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怔了怔,目光沉沉的看着於溪衡,當着這麼多人他竟然敢喚他大哥?這個他一直以來未曾相見但心中卻極其怨恨的弟弟,竟會這麼親切的喚他大哥。
究竟是真心,還是想要羞辱他?
“想來這位便是於公子?清瀾何德何能,怎麼能讓於公子喚我大哥?”清瀾輕笑一聲,回答的不留情面。
“大哥,你的事情父親都已經說了。以後,你便留在府上吧。”於溪衡速來寬仁,自從知道他父親有個私生子後,他沒有覺得憤怒,只是覺得他們一家人對不起這個他素未謀面的大哥。
薛採顏倒是驚了驚,她側頭看着於溪衡驚訝的聲音問道:“這…難道他是……”
於景謙走出來道:“瀾兒也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你父親也是知曉的。我以前對不起他,讓他受了許多年的委屈,從今日他於清瀾便是我於府的公子。此事我會公諸於衆,讓他認祖歸宗。”
他心意已決,這十五年來他生受着煎熬,如今他終於不顧一切將欠他的還給他了。
“賢弟既然做了決定,我這個做仁兄的自然會支持到底。眼下,瀾兒既然已經回了府,想來府上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至於小女和衡兒的婚事,就往事延一延,在尋吉日置辦。”
薛明銳自是明白,眼下於清瀾認祖歸宗纔是大事,而她的女兒受了驚嚇也需要將養將養,婚事自然只能推一推了。
“多謝薛兄,待我處理好府中事務便會親往府上商議他們的婚事。”於景謙執手一緝,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我們兩家親如一家,賢弟就不用客氣了。”薛明銳說着,便攜着小女離了於府。
而於景謙令人爲於清瀾收拾了院落,便去了夫人房中賠罪去了。
後院裡,白暄和風闕也已經聽到了消息,正如他們預料的那般,薛家小姐是被於清瀾所救的。
“這個於清瀾已經是於府的公子了,你說這一切是他謀劃的?還是巧合呢?”風闕沉眸問道。
白暄哼笑一聲,說道:“有薛小姐作證,還有於清瀾的同門師兄。這件事情看似已經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而於清瀾救了薛採顏一事已經是真真切切。不過他們疏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麼?”風闕好奇的問道。
白暄故作神秘,看了肯月琉璃問道:“胡姑娘在做什麼?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難道不知道?”
“一直閉門不出,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無緣無故的你又提胡姑娘做什麼?”月琉璃沉思了片刻,突然恍然道:“我明白了。”
白暄起身,無奈的目光白了風闕一眼道:“你心是有了,腦子卻沒了。還不如琉璃聰明一點就透。”
月琉璃噗嗤一笑掩着脣道:“他本來就是個木頭,捉妖殺敵在行,至於這智商嗎……也不知道冰靈姐姐怎麼就看上你了。”
她此話一出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安的看向風闕,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