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的手一晃,表情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恢復如初淺笑着看他問道:“爲何會這麼說?”
青閻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解釋道:“這茶名問情,是用彼岸‘花’落時的葉子所制,用三生池的池水所泡。只有心中有情的人才會喝出茶中的香甜,無情的人喝出的只是苦澀而已。”
“不過,這茶中你能嚐出苦澀那就說明你動情不是很深。如果這問情之茶喝出的味道是馥郁香甜,那纔是不可救。白暄,你前途無量萬不能被情所困。”
如果能避他自是希望白暄避過,要知情字可以摧殘人的一生,尤其是那種得不到的情最是痛苦,一如他!
他只是不想白暄步他的後塵罷了,畢竟月琉璃只是個凡人,即便她的名字重新出現在生死薄上,那也只是有限的生命,不像白暄可以活萬年之久。
人與妖,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白暄眼底流光晃動,他緊握着黑瓷茶杯,失神了片刻後他笑道:“多謝閻君教誨,我明白了。”
他放下那茶杯,匆忙轉移了話題說道:“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此事也許事關四萬年前魔尊濯淵大敗的真相。”
青閻聽着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緊張的看着他問道:“是什麼事?”
“我無意間得知,四萬年前天后娘娘曾將身邊的仙子水華送到了凡界修養靈氣。這水華仙子是在四萬年前的大戰中受的傷元氣大傷,既然此人是天后的人想必定然知道四萬年濯淵在天庭究竟遭遇了什麼。”
以天后對水華的重視程度來看,足以見得這水華仙子與天后之間的關係不凡。
青閻問道:“你打聽這事是爲什麼?莫非是想爲玄淵尋找當年的真相?”他挑眉看着他,話語中有些調侃的意味。
“我只是想知道這水華仙子既然已經歸位,爲何又下了凡成了於溪衡的未婚妻而已。順便探知一下曾經的往事,看看濯淵究竟敗在了何處。”
白暄風輕雲淡的說罷,姿態傲然。
青閻愣了愣問他:“你探知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學濯淵攻上天庭去?”
白暄笑意漸濃,睨了睨青閻,低沉溫潤的聲音道:“如果濯淵的死另有隱情,身爲人子的魔君玄淵不會沒有動作的。我早就看不慣仙界這束人的天規,若是能改了,那豈不會很好?”
青閻‘抽’了‘抽’‘脣’角,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語,他搖了搖頭道:“你果然是隻狐狸,利用玄淵幫你去改天條,白暄虧你想的出來。”
白暄聳聳肩,笑道:“此事就拜託你了,我知道你與天后娘娘有些‘交’情,這點小忙你會幫的是不是?”
“不幫。”青閻面無表情的拒絕他的請求。
“你一定會幫我的,因爲濯淵是你的師兄,還因爲你知道的那個秘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在豐州城的時候仙界的人阻攔我的去路。”
他說着目光清淡的看了青閻一眼,卻見他神情微微一怔,白暄淺笑着繼續說道:“也許這個秘密和聚魂珠有關,也許有人不想我找到那散落的四件神物。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或許就在仙界,但是有這樣的能力的人,只有天君一個。”
青閻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多的變化,但白暄還是看得出他眼底的閃動。
“我不知道當年你們師兄弟幾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真是天君阻擾我追尋神物的下落,我白暄不介意與他爲敵!”
他說罷,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他的冥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