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沒什麼意見,月琉璃卻一臉擔憂,不知道他們貿然過去會不會衝撞了帝駕,但仔細一想白暄和玄淵是誰?便收了自己的擔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那就走吧。”白暄起身隨即揮手一揮,月琉璃不知白暄用了什麼法術,她只覺得周圍好像有水波晃動,忍住好奇月琉璃跟在白暄身邊,三人朝着那大殿走去。
這一去,月琉璃卻是驚訝了,卻見白暄和玄淵大搖大擺的入了正殿,一旁守衛的侍衛太監宮女好似看不見他們三人一般。
原來白暄所施的術法是隱身術!月琉璃覺得稀奇好玩,本來緊張的心頓時輕鬆了許多,還觀望着這豪華的喜堂。
卻見喜堂內,御坐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明黃色龍袍,端的相貌堂堂英氣逼人,那渾然天成的帝王風骨懾人凌厲。
而一旁的女子薄粉略施,眉若遠山,眸如秋月,生的一副美人骨,一顰一笑間無不婉約動人,配上那錦繡的鳳袍更是華貴耀人,天下無雙。
而下面則站在一對新人,因那黎王背對着月琉璃,所以月琉璃一時看不出黎王的相貌如何,但只看背影月琉璃便猜測此人定是英武不凡。
至於那身着嫁衣的娘子,光看那身段柔如蒲柳,定是美人無疑。
“今日是七弟大婚,喜堂之上怎能無人主婚?都說長兄如父,你我一母同胞親兄弟,朕怎能不來?”那自稱朕的便是北國新君,北行陽。
黎王一緝深深一躬道:“多謝皇兄,臣弟感激不盡。”
不知爲何月琉璃聽黎王那感激不盡四個字似是咬的頗重,別有意味。
北行陽微微一笑,手指隨意的摸着他袖口上的盤龍紋繡略顯隨意,那潤朗的聲音醉人清風一般:“七弟不必客氣,這也是皇后的意思。好了,別誤了吉時拜堂吧。”
月琉璃站在一側看的清楚,那皇上說這也是皇后的意思時,一旁端坐的皇后娘娘臉色突然一變,有些怪異。
接着便是執禮官的聲音,那黎王開始與王妃行禮,一拜天后時,月琉璃這纔看清這位黎王的相貌。
果然如傳聞中那般,俊逸瀟灑,也許是行軍打仗的緣故這位黎王身上帶着一股威武不凡的剛毅之氣。
二拜高堂自是拜了御座上的帝后二人,月琉璃繼續觀望着,卻見皇后雙手隱隱不安的揉捏着自己的腰上的玉佩,神色也是有些異常。
夫妻對拜後,便是送入洞房。只是執禮官的聲音方落,北行陽突然伸手打斷道:“且慢。”
殿內衆人詫異的看着新君,卻聽新君笑着說道:“按照族制,新娘必須要受到朝中國師的祈福祝禱纔可送入洞房。這雖然是宮內的規矩,但七弟也是皇室中人,自然也要遵循。”
他說着揚聲傳喚了一聲道:“來人,傳福安監衆巫師爲黎王妃祈福。”
月琉璃秀眉一擰,轉身看着白暄,眼底有些疑惑之色。
白暄清潤的眼波微微一晃,他避世幾萬年自然不清楚這北國的事情,所以也無能無力不能爲月琉璃解疑。
倒是玄淵沉聲說道:“北國設有福安監,最高管理者稱爲國師,國師以下還有巫師,是爲宗廟祈福、占卜、預測禍福之用。”
玄淵提到國師,倒是讓白暄恍惚想起一人,還未深思便聽外面傳來一陣陣詭異清幽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