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也察覺出白暄眼底的精光,他劍眉微微一挑斜睨了白暄一眼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白暄略顯隨意的握着手上的茶杯,突然問道:“北國有幾個王爺?”
“據聞是三個,北國新君登基不過三載,除去幾個出閣的公主,便只有三個王弟了。你問這個做什麼?”玄淵掃了白暄一眼,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也是和月琉璃有關。
當初他來到明月城,正是新君即位的第一年,爲了取得城主的信任他特意打聽了這北國王室的一些情景。
因爲明月城的特殊,每一任城主必須要了解國事才能勝任,沒有自己的遠見如何得城主的信任?
想起往事玄淵有些心虛,他偷偷的打量了月琉璃一眼,見她聽的入神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你堂堂魔君還挺關心這凡間之事的嗎。”白暄淺笑調侃了他一句。
玄淵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那目光像一把尖銳的刀恨不得將白暄給就地正法了,這個老狐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着實讓人討厭。
兩人正在那裡刀光劍雨,風闕猛的將茶杯往桌上一擱冷眼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道:“有什麼事還是問我吧,北國的事情或許我知道比你們都要清楚。”
衆人這纔想起,風闕走遍北國各處,自然對北國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們竟然將風闕給忘了。
白暄笑了笑認真的問道:“那黎王是什麼人?”
風闕輕咳一聲回道:“黎王北朔洵,已故先皇的第七子,新君的七弟,與新君是一母同袍的兄弟,都是嫡出。據說他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出生的時候天有異象,先皇最爲疼愛的兒子,坊間傳聞先皇曾有意傳位給黎王。”
衆人聽的津津有味,聚精會神,沒有人打斷風闕。
風闕繼續說道:“後來東北的達蠻來犯,黎王領着五千精銳赴東北邊疆苦寒之地掃平戰亂,在這期間他父皇突然駕崩,新君登基,據說黎王回京之後與新君在昭陽殿發生了爭執。”
“是新君殺父篡位?”月琉璃問道。
風闕搖搖頭道:“據說是因爲一女子,黎王有一青梅竹馬的女子,可是在黎王征戰東北的時候,他哥哥娶了那女子,登基後那女子被封了後。因爲這女子,黎王和新君發生了爭執,後來聽說那黎王摔門而出,次日便啓程回了東北駐守一待便是三年。”
白暄手指輕敲着桌子笑道:“有意思。”
玄淵見白暄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中就不喜,問道:“你不會以爲這黎王妃便是我們要找的青黛姑娘吧?”
“不無可能。”白暄朗若清風的輕笑了一下,姿態清貴逼人。
玄淵皺眉說着自己的疑惑道:“青黛畢竟只是出自偏僻的村落,一國王爺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普通的百姓爲正妃?要知道這些宗室貴族最講究的便是門當戶對了。”
“如果那正妃天香絕色,傾國傾城,便是貧民又如何?這些達官顯貴不有的是辦法將貧民變爲貴民嗎?”白暄語帶雙關,高深莫測。
但言中之意玄淵卻聽出了幾分,白暄這是懷疑落霞村的滅門案是有人殺人滅口?
想得到美人,又不想讓人知道美人的來歷,這個說法也說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