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雖然已經決定要救人,但卻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兩人都是這種級別的強者,一個弄不好,捲入他們的這場戰爭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鎖骨,蒙臉,隱藏氣息,林豐做足了功夫,趁着他們倆人經過的時候,手握銀針,對着後面的那人激射而去。
“咻咻……”銀針入體,林豐也是運起玄氣,直奔前面那人。
一手掠住前面老人,林豐用變了的聲音對後面那人喊道:“老不死的,來追我們啊,如果你不怕真氣耗盡的話。”
林豐剛剛那針並不屬於兩儀針法,但卻有讓人短時間內真氣流失非常快的效果。
而剛剛,就在那針法剛剛起效的時候,林豐直接出聲對後面那人發出那樣的提醒,卻是爲了迷惑敵人,讓後面那人以爲被剛剛那兩針扎中,會引發真氣無盡流失。
剛剛,要在那種情況下救人,林豐又是這種實力,無奈的他只能用這種方法詐一詐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有所忌憚,不再追蹤。
果然,林豐掠起前面老人不久,後面破空之聲已經消失,顯然,林豐此計已經奏效,後面那人雖然明知道林豐故意出聲提醒可能有詐,但還是不敢冒險,因爲他知道,如果真如林豐所說的那般,他斷然是回不來了。
見後面的人不再追來,林豐又是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山洞,把老人安置進去,又在洞口外面找了東西做掩體,這纔跟着進去。
打開隨身的手電筒,林豐這纔看清老人的臉。
此刻,老人已經醒來,見到林豐,卻是一臉從容,至少林豐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一絲的驚訝。
定定地打量了林豐片刻,這老人才再次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就和林豐沒有關係了,接下來應該走出洞口,回到自己樹上的帳篷那裡,但好死不死的,林豐卻是在這老人身上看到一株測草。
林豐此次進山就是爲它而來,現在看到這老人身上有這東西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就此離開。
給老人把了把脈,林豐知道老人現在渾身真氣幾乎已經耗盡,但因爲他本身就是修真者,倒也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身上的內傷怕是會成爲他以後修煉的阻礙。
把他拍醒,林豐在他耳邊叫着他的名字:“燕南天,醒醒。”
老人這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是林豐,又要閉上。
見人家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林豐心裡又氣又急,這人太忘恩負義了,剛剛救了你,你的身體狀況現在又不至於不能說話,幹嘛總是這副樣子?
無奈,林豐只能出手在老人身上點了穴,霎時間,老人的眼睛再次睜開。
不過,這次卻不是他自己願意睜開,而是被林豐點穴睜開。
小樣,爺還治不了你?想睡覺?等我同意再說。
林豐看着老人睜開眼想要閉上卻是無能爲力的樣子,心中總算暢快了許多,問道:“喂,這株東西你怎麼得到的?在哪裡得到的?”
燕南天本不想理會,既然林豐剛剛能夠救他,那不管是誰,又有什麼目的,短時間內不會再去害他的。
所以,燕南天睡得很放心,反正他也已經很累了。
此刻看向林豐手中的野草,燕南天眼球一轉,差點給林豐一個白眼。
這玩意就是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嫌無聊隨便在旁邊摘得,順手也就夾在皮帶上了,後
來完成任務後爲了逃命,更是沒精力理會身上的這株野草。
這才把野草帶在身上,而現在,林豐居然鄭重其事地把自己弄醒問這個問題,倒也怪不得他要給林豐一個白眼。
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林豐如此鄭重其事地問自己,說明這東西對林豐很重要,那麼,何不……
反映過來的燕南天直接露出一副“打死也不說”的表情。
看着燕南天這副表情,林豐也是直接愣了愣,雖然在燕南天身上看到了這種草,但林豐可不認爲這燕南天能夠認得這草的來歷,既有可能是他隨手摘下的。
但現在看他這副表情,好像要守住什麼秘密似的,難道這測草還有什麼別的神奇效果?
想了想,林豐知道是剛剛自己的言行舉止漏了底,便說道:“我是看這草挺特別的,火紅火紅的,有點好奇。”
燕南天是什麼人物?那是一輩子行走江湖完成任務的人物,林豐現在說的這話也太過欲蓋彌彰了,這無疑更見堅定了燕南天的心中的猜想。
這野草,肯定是林豐所需要的。
所以,他不說話,卻是一副我早就看清你的目的的樣子看着林豐,頗有坐擁主動權的感覺。
林豐一看他這表情,也知道燕南天看出來了,索性說開了,說道:“我這次進山就是爲了這草藥,這關係到浦東市人民的生命安全,你就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告訴我好不好?”
一看林豐終於承認,燕南天也是笑了笑,故作姿態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這草藥的重要性,小夥子,不知道,我告訴了你之後,會有什麼好處呢?”
“這……”見這老人這個樣子,林豐倒也知道,今天這是遇上無賴了。
我剛剛冒着生命危險好心救了你,你居然連一個地址都不肯告訴我,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轉念一想,自己卻是從一開始的判斷就直接在心裡給這位老人給定了性,認爲他是一個“好人”,所以纔會如此讓他牽着鼻子走。
明白了這個,林豐直接換成另一種表情,說道:“你這老頭,知恩不圖報也就算了,現在還敢以此要好處,算我今天瞎了狗眼,救下你如此無情無義之人,這穴位,我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既然你不能告訴我這草長在什麼地方,我便自己去尋找。”
說完,林豐直接走出山洞,但神識卻是一直鎖定着這老頭子。
果然,見林豐就這樣直接離開不管了,老頭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命還需要林豐救呢,見林豐走得堅決,連忙說道:“好了,這草藥是我在路上隨手摘的,那裡有一大片呢,不過,你怎麼說都得治好我的傷,讓我安全離開之後才能帶你去吧。”
見老頭語氣軟了下來,林豐笑了笑,如果在這種佔據主動的情況下還不能把這老頭子拿下的話,那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算是白混了,也是笑着回到了山洞。
見林豐是笑着回來的,燕南天也知道,林豐剛剛只是假意要走,但現在自己還得需要林豐救呢,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太多選擇。
林豐再次坐下,拿出銀針,先是把老人的穴位解了,接着開始給他療傷。
這次進山,林豐也準備了一些傷藥,都是他自己獨創的獨門傷藥,效果不說起死人肉白骨,但也是立竿見影。
拿出自己的傷藥,想了想,林豐還是把傷藥灑在這老傢伙的傷口上,爲了懲戒剛剛老傢伙的所作所
爲,林豐愣是在上藥之前並沒有給他麻醉。
“啊……”山洞裡霎時間傳來老傢伙的痛嚎。
得了,雖然受點苦,但效果也真是沒得說,當林豐再次走出山洞的時候,這老傢伙已經能夠行走自如了。
他雖然傷得不輕,但外傷有林豐的療傷聖藥,內傷有林豐幫着引氣療傷,自然也是好得不慢,雖然不至於說立刻恢復巔峰,但要帶林豐去找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點時間以來,以燕南天的經驗,自然知道了林豐的修爲,見林豐修爲比自己低上很多,在走出山洞的時候,燕南天直接趁着林豐一個不注意,飛掠起來。
見燕南天飛掠,林豐卻是依然站在山洞門口,看着他離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再次傳來燕南天一聲痛嚎,然後燕南天乖乖回到了林豐眼前。
“欺騙一個剛剛救過你的醫生,你不覺得不好嗎?”看着乖乖自己回來的燕南天,林豐笑了笑,問道。
醫生控制病人的方法太多了,越是高明的醫生,越是擁有這種能力。
“好吧,我帶你去……”燕南天鼎鼎天組特別行政人員,此刻也只能認栽,履行之前的承諾,對林豐說道。
“嗯,帶路吧,等到了地方,你就自由了。”林豐點點頭,指了指前面,說道。
“要不,你先給我把剛剛在我身上做的手腳解除先?要不我這樣難受啊。”燕南天還想做着最後的努力,林豐蒙着臉,也看不清是誰,他實在不敢隨便相信林豐,要不然天知道林豐拿這些藥草要去幹嘛?如果做出對別人不利的事情,那他燕南天豈不是成了幫兇?
“呵呵……就是我給你解除了剛剛那個,你以爲我在你身上就留了一個這樣控制你的東西?”林豐聞言,倒是和燕南天剛開始時轉換了角色,反問道。
林豐有把握,現在燕南天只能聽自己的。
“好吧……”燕南天被林豐逼着走向剛剛他隨手摘下測草的地方。
翻過一個峽谷,林豐終於看着滿山測草,見此,他也是愣了愣,沒想到,本想找到一丁點而已,結果卻是找了這麼多。
“這下好了。”林豐臉上的表情明顯好了些許,感慨道。
看着這滿滿的一把片,林豐果斷留下座標,然後離開,這麼多,靠他一個人是採不完的,得靠機器和人力幫忙才行。
用手機隨手拍下幾張照片,順手摘走幾株測草,林豐這就準備離開了。
看着跟在自己後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燕南天,林豐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剛剛用剩下的療傷藥交給他,說道:“你的傷已無大礙,這療傷藥你拿着,再塗抹一次就差不多了,我走了。”
至於燕南天所謂的林豐在他身上做的手腳,卻是發作一次就不再發作,林豐自然懶得跟他說明,讓他想去吧。
把藥交給燕南天之後,林豐也是快速離開了這裡。
看着林豐離開的背影,燕南天臉上的表情一整,卻是露出些許思索的表情,說道:“哼……終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把你燕爺爺這一頓折騰。”
看着手中林豐剛剛留下的傷藥,燕南天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說道:“這藥倒是好東西,等回去好好交給技術部那幫小子研究研究,這藥也忒神奇了。”
說完,燕南天同樣在這片測草所在地留下了座標,自己也是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