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爺?還把兔字省掉直接叫爺?你他妹的怎麼不說叫爺爺?自己都以老人家自稱了,卻不讓別人說他老?還說什麼一千多歲不算老?一千多歲啊……應該叫老不死更加合適貼切。
這個突然出現的兔爺着實把陸陽給萌了一把,一個千年老妖怪竟然還能夠如此之萌,這隻能用奇葩來形容了。
“我說老不死……咳咳……老兔子。”
陸陽受到的刺激太大,一不小心直接就把老不死給叫了出來,還好反應及時,用咳嗽加以掩蓋,最後用老兔子搪塞了過去。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隻兔子?”這個老妖怪一臉驚詫,嘴上的一對齙牙就如同明燈一樣耀眼,讓陸陽無法直視。
“這不太簡單了,你腦袋上頂着一對兔耳朵,嘴裡還有一對極爲耀眼的兔牙,如果這還不能確定你是一隻兔妖,我乾脆就去自殺好了。”
齙牙兔摸了摸腦袋上的耳朵鬱悶道:“又忘把耳朵收起來了,還有啊,你剛纔是不是叫我老不死來着?”
看着眼前這隻齙牙兔的兔耳朵抖了幾下就消失不見,陸陽心中暗猜此妖等級爲何?一邊隨口道:“有沒?你聽錯了吧?我是叫你老兔子,你怎麼能聽成是老不死呢?你一定是年紀太大耳朵不好使了。對了,齙牙兔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有什麼企圖?”
“齙牙兔?”兔妖一跳三丈高指着陸陽的鼻子怒道:“你叫我老不死我還喜歡,可你竟然叫我齙牙兔?小子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污辱我嗎?”
“呃?”
陸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這隻兔妖竟然不反感自己叫他老不死,卻對齙牙二字極爲討厭?不過細想之後隨之瞭然,老不死這三個字對於陸陽來說,或許有罵人的意思,但對於一個千年老妖來說,這三個字則意義非凡,因爲不死二字是所有修行者追尋的夢想,而不管這個修行者是人還是妖。
“啊,好吧,老兔子。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陸陽左右而言他。這隻齙牙兔倒也是性情中人……應該是性情中妖。並沒有糾結陸陽叫他齙牙兔的事情,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這裡是我的行宮,我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吧?”
“你的行宮?還正常?剛纔我被鳥人圍攻之時你怎麼不出現?這三個鳥人又爲何出現在你的行宮之中?這個山谷究竟是屬於剛纔的鳥人?還是屬於你,怕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吧?”
聽到陸陽如此說話。兔妖臉上沒有一絲尷尬之色。反而是一臉興奮的說道:“呵呵。鳥人?你是說羽妖吧?實不相瞞,我前幾年在亂羽城偷了哪些羽妖的東西,沒想到這幫小心眼竟然就追着我不放。竟然還堵我的行宮。可惜這些羽妖太笨,我偷偷潛入我行宮之中多次都沒有發現。”
看着侃侃而談的兔妖,陸陽露出鄙夷之色道:“自己的行宮被佔,竟然還如此理由氣壯,難道你就不會去搶過來?而且偷東西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嗎?偷了亂羽城的東西,竟然說的如此興高采烈?”
兔妖驚訝的看着陸陽道:“你說什麼?讓我去搶過來?你都說了我是兔妖,你什麼時候見過兔子主動找人打架的?逃跑纔是兔子的最高天賦好不好?還有你知道我爲什麼去偷這些羽妖的東西嗎?告訴你,一千年前,在我剛剛開啓靈智之時,有一隻羽妖偷了我洞府門前的一顆靈草,從哪裡起我就發誓,等我修煉有成,就去羽妖的老巢亂羽城大偷特偷偷個乾乾淨淨,把我一千年前丟掉的東西全部給偷回來!”
“噗!”
陸陽噴了,原來這隻老兔子一千年前被一隻羽妖偷走了一顆靈草,而一千年後這傢伙竟然決心把亂羽城給偷個乾淨,如果這件事讓亂羽城的城主知道,定然會被氣的當場吐血不可,這隻老兔子太記仇了。
“偷的好,雖然我與這些羽妖是第一次接觸,但從他們處理風格不難看出,這是一羣霸道蠻橫的存在,偷的好,偷的妙,祝你早一天把亂羽城給偷的乾乾淨淨,我還有事在身,告辭了。”
雖然看起來這隻老兔子像是一隻軟柿子,但從他所說的話中不難看出,這隻兔子非常難纏,因爲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隻千年老妖,雖然陸陽眼中這只是一隻三階小妖,卻也不能確定這隻兔子是不是故意藏拙。而且這隻兔子還特別記仇,本着珍視生命,遠離兔子的思路,陸陽決定遠離是非,先是對他一陣猛誇,然後果斷轉身告辭。
“呃?喂……哪個……你先別走啊……”
陸陽對老兔的叫喊全當沒有聽見,御劍飛向冥獅戰車準備離開,哪知這隻老兔子卻是一個閃身就懸停在了陸陽的面前。
“喂,我叫你呢。”
“呃?”陸陽愣了一下。“你是四階大妖?”
正如人類修士陰神出竅是陰神境修士的標誌一樣,妖類憑藉妖力懸停於空,是四階大妖的身份標誌,這隻兔妖低頭看了眼自己懸空的雙腳道: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三階妖修啊。”
“可你身爲一個四階妖修,面對佔你行宮的三階妖修,竟然不去驅離奪回?”
陸陽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隻兔妖則是一臉的坦然。“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逃命纔是兔子最強的天賦,再說了,我的這個行宮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奪不奪回都無所謂。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他們竟然在我的行宮中一呆就是一年,所以我要再偷他們一千年……”
陸陽腳踩飛劍在風中凌亂了,並且已經開始尋思這個兔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嘴上一邊說無所謂,一邊又說因爲這件事要再偷亂羽城一千年,這種自相矛盾的話,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正常妖說出來的。
“哪就祝前輩馬到功成大偷特偷,晚輩這就告辭了。”
“什麼馬到功成?應該是兔到偷成,還有啊,我剛纔說到哪了?你小子來我行宮有什麼企圖?竟然和羽妖打了起來?”
聽到兔妖的話,陸陽只感覺腦袋“嗡嗡嗡”直接就大了三圈,這隻老兔子是準備找茬的節奏啊,這要是被一隻如此小心眼的兔子給記恨上還了得?自己想要進山谷開闢臨時洞府的事情怕是不能直說了,於是陸陽心思一轉回答到。
“實不相瞞,我與這幫鳥人早有仇隙,前幾日路過冥獅城,偶然得到這裡長期盤踞着幾個羽妖,就過來尋仇,哪知竟然讓他們給跑了,真是氣煞我也。”
“哦?尋仇?”
兔妖有懷疑的眼神看着陸陽。“你與他們有何仇怨?”
“哎呀,這仇怨大了去了……想當年我剛學會走路之時,有一鳥人搶走了我的麪包……還有,在我剛剛學會說話之時,又有一鳥人搶走了我的香腸。”
“咦?你說的這些事竟然都是真的,果然,你與他們的仇隙比我的大,看來你沒有說謊。”
聽到兔妖如此說話,陸陽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剛纔就是陸陽準備信中胡編之時,卻發現這隻兔妖的眼中迷散着一股邪異妖氣,於是陸陽果斷放棄胡編亂造的想法,而是尋出兩個自己還是幼兒之時的真實記憶,實際上這些記憶都是老爸老媽在自己長大之後嘮叨給自己聽的。
陸陽記憶中的所謂鳥人,只是家中餵養的老母雞與大公雞罷了。雖然只是兩隻家禽,但其鳥類的本質與羽妖沒有區別。
兔妖眼中的詭異妖氣,其實就是一種檢測對方是否說謊的妖術。此類測謊的術法對於這個世界的修士來說非常管用,但對於陸陽這個來自地球社會的人類來說,就顯的太過兒戲,因此幾隻家禽的記憶錯位,就輕鬆矇混過關。
“既然前輩相信我沒有說謊,哪晚輩這就離開了。”
“呵呵,不急,不急,看你行進的方向,應該也是亂羽城吧?不如你我結伴前行如何?也好聯手大偷一筆。”
“呃?這個,晚輩暫時還想去亂羽城,怕是要讓前輩失望了。”
“呵呵,無妨,你有什麼事辦完了再去偷也不遲,我不急的。”
老兔妖說完徑直走向冥獅戰車,他竟然準備搭乘同行了,而負責拉車的赤甲獸則是一臉警惕的看着兔妖,阻止其登上戰車。
“咦?這是什麼妖?剛纔的表現好神勇,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妖怪,如果看的不錯,這應該是一隻混血妖獸吧?”
看着正圍繞着赤甲獸品頭論足的老兔妖,陸陽心思急轉,最終決定與他同行。不管怎麼說這隻老兔妖都是一個四階大妖,有一個四階大妖同行,未知危險就會減少許多,而且自己正準備開闢臨時洞府,也正好抓他來當苦力。
“也好,只是晚輩這件事很是麻煩,而我的修爲尚淺,怕是要耽誤不少的時間,如果前輩能夠加以援手,時間上應該會快上很多。”
聽到陸陽的話後,老兔子齙牙一翹笑道:“小子,這你這是準備抓我當苦力嗎?老兔子我可不是會吃虧的主,如果你不能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就不要再提。”
“哈哈,籌碼嗎?前輩請上車,咱們邊走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