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藍頓時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底彷彿有一層幽深的霧‘色’瀰漫開化作溼溼的感覺,纏繞着她的心。
她‘脣’角微微一動,想要告訴他,早在千年前他們便已經相識。只是還未等他話說出口,一道白光騰空破開落在了於溪衡的身上他雙眼一沉,便暈倒在了胡靈藍的懷中。
胡靈藍有些慌張的扶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溪衡。”
‘門’外傳來白暄清幽淡定的聲音:“他沒有事,只是暈了過去,你放心。”隨着聲音,白暄一襲白‘色’素錦衣袍緩緩走了進來,身旁跟着一襲素裙的月琉璃。
胡靈藍看着他們,眼底有些疑‘惑’:“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知道方纔的白光是白暄的傑作,可是她不知道白暄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白暄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胡靈藍懷中的於溪衡,沉穩朗潤的聲音說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的好。”
胡靈藍眉心微微一動,看向白暄,卻聽白暄問道:“你身上的橐蜚羽衣是何人所贈?”
胡靈藍愣住,表情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是橐蜚羽衣?”
白暄眼底流光一聚,看着胡靈藍的表情,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白暄素手一揮一道奇光劃過,點點光彩落在胡靈藍的身上。
一旁的月琉璃驚訝的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胡靈藍身上的變化,她本是一襲藍‘色’的衣裙,剎那間就變成泛着盈盈藍光的羽衣,那羽衣非常美,雖然沒有華貴的裝飾,但看上去卻十分的賞心悅目。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藍彩流仙裙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胡靈藍詫異不已,眼底滿是震驚。
白暄睨了睨眸,眉心微微一動問道:“這件衣裙是何人所送?”
“是我孃親。”胡靈藍擡頭看着白暄。
白暄一怔,又問:“你孃親是什麼人?”
“我孃親是一隻蝶妖,一直生活在族裡。這件衣服是我離開族人的時候,我娘送給我的禮物。”胡靈藍想起當日自己幻化‘成’人後,從百‘花’‘洞’離開,她孃親,親自爲她穿上這件衣裙。
本以爲這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可是沒想到卻暗藏玄機。
“這件衣服是用橐蜚的羽‘毛’製成的,橐蜚是上古時期的奇獸,它的羽‘毛’可避天雷。六界內,便是橐蜚的一根羽‘毛’都甚是難得,更何況是用橐蜚製成的羽衣。”
要知修行的妖族,想要成仙那就要承受天雷用以渡劫,而橐蜚是唯一可以抵抗天雷的東西,這件羽衣更是無數人想得到的至寶。
白暄繼續說道:“這件衣服上所施的幻法極其高深,若非是你遭天雷的時候我看見這衣服上發出的微光,只怕我也無法識出這件便是橐蜚羽衣。”
可見這件羽衣的主人當時在製成羽衣的時候,施了高深的幻法之術,除非是遭受天雷,否則這幻法不會破。
胡靈藍‘摸’着身上那柔順光滑的羽衣,內心滿是震撼,如此珍貴的東西她孃親又是如何得來的呢?又或者說她孃親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件羽衣?
“敢問胡姑娘,你的父親是什麼人?你身上的仙氣又是從何而來?”白暄突然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