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因後果

“哈哈,現在誤會終於解除了,而且大家也都沒什麼大礙,這着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我們這番遭遇若是流傳出去,怕也是修真界中一段難得的佳話了!”聽到周閒的感慨,再想想之前那番經歷,司空摘星也不由百感交集,心有餘悸,稍稍沉吟了一下後,不由慶幸至極地大笑了一聲。

對於司空摘星的感受,周閒顯然十分贊同,聞言後立刻點頭笑道:“不錯,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誰能想得到,不久之前我們還大打出手,生死相搏呢。此時卻是握手言和,談笑風生,世事之奇,莫過如此!說來還是你比較清醒啊,及時制止了我們之間的爭鬥,否則的話,事情不知道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呢!”

“呵呵,前輩過獎了,晚輩也只是秉持着和氣生財的理念,在最正確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罷了,當不得前輩如此讚譽,前輩能夠不怪罪晚輩之前的冒犯就好!”對於周閒的稱讚,司空摘星縱然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坦然接受,聞言後,當即便謙虛無比地客套了一句。

他自家人自然知道自家事,他率先求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技不如人之下,只能暫時如此了。若是他們這一方佔據着壓倒性的實力優勢,那麼他說什麼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的。修真煉道,本就講究一個無懼無畏,勇往直前,與天相競、與地相爭,與人相鬥,但凡有一點成功的機會,任誰都不會輕易放棄!

“嗯,不管怎麼說,你的這番做法終歸還是及時制止了我們的戰鬥,避免了那種兩敗俱傷局面的出現,老夫還是要承你一個人情的!……”看着司空摘星面色尷尬、語意窘迫的表現,周閒略一思索之後,卻也很快就猜到了司空摘星當初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出言挑破,而是大笑一聲,迅速將之揭了過去。

“前輩寬宏大量,晚輩感激不盡!……”聽到周閒豁達無比的笑聲,知道他已經清楚自己的小心思,並且並未介意後,司空摘星同樣暢快至極地大笑起來。周閒現在的表現,顯然是一笑泯恩仇,徹底將雙方之前的齷齪給完全揭過去,從此之後誰也不再提起,不再追究,就當沒發生那件事一樣。

看到司空摘星與周閒相對大笑的模樣,葉秋離也頗爲欣慰,迅速拋開之前暗藏在心中的擔憂,輕鬆愉悅地等着二人恢復過來。此時,將所有事情全部說開後,他們之間沒有了之前那種讓人不愉快的齷齪和間隔,等一下也可以齊心協力,共同應付地心火窟中的危險情況,儘快實現他們趕來寂滅星的首要目的。

畢竟,那纔是他們來到寂滅星的根本任務,此前一番毫無意義的爭鬥,倒是本末倒置,弄錯主題了。現在有機會撥亂反正,再次迴歸既定的路線,各自實現自己的目的,自然要小心謹慎地把握好,不能再被其他意外情況給干擾到,白白浪費了時間與精力。

“呵呵,秋離徒孫啊,不知道你師尊現在怎麼樣了,已經成功渡劫了嗎?”暢快大笑一通,將之前與葉秋離、司空摘星的誤會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後,周閒再次心懷忐忑地向葉秋離詢問起陸言的狀況。相比於正在眼前的徒孫,他對自己的弟子同樣有着極爲深切的關注,沒有盡到爲人師表責任的自責,可是糾纏他很長時間了。

“回師祖,師尊早就安全渡過天劫,160多年前便已經成功飛昇仙界了。……在此之前,他還一直遺憾沒有見到師祖,即使飛昇的時候也念念不忘呢。我之所以這麼快就確定師祖的身份,也正是因爲師尊在飛昇時曾經推算過,知道師祖已經轉修散仙成功,正生活在修真界的某個地方。”聽到周閒的詢問,葉秋離迅速將陸言飛昇前後的相關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番。

“啊!他已經成功飛昇仙界了?!好,好啊!……老夫對不起他啊,在他剛剛修成元嬰沒多久就與他失去了聯繫,完全沒有盡到一個師尊應盡的義務,此時知道他已經飛昇成功,那老夫就放心了!”聽到葉秋離說陸言已經成功渡劫,順利飛昇成仙,周閒緊繃的心絃立刻就放鬆了下來,一臉如釋重負地喜聲嘆道。

也難怪周閒在詢問起陸言的情況時如此提心吊膽,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並不是他不關心自己弟子的生死安危,實在是因爲渡劫的成功率太低了,低到讓人心生恐懼,完全提不起多少信心。

那“十渡九滅”的形容可不是開玩笑的,對於一般修真者來說,渡劫的過程完全就是九死一生的巨大冒險,成功的概率着實微乎其微,百不存一,而對他們這種連一部完整修真功法都沒有的散修來說,更是可以稱之爲十死無生,成功的機率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如此微小的成功率下,周閒打心底對陸言渡劫成功的情況沒報多大的希望,在詢問葉秋離的時候,其實他的內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等待葉秋離說出最壞的結果。

只不過,今天可能確實是周閒的幸運日,就連那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在葉秋離的口中得到了證實,他的弟子竟然成功做到他這位師尊沒有做成的事情,出乎預料地渡劫成功,並且已經順利地飛昇成仙。這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着實讓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此時此刻,他終於能夠放下心中糾結數千年的牽掛,安安心心地走上散仙修煉的道路,再次追求那虛無飄渺的成仙機會。

“恭喜前輩,恭喜葉兄弟!”聽到葉秋離說他的師尊竟然是一位順利渡過天劫的大乘期超級高手,而且已經成功飛昇仙界,司空摘星委實震驚莫名,驚喜交加,連忙急聲向着二人道起喜來,那虔誠的神情態度中,沒有半點不恭或者做作,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誠心實意。

身爲一個修真老油條,司空摘星絕對知道大乘期高手究竟具有什麼樣的超然地位,那是所有修真者都夢寐以求的極致境界,是他們修真以來的最終極追求。不管是什麼樣的修煉者,在大乘期高手面前都必須要保持必要的敬畏和尊重,不敢放肆分毫。這其中,其他的原因暫且不說,光是大乘期高手準仙人的身份就足以讓任何人都爲之心向神往,側目不已。

認真說起來,即使七八劫的散仙高手,在境界上面也未必比得上大乘期修真者,那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根本不具可比性。高級散仙雖然實力遠遠超過大乘期高手,但是他們畢竟沒有一個明確的未來,與那已經渡劫成功,隨時可以飛昇成仙的大乘期境界比起來,在底蘊和前途上面,差的不是一籌兩籌!

在修真界中,大乘期修真者所受到的尊重,絕對遠遠超過散仙修煉者,其經歷和感悟,顯然也更具參考意義。這一點,從修真界中大乘期高手經常在渡劫成功後,廣邀修真同道,共同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講道活動,一邊慶賀其修煉大乘,一邊傳授其經驗感悟的行爲中就能看出一二。與之相比較,可從來沒有聽說有誰在修成散仙后,還專門舉行一場慶祝活動的。

作爲一個修煉了數千年,即將跨入渡劫階段的合體後期修真者,司空摘星自然對大乘期境界更多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與渴望,迫切想要儘快與之深入接觸一番。若是能夠在渡劫之前得到一位大乘期修真者指點一二,那必將讓他受用無窮,憑空增添幾分渡劫成功的希望。

而現在,在他面前雖然沒有大乘期修真者出現,但是卻正好有一位大乘期高手的親傳弟子,手中絕對掌握着價值不可估量的大乘期修真者關於渡劫的感悟,這如何不讓他心馳神往,激動難耐。

“哈哈,同喜,同喜!”對於陸言渡劫成功的情況,周閒也發自內心地感到自豪與興奮,聽到司空摘星的道喜後,同樣激動無比地大笑起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代更比一代強,他的門下接連出現陸言與葉秋離這樣的修煉奇才,發展的前景一浪高過一浪,這種幸運之極的事情,確實讓他心曠神怡、神采飛揚。

“能和我說說你師尊的修煉情況嗎?”終於放下對陸言的擔憂,而且還聽到一個出乎預料的好消息,周閒的興致也迅速升騰起來,痛快淋漓地大笑一聲後,他又滿臉輕鬆地向葉秋離問起陸言之後的修真情況。

雖然沒有盡到爲人師表的責任,但是對於自己的弟子,散仙周閒顯然一直都保持着最大的關心,即使通過葉秋離的講述,他已經知道陸言早已順利渡過天劫,成功飛昇仙界,但是對其之前的修真經歷,他依然抱有極大的關注,想要仔細瞭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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