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錯愕不已,滿臉的驚訝,他本以爲只有鸞舞能看到他,可誰知竟然連寧澤也可以,還有他說的鬼煞奇門陣又是什麼?
“你竟然也能看見我?”白暄斂着神思,問着他。
寧澤挑眉,那俊逸不凡的容顏上神情微微一變說道:“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以爲你們和那鸞族的公主乃是一起的。可方纔我看見你跟着濯淵一起進來,而他卻沒有向我引薦你,那就說明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白暄想起在雲霄城外的時候,寧澤逗留的時間並不長,顯然當時他以爲他們和鸞舞是一起的,沒想到會是個魂魄。
“你說的鬼煞奇門陣是什麼?”白暄疑惑的問道。
寧澤凝眸,眸光微微一閃看了白暄一眼回道:“是神族的禁咒之術,陣法一開,入陣者需是魂靈之軀回到施法者過往記憶之中。此陣法唯一的玄妙之處在於,可以取物!”
白暄眸光頓時一亮,眼底驚色一閃而過。
“你並非神界中人,有人將你送來此處可是爲了取什麼東西?”寧澤問着他。
白暄點了點頭,擡頭看着寧澤問道:“爲什麼你能看見我們?”
寧澤薄脣緊抿微微擡頭望着遠處淡淡的聲音說道:“因爲你要找的東西與我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這陣法中你可以看到施法者,還有你要尋找東西的擁有者!”
“這陣法不是我施的,方纔你說過也能看見,那就說明你已經見過施法之人了。是鸞舞,對嗎?”寧澤側頭表情認真的看着白暄。
白暄腦海有些亂,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經歷的這一切是什麼?
寧澤似是看出他的心思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疑惑什麼,從我看出你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這是一場夢,但確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夢。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和你之間的對話。你明白嗎?”
白暄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我懂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夢,是鸞舞的記憶。因爲她開啓了鬼煞奇門陣,我們入了她的夢境回到了七萬年前,在這裡我們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如果我們改變了夢境會怎麼樣?”白暄問他。
寧澤正色的回道:“靈魂將永遠困在這裡,軀體沉睡不醒。就連送你們來這裡的人也一併會沉睡!”
白暄垂了垂頭,聲音一黯道:“我明白了。”但他還有有些疑惑之處問道:“你既然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夢,以你的意識難道不會改變什麼?”
寧澤淺笑明媚看着白暄,說道:“只要你走出了這別苑,我和你之間的談話都將忘的一乾二淨。如果你害怕我會改變什麼,又不可避免的與我相見,可以用這避魂珠。”
他說着伸手過去,手掌上赫然躺着三顆珠子。
白暄遲遲沒有接,只是看着他問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沒有必要,因爲過去已經註定。就算我知道了些什麼,想改變什麼都是枉然,而且有可能會害了你們。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這避魂珠你們還是收下吧,無論你在這裡遇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要插手,只需找到你們想找的東西就好。待你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能走出這鬼煞奇門陣從夢境中醒過來!”
寧澤神色平靜的說着,那副淡然不驚的氣勢讓白暄心底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