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時執勤的是一個‘臨時工’,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去誣陷一個坐在副駕位置的乘客。!面沒有點頭授意,累掉他八個蛋也擔不起這個責。有人想糊弄着玩?好啊,全程邀約媒體監督,持續跟進……”
門外肖勝的話語,由遠至近的傳到了衆人耳。站在門口的劉暢,那叫一個‘尷尬’啊!在他的管轄區域內,已經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兩起’針對肖勝及其朋友的誣陷事件,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對當地的‘執法機構’產生信譽危機……
如果只是個普通人,說不定還真‘糊弄’過去了。可他是誰?暫且不說他跟韓局的私交,但他現在在淮城的地位及關係,足以讓這些人‘無處可躲’。
冷汗淋漓的交管所小領導望向身邊臉色陰沉的劉暢,擡手看了下時間的後者,給出了明確指示——下班之前,必須把當時負責執勤的人員調查處清楚。必要的時候,可以通知縣紀、委的同志‘入場’。
說完這話的劉暢,又補充了一句:“你不需要跟任何人彙報,直接打我的電話。不止一個人在查,我也在……還有很多臺攝像機也在查。”
說完這話的劉暢憤然離場!
此時,雙腿亂顫的小領導,四肢冰冷的站在那裡顯得極爲‘侷促不安’。他哪能想到,是幫‘麪人’辦個事,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被抓的時候,這個叫房大壯的也沒說跟‘淮城勝哥’的關係啊。
其實在他有這樣的‘覺悟’時,便已經是名不稱職的執法人員了。
也許在這件事,劉暢的‘命令’是有私人感情在內,可他又何嘗不是想還舊縣一個‘朗朗乾坤’呢?
哪都有‘壞人’,爲什麼舊縣不能最少?
這是劉暢赴任舊縣時,公開表達的態度。
近找了家商場,肖勝先是陪着房大壯從裡到外買了身衣服,隨後又帶他去浴池洗澡。
“舊縣的工程,下個月正常開工。回去之後,把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再籠絡回來。當然,不強求。還繼續願意跟着我們乾的,停工期間的工資照發。不願意的,也好聚好散。統計個名單出來,我讓大鵬哥發他們這個月工錢。”
泡在澡堂內的肖勝,輕聲對身邊房大壯說道。
聽完這話的後者,重重點頭,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勝哥,我想開幾個滑頭。”
待到房大壯說完這話時,猛然睜開雙眼的肖勝扭頭望向對方。看到這一幕的房大壯,連忙解釋道:“我開他們的理由都是‘有理有據’,絕不是……”
“不是,之前大鵬哥他們沒跟你說嗎?大壯,舊縣這個拆遷項目你負責。開誰用誰,你說了算。這個項目,誰的話我都不信,我只信你房大壯。”
聽到這話房大壯激動不已的重重‘嗯’了一聲,隨後發自肺腑的回答道:“謝謝勝哥……”
“在裡面沒少遭罪吧?”
浴池裡的兩人是‘坦誠相待’的。肖勝之所以陪房大壯一起來浴池泡澡,是想知道他遭了多大的罪!大壯及大鵬這些和肖勝一起從大口鎮出來的老人,處處都是在爲肖勝着想。
情願自己吃點虧,都不想肖勝太難做。像現在的陳鵬舉,在陳寨村替肖勝守着‘本家’,面對陳泰利、胡八賴以及王猛的內外夾擊,絕對受了不少的委屈。
可在之前跟他聯繫時,他們都是隻字不提。
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大壯身的淤青雖然不明顯,可對於肖勝這種瞭解‘打擊面’的內家高手來講,多少還是能看出點門道的。
在大壯的身墊着一本拇指厚的書籍,用橡膠錘猛擊同一個位置。皮膚表面不會留下任何傷痕,可肌肉卻受到大面積的重創。
這些還只是皮外傷!
攪碎了的髮梢,攪拌在高濃度的咖啡裡,灌着人喝下去。再關你個緊閉,能讓你鬧肚子鬧到痛不欲生……
這應該是隻被關了兩三天的房大壯,身會有如此重的異味。
“這不都挺過來了嗎?”房大壯揉着鼻角含糊其辭的說道。
距離兩人不遠處的李春華,在聽到房大壯這話後,也對其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肖勝的這幫弟兄,是真的爲他辦實事啊。
‘嘩啦啦……’
一頭扎進水裡的肖勝,打了一個孟浪的從房大壯對面竄了出來。
“他們想讓你做什麼?指證我在承接舊縣棚戶改造拆遷項目時,用了非法手段?還是予以你一筆不菲的酬金,讓你長時間的‘潛伏’在我身邊。關鍵時刻,補我一刀?”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時,連忙表忠心的房大壯,立刻回答道:“勝哥,我什麼都沒答應他們,而且我……”
“知道,不然你身也不會有這樣的傷疤和滿身的異味了。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小壯身。只不過他不像你這樣沉默不語‘忍辱負重’。而是選擇了頭撞牆……”
此時的肖勝,雖然是咧開嘴角的說出這話,可眼眶內打轉的淚珠與浴水混成了一體。
“放心,兄弟!你們遭的罪他們一樣都少不了。以後我有的,除了女人之外,都是我們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單手拍在了房大壯肩膀。對於這一點,房家兄弟從一開始深信不疑!否則,也不會承受這麼多的‘磨難’。
也在此時,一名渾身紋滿刺青的光頭大佬領着四五名馬仔,朝着浴池這邊走來。
本是初夏,澡堂的生意不怎麼滴。再加是班時間段,繼而偌大的澡堂裡,也只有肖勝三人。
應該是午的酒場剛散,幾個人喝的是‘咿咿呀呀’的。連說話都顯得吐字不清!
他們出現的一剎那,李春華警惕的瞅了這些人一眼。
也是這一眼,算是招惹住了這些‘大哥’們。
“你愁啥?”
突兀的聲音,響徹整個浴池。聽到這話的肖勝,下意識扭頭。只見那名光頭大佬伸出‘麒麟臂’指向李春華!那姿態,完全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貌似人家瞅他一眼,是罪過了。
李春華跟着馬胖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當初馬升在淮城‘鮮衣怒馬’的時候,這樣的沒事找事都是小兒科。
可現在淮城也算是‘大名鼎鼎’的華哥,也到了而立之年。不可能跟一幫小兔崽子置氣。繼而,面帶微笑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嘖……’
“傲氣哈,我大哥問你愁啥呢。你是……”
‘嘩啦啦……’
原本浴池內只把頭露出來的肖大官人,瞬即站起了身。
霎時間,走到浴池前的光頭佬及他的那些馬仔皆怔在了那裡。
肖勝身那橫七豎八的刀疤痕,可要大佬身的刺青更爲矚目且刺眼!
不帶有一絲贅肉的體,更是充斥着爆發力。臌脹在脖頸處的青筋,更是與這些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也在肖勝起身的一剎那,現場寂靜的可怕。
‘嘩啦啦……’
同樣起身的李春華,雖然沒有肖勝那般‘完美’的身軀,可健碩且具有爆發力的肌肉,那也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在邊境當過兵的李春華,身可不僅僅有刀疤,更有用肉眼看得到的彈孔!而且,在肩膀處……
‘啪……’
雙手摁在浴池臺邊的李春華,一字一句的詢問道:“我瞅你怎麼了?”
對於混社會的人來講,他們都有一個共識:身刺青滿身,遠不如胸口的一道刀疤。
前者只能說明你掏的起紋身錢,但後者卻告訴你,對方曾經跟提過刀的殊死搏鬥過。
而像李春華和肖勝這樣的,那絕對可以用‘身經百戰’來形容了。
‘咕嚕……’
瞬間酒醒幾分的光頭佬,若不是喝酒臉估摸着都變成蠟白色了。
單兩人這身的刀疤,足以告訴這廝,這兩位爺是真正的狠角色。
“我問你話呢,我瞅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望着光頭佬那慫樣,走到浴池邊的肖勝,拍了拍華哥的肩膀道:“這樣的貨色,我能打十個。”
“光着腚,甩着吊的打?傳出去也有辱你‘淮城勝哥’的名頭嗎。”
‘噗通……’
待到李春華脫口說出肖勝的‘來歷’後,沒站穩的光頭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
“勝,勝,勝……”
‘勝’了老半天,也沒見他說出下面一個‘哥’字。
望着對方那發紫的嘴脣,肖勝笑着嘀咕道:“別‘勝’了。你也別跟我說,你認識誰誰了。好好的洗你的澡。大家當沒見過……”
說完這話,從水池裡竄出來的肖勝,朝着門口吆喝道:“搓……”
在舊縣耽誤了近半個小時的三人,下午近三點的時候驅車直接趕往大口鎮。在給大壯購置行頭的時候,肖勝也順便給小壯買了一身。
對於他們哥倆來講,也許這小半輩子都沒穿過這麼‘大牌’的衣服。
奔馳車穩穩的停靠在鎮派出所前,此時王律師的帕薩特已然停在了那裡許久。
大廳內的王律師,不知在跟裡面的工作人員‘扯着什麼皮’。很顯然,彼此的情緒都有點小激進……
“我是按照規章制度來保釋我的當事人,爲什麼不放人?”
“什麼規章制度?我都說了一百遍了,王所不在。誰來都不會放人,別跟我扯什麼規章制度,那不好使……”
在這名執勤的人員說完這話時,大廳內響起了肖勝的‘鼓掌’聲。
“漂亮!王所的官威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