒,有些不自在地望着李靈犀,踟躕道:“老爺,俺怎麼忽然覺得你叫我李陰陽的話,就是不親切的意思?要不,你還是叫我小屁孩兒?多親切。”
李靈犀差點沒一口笑噴出來,這李陰陽果然是極易受到別人影響,自己多喊了幾次小屁孩兒,他就認爲是親切了,看來還真不能讓他覺得自己和他有疏離感:“要不,有人的時候,我叫你李陰陽。沒人的時候,我叫你小屁孩兒?”
“這個辦法不錯,既不怕被人笑話,也聽起來舒服,還夠親切咧。”李陰陽歪着腦袋想了想,這個辦法不錯。
“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任何本領,否則,我,我就打你屁股。”李靈犀嚇唬道。
“老爺,你,你真兇。”小屁孩兒果然捂着屁股,嚇得站到一旁。“放心,我不變身,誰也看不出來,呃,最起碼那個山神那樣的修道水平不行。”
李靈犀二人皆大歡喜,他便帶着這個穿着小肚兜的小屁孩兒在醉仙鎮裡潛伏起來,他去而復返還沒有摸清情況,除了隱身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
九九煉魂血陣已經幾乎散了,除了最中心那裡的一團最濃的黑氣外,其他地方連旗幡都看不到了。只是醉仙鎮上空那團最濃最厚的陰煞雲並沒有退去,反而壓得更低了,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血祖望着那團精芒始終不曾炸開來,卻是拱手問道:“前輩,當年我師父,現在又有我爲了這半截鑰匙喪命,不知這半截鑰匙,當歸何人所屬?”
那青衣道人略一沉吟,說道:“半截鑰匙不過是天書之劫的一部分,至於你這徒兒,還要看緣分了。不過,你倒是可以藉此一解千年之困,也免得你終日對你師父念念不忘。心病,因果,皆在今日終了。”
“多謝前輩,晚輩懂了。”
血祖轉身向血霊道:“我給你的東西里面有一面令牌,那是師父的門派,這千年來我與師祖都未曾迴歸本門本派,如今大事將了,你便回去吧。那半截鑰匙,無論你是否有緣,皆不可強求。”
血霊嘴角悸動,也說不出話來,青衣人看不過,卻是一拂手解了他身上的咒法。
“童兒知道了,師父。”血霊也知道師父主意已定,這裡面不是單傳的愛恨情仇,也不是單純的爲了什麼寶貝,師父想要以死成全他自己,做童兒的怎麼能阻擋呢?
果然,青衣道人說道:“你一死,成全了你自己,成全了你當年的師父,成全了你徒兒,倒是死得其所。”“大善,前輩所言甚是。”血祖大喜,終於想通了最後一個小節,一下躍起到半空,雙手狂舞,卻是畫了一個詭異的咒法,“血霊,看清楚了,此乃爲師傳你之血咒。”
只見血祖兩手抱元,憑空畫出咒法後,一個陰陽魚顯出來,一陰一陽化作一個蓮臺,血祖大笑地跳上去,大聲道:“童兒,師父去也!哈哈哈……師父,血童來陪你了……”
那血咒已成,陰陽魚化作的蓮臺載着血祖便到了八十一面旗幡上空,隨即蓮臺開始旋轉起來,血祖的身形越來越淡,卻依舊能看到那絲望向血霊的慈祥笑容。
“師父,好走。”血霊放聲大哭道。
“砰!”
似乎有什麼被拉扯開了一般,那陰陽蓮臺忽然爆開來,卻見一團精氣和一縷魂魄飛出,魂魄瞬間就進了八十一面旗幡中,精血之氣卻是一下便飛到了醉仙谷上空的那圖精芒中,須臾便炸了開來。
“天地奇書,緣起今日!”
一陣天地其音從那精芒爆炸開來,雖然不似人言,卻令神州之修道人幾乎個個都聽到了,那是一種神通吧,許多人都這樣想,包括李靈犀。
青衣道人揮退了血霊,讓他等待機緣,若是得不到那半截鑰匙,便讓他自行離去,剛要作法散去天上那延綿好幾百裡的陰煞雲,卻忽然眉頭一皺,“鼠輩敢爾,仗着人多便能成事?”
青衣道人來不及處理那陰煞雲,一道青光快之又快,瞬間便到了那醉仙谷上空炸開的精芒一側,他也不動手搶那精芒中包裹之物,卻是一指點向身側虛無。
“啊!”
一聲慘叫從虛無中傳來,青衣人卻不停手,又是一指點向另外一側,“啊”,一聲慘叫再次響起。
“此人太過無敵,大家快逃命。”一個驚駭之極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這不知來歷的人頓時走鳥獸散,青衣道人也不敢放手任他們跑,大聲道:“想逃?哼。”
一道遁光過後,青衣道人也不見了蹤影。
李靈犀張大了嘴望着青衣道人剛纔還在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身影是怎麼看怎麼熟悉,難道真的是師父?
“靈犀兒,此地陰煞已成,方圓五百里盡皆死地,乃是陰陽風水之絕地,家財人丁皆有遠禍。爲師尚有要事,你若有意除之,定要以東海龍王鎮海之寶,你好自爲之吧。”
果然是陳伯當的聲音,李靈犀是又驚又怕,驚的是師父居然那般厲害,那已經不是遁光了,幾乎是瞬移,傳說中仙人的神通。而怕的自然是那些躲在虛無中的人,不論他們是靠法寶隱身還是靠奇術躲藏,至少自己就沒有看出來端倪,看來血棺教還只是這天地間一個小小的妖魔之教,等着自己的或許是更多更厲害的存在,以後不能小覷了這天下修行之人,果然是臥虎藏龍。
李靈犀戳了戳嚇得躲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屁孩兒,說道:“小屁孩兒,你躲什麼躲?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原來不過如此,嘿嘿。”
李陰陽歪頭歪腦看了半天,確認那些人走了之後,這纔開口道:“老爺,剛纔那幾個好像是魔人,和血祖那老東西的死鬼師父氣息相似。我倒不是怕,就是那青衣人,我,我感覺很奇怪。”
“那是我師父。”李靈犀詐唬道。
“他大爺的,那就好,以後不怕被他打屁股了,嗯嗯,還能讓他幫我打人。”小屁孩兒高興壞了,一聽是李靈犀師父,也不管真假,在那裡屁顛顛的開始憧憬起以後狐假虎威的生活來。
“不過,我估計等我長大了,他,他就不敢打我屁股的。”
似乎覺得有些丟面子,李陰陽歪着嘴補充道,直接被李靈犀當作白日做夢。
李靈犀也有些奇怪,這平時裡牛皮哄哄的李陰陽,剛纔見了師父陳伯當,躲在自己屁股後面不說,還在發抖,看來師父很有些本事啊。
李陰陽道:“哎呀,老爺,那些陰煞雲下雨了。”
李靈犀一驚,擡頭一看,那綿延幾百裡的陰煞雲果然集雲成雨,下方几百里方圓,除了這醉仙谷外,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烏煙瘴氣,活像一個被陰風吹過的亂葬崗一般,這下他終於明白陳伯當走時給他的神識傳音中說的是什麼意思了。這方圓幾百裡成了這種陰邪之地,自己沒辦法坐視的,雖然再也不會出現大白天爬出殭屍的事情,但必然會禍害此地百姓成千成百年,別說其他地方,就是這醉仙鎮也有萬餘人啊。
據李靈犀猜測,這陰邪之地雖然不像那等殺人奪魄的鬼地一般邪惡,但諸如家財不幸,家門有喪這些事肯定是常事,少而夭折,老而不安也會是常事,總之,陰邪之地,在風水上甚至被視作絕子絕孫之地,實在是生活在這方圓五百里的慢性殺手。
“老爺,這雨不過是讓這些人倒黴一些,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大量死人的。”李陰陽無所謂地說道。
李靈犀搖搖頭,說道:“這陰煞成雨落了下來,這五百里方圓的地界,從此以後,不出十年,定然是人人退避之地,科舉童生百年不中,家中妻女十年不孕,出門遇殺,入門遇盜,這些都是小事,如果長此以往,這裡比如因爲陰邪雲集,發生什麼鬼怪之事不說,便是絕子絕孫也有可能。”
李陰陽拍拍自己的紅肚兜,說道:“老爺,這是小事兒,讓他們都搬走不就行了嗎?”
李靈犀嘆了一口氣,說道:“故土難離不說,說出去也沒有人信,這雨,沒幾個人看得出名堂,只知隱有陰邪之力,不知有那遠慮之事。如果不是師父提醒,我也怕是不知其中究竟。”
李陰陽想想也是,不多說這事了。
“老爺,那團精芒中馬上就有東西要分出來了,快,快去搶啊。”李陰陽眼睛一亮,跳着腳兒地在一旁拉着李靈犀,讓他快去搶。
話音還未落,那精芒中便飛出來一樣東西,醉仙谷下方以傷殘者古劍楠爲首的人再也不等了,徑直飛出,就跟着追去。
這還不止,李靈犀剛想動身,便見那遠處有十數道遁光,心裡一嚇,居然個個都是返虛期的老怪物,這纔想起剛纔李陰陽說過有許多人在旁邊等着打悶棍,現在看來便是這些九派的高人長老們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一個清源派的人,卻是那金宗的通滅子,看來清源派也不是沒有關注醉仙鎮的異變,只不過和其他九派之人一樣,選擇了在一旁環飼。
李靈犀剛想跟上去,卻聽到李陰陽在破口大罵。
“他大爺的,那,那些人上當了。”
李靈犀奇道:“小屁孩兒,你說什麼呢?”
李陰陽嘿嘿笑道:“那東西好有靈性,居然用了一個假分身將所有高手全部騙走了,比我小屁孩兒還聰明。老爺,快去搶,這次肯定是你的了。咦?居然還有一條死蛇搶女人?”
“什麼?”李靈犀停下施法,也不御氣去追了,卻見正要消失在遠方的古劍楠等人,卻是發生了點小狀況。
說來也是意外,不論是古劍楠還是震雲子,還是宇文南都,何不爲等人,沒有一個不追着那精芒而去,他們雖然比那些九派高手們慢了一步,但如此天地重寶,他們怎肯放棄?當然也是一氣地追上去,希望賭下運氣,萬一靈寶認主呢?
所以,即便沒多少人知道那精芒是什麼,也跟着去追,而最倒黴的就是衆人中道行最低的許若水。她落在後面不說,卻恰恰遇到了攔路者。
“尜尜~”
一聲囂張至極的笑聲傳來,隨即李靈犀便見到一條水桶粗的竹葉青蛇蟒從醉仙鎮下方破土而出,隨即照着那許若水一卷,就將她撈走了。可憐前面衆人追的急,居然沒注意到後面發生的事情。這許若水本來道行就不太高,又受了傷,比起古劍楠更是不如。
“嘖嘖,我說老爺,你看看這小蛇真他媽的狡猾,抓了落後的女人不說,還想搶寶貝。我看它身上肯定有隱身之寶和探寶之物,不然連那些九派的老頭子們都被騙了,它居然沒上當,說出去俺小屁孩兒都不信咧。”小屁孩兒屁顛顛地指着那條十幾丈粗的竹葉青,罵咧道。
李靈犀大急,罵道:“小屁孩兒,還不和我去搶?它就要把東西搶走了。”
話沒完,那竹葉青果然身形一個暴閃,拼着妖物本體之威居然讓李靈犀措手不及之下,捲了那精芒便逃。
“老爺,別急,那小蛇蛇性奇淫,看來還要去抓另外的女人,等下它逃跑的時候,我們再去打悶棍收拾它。”小屁孩李陰陽說道。
李靈犀知道它的靈覺和神識都比自己強太多,也就問道:“它還要搶誰?”
“好像,好像朝那個什麼葉秋蟬的屋子去了。”
“啊!小屁孩兒,你要是不幫我攔住那廝,讓它搶走了那葉秋蟬的話,我,我打爛你屁股。”李靈犀說完,便不顧那赤青子道行高深,直接朝着醉仙谷飛去。
“啊?難道那小畜生抓錯人了?”李陰陽歪着頭想了想,也罵了句小畜生,真是有樣學樣,這才身形一閃,便跟上去了。
……
“妖孽,放開我,放開我……”許若水被那蛇用尾巴裹着,動彈不得,卻又死不了,轉眼便見那蛇妖張口吞下了醉仙谷上空那團精芒,難道它不知道寶貝已經飛走了?
那蛇妖並不罷手,卻是蛇首一擺,回頭獰笑道:“美人兒,尜尜,公子我難得下山一次,待我去抓了那葉秋蟬,帶你二人回山,小爺玩夠了,也讓三仙洞其他大哥們玩玩。”
“妖孽,你,你敢!”許若水又驚又怒道。
那蛇妖赤青子也不多說,身形一擺便是一陣妖風,不說下方所有人昏迷,便是那葉孤天也一陣頭暈目眩後,被那妖風給制住了。
“尜尜,美人兒,原來你在這裡!”
赤青子一下闖進葉秋蟬的房間,卻見她正癱倒在牀上,手裡還捏着一件男式錦衣,雖然樸素,但卻針腳細密,一看就是爲了心上人繡的,旁邊更是放着一個上好的鴛鴦錢袋。
“混賬,居然是爲了別的男人刺繡!不過不要緊,待本公子享用過後,你定會忘卻這些塵世俗子。”
赤青子一擺身化回原來大小,那本來俊俏的臉上,現在淫氣畢現。
“你,你要做什麼?”許若水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卻是知道這蛇妖要施邪術了,難道真的難逃被妖物玷污?
“尜尜,讓你嚐嚐我赤青子的美人丹。美人兒,你和她都有份兒,別急。”赤青子張口一吐,便見一道黃色淫氣吐出來,伸手一抓,淫氣便成了一顆丹藥。
“不要,不要……啊……”許若水只覺得眼前一昏便暈過去了,最後得感覺是嘴裡被灌入了那顆淫丹,看來要被糟蹋了。
赤青子哈哈大笑,卻是道:“此地頗爲妙趣,待本公子就地享用過兩位美人兒之後,便一起回山。這美人丹可是好東西,哈哈……”
說着就要去喂葉秋蟬吃美人丹。
“孽畜敢爾!”
屋中一閃頓時顯出李靈犀來,他卻是隱身之後直接穿牆而過,一捏劍訣便朝赤青子刺去,暴怒之下,徑直用出了青松劍訣從不輕易示人的第四式。
赤青子乍然一驚,還沒回過神來,便感到撲面而來的殺氣彷彿立刻就要自己的命一般,萬般危急之下,順勢朝牀上一跳,滾到了葉秋蟬後面,李靈犀劍訣一頓,害怕震怒之下傷了葉秋蟬,這才讓它逃了一命。
“小子,老子會回來報仇的。”
喊出了這句經典的妖魔界名言,赤青子知道該逃命了,本體一現,徑直撞牆而出,十幾丈的妖身本體一展,便是一陣妖風,眼看就要遠去。
“小屁孩兒!”李靈犀大聲吼道。
小屁孩兒還在想着等會看什麼好戲呢,聽到李靈犀發火,這纔打了個冷顫,縱身跳出雲中,作勢一吸氣,伸手就是一抓。
赤青子正要逃命,還以爲能夠跑掉,卻忽然見到雲端跳下來一個穿紅肚兜的小孩兒,粉嘟嘟的甚爲可愛,如果是平時他說不定還會帶回去褻玩一番,不過看到後面李靈犀追來了,也只是眼中淫光一現便想跑。
“他大爺的,你小爺我專打你悶棍兒,怎會讓你逃走。”小屁孩兒身形一晃,雙手如同劃破虛無,瞬間便越過百丈虛空,一下就將那赤青子的尾巴抓住。
“完了!”赤青子一見到那紅肚兜小孩的手段,知道今天完蛋了,這,這他媽都是什麼人啊?連個三歲小兒也有這種本事?
不等他多想,只覺得尾巴一疼,便昏昏沉沉的了。
“他大爺的,今天讓你玩玩小屁孩兒的新把戲。”
小屁孩兒李陰陽估計想起了當日被李靈犀抓着尾巴狂甩,當下居然學的有模有樣,以一個三歲小兒的身體,提起那十幾丈長的蛇妖赤青子,就開始掄起園來。
李靈犀剛追出去就愣了,半空中小屁孩兒正抓着赤青子那廝的尾巴,仿若當日自己對付它一般,在滿空地掄圓玩呢。
這還不止,小屁孩兒一邊抖動着手中的‘蛇鞭’,一邊抽打,這還不過癮,一個縱身就跳到一座大山前,一抖手中十幾丈長的水桶粗‘蛇鞭’,就開始抽打起眼前的大山來。
“砰!砰……”一陣陣巨響傳來,任那赤青子的本體銅皮鐵骨,也抽的那滿山巨石橫飛,小屁孩兒還不過癮,一邊抽,一邊喊:“他大爺的,這蛇鞭可真好玩兒,嘻嘻,好玩,再來……”
李靈犀抱着劍立在那裡,也不管他玩耍,反正現在醉仙鎮所有的人都昏迷了,也管得他閒鬧。
小屁孩兒一會兒抓着赤青子當鞭子抽,一會兒又在半空裡抓着它仿若跳大神一樣,甩來甩去,像一個小孩得到了一根絲帶一樣,在那裡‘跳舞’。赤青子早都不知道昏過去多久了。
“喂,你倒是醒醒,你他大爺的醒醒啊。我老爺還等着你呢。”小屁孩兒抱起那兩個水桶打的蛇頭,怕打着它的頭問道:“他大爺的,不能裝死啊。小屁孩兒我都不會裝死,快醒醒。”
李靈犀知道那赤青子多半已經交代了,被陰陽貂李陰陽這樣玩耍,便是一個大妖怪也早被玩死了,神力無比的小屁孩兒,像玩皮影戲一樣嬉耍它,還能有活得?
“小屁孩兒,這下人被你玩死了,怎麼辦?”李靈犀威脅道。
小屁孩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禁玩,居然直接死了,糟糕了:“老爺,我,我……我也不知道這臭蟲這麼不禁玩,嗚嗚……”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我該怎麼懲罰你?老爺還準備好好審問他呢。”李靈犀唬道。
小屁孩兒拖着蛇妖的屍體,半條才猶豫地走到李靈犀身邊來,眼睛轉個不停,自言自語地罵道:“都怪着臭蟲不禁玩,唉,可惜了,要是拿去做身外化身,這屍體生機旺盛倒是剛好。”
李靈犀大喜,以爲自己聽錯了,抓着小屁孩兒就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老爺,嗚嗚……,你,你別嚇我啊。都是我的錯……”
“我問你剛纔說的什麼,我不是嚇你。”
“我說這東西做身外化身的化身之本最好不過啊?怎麼了?”
李靈犀大喜,一拍小屁孩兒的頭,說道:“你先幫我收好它,等處理完了許若水的事情,我再和你說。”
小屁孩兒也不知道自己老爺怎麼了,捏了一個法訣,喊道:“變!”
果然,那蛇妖剛剛被他以秘法玩弄死的屍體變成極小,被他吸盡了口中,可惜李靈犀沒看到,不然肯定要讓小屁孩兒教自己這一招。
李靈犀二人回了醉仙谷,見那葉秋蟬還昏睡着,也就沒有打擾她,這才把許若水帶到了一旁的偏房裡。
“老爺,要不,你上?”小屁孩兒不是什麼事都不懂,反而好奇地攛掇着李靈犀。
李靈犀一愣,罵道:“放屁,你去。”
小屁孩兒李陰陽一癟嘴,委屈道:“我還小啊,老爺。”
這是爲何?
原來那許若水被灌了赤青子的美人丹,淫性大發,此時已經陷入半昏厥狀態,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發出一陣極度歡樂又極度痛苦的呻吟聲。
“小屁孩兒,快想想辦法,不然她怕是要死的。”李靈犀愁道。
“除了找個男人給他,沒有其他辦法了。”小屁孩兒也道。
李靈犀一扯他耳朵,威脅道:“胡說,我與她素未相交,絕不會玷,玷污她的,你詭計多端,好好想想,別想給你老爺穿小鞋。”
“他大爺的,呃不對不對,老爺我不該罵你。我是說你連這樣能猜到。”李陰陽一臉鬱悶地說道。
“快說怎麼辦?”
李靈犀是從來沒有碰過男女之事,這下居然逼起了小屁孩兒李陰陽想辦法,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是眉頭緊皺,不知道怎麼辦。
半響,李陰陽忽然大聲道:“有了,老爺。”
“怎麼辦?”李靈犀急道。
小屁孩兒李陰陽說道:“你以幻術令她昏過去,我幫你作法,然後她就會因爲靠近你的陽剛之氣,從而在夢中和你交媾,嘿嘿,那樣老爺你不會失身從而對不起秋蟬小姐,許若水那丫頭也不會死。”
“這……你確定能行?”李靈犀懷疑道。
小屁孩兒想了想,確認道:“這樣應該能行,保命是有餘,效果可能會差些。”
“會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小屁孩兒道:“我估計可能會有部分淫性殘留,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應該沒問題。”
李靈犀想了想,道:“好吧,你來施法。”心裡卻有些忐忑,這樣似乎有什麼不對,但他也想不到究竟有什麼不對。
小屁孩兒也不多說,只是眼中有些閃爍,見李靈犀不多問也不說話了,徑直朝着那許若水吹了一口氣。
“好了,兩個時辰後她就醒了。”
李陰陽拍拍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靈犀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心裡想不到,便想抓着小屁孩兒問,不問還罷了,這一問,驚得李靈犀一呆,心道這下壞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