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魔頭心堅行苦
咔嚓一聲,第二道青色的霹靂從雷瓶之中砸了下來,劈在了女魔頭的身上。女魔頭髮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朝着鬆榆道人撲了過去。
魔頭普遍屬陰,而霹靂雷霆從來都是至陽至剛之物,這也是修真者能夠利用的、對魔頭稍稍有點成效的東西。不過這種效果是有很大的制約性的,魔頭修爲太高的話,像這種人工收集起來的天降神雷,很難對高級魔頭有作用。這個孟玉環豢養的女魔頭已經進化到了魔尉級別,雷瓶之中收集的雷雖然有用,但是效果非常的有限。
“雙雷齊出。”項如在一旁指揮着。
鬆榆道人在女魔頭撲到他身前的時候,才感覺到了女魔頭對他的強烈的剋制作用,他乃是分神期的宗師級別的人物,可是女魔頭撲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發自心靈深處的戰慄和恐懼。對於項如的命令,他這會兒再無任何的抗拒,自然是項如讓他做什麼,他就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轟轟兩聲,兩道青色霹靂打在了女魔頭周圍,其中一道甚至還蹭了女魔頭一下。女魔頭髮出一聲尖叫,身子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兒,便朝着孟家的其他人撲了過去。
這時候,不少追在孟家人身後的修真者也趕了過來,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遠遠的停在了空中,等着目睹孟家人消滅女魔頭,還有一部分膽子比較大的,則無知無畏的飛了過來,準備幫助孟家人一塊擒拿女魔頭。
“都不要過來。”項如眉頭緊皺,“你們過來只會幫倒忙。”
項如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客氣,同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些人留。修煉的人,哪一個不是驕傲非常,自尊心普遍都比較的強,倘若說這話的是孟家家主鬆榆道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項如這樣一個面貌極度陌生的主兒,而且項如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多高修爲的主兒,自然沒有什麼人肯聽他的話。那些曾經和項如打過照面的各個門派的掌門人,也沒有誰出言勸阻或者幫着項如說話,他們對項如也是不服的。
人數一多,孟家的人就未免多了一些顧忌,做起事情來,就有些束手束腳。項如事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孟家可還要在魯聖星上繁衍生息。
在女魔頭撲向一位孟家子弟的時候,項如讓他用他手中的法寶,發出九龍真火,希望能夠把女魔頭逼回到包圍圈之中,可是這位孟家子弟顧慮非常的大,生怕燒到已經距離他們不遠的那些過來幫忙的本星球同道,以至於發出來的九龍真火連正常威力的一半兒也沒有達到。
女魔頭一切按照其兇殘的本心行事,一點顧慮也沒有,殺人對他來講,自然也是家常便飯。呼的一聲,女魔頭就撲到了這位孟家子弟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把他的肩胛上的肉咬下來一大塊,魔性也順着孟家子弟的血脈衝入他的體內。瞬間,只見那位孟家子弟的臉上浮現出道道清晰可見的黑氣,皮膚急速的朝着猩紅色轉變。
“駿兒。”鬆榆道人喊了一聲,被魔性侵染的這位是他的親侄子,他弟弟臨死之前,把他的侄子託付給了他,這麼多年來,鬆榆道人都把自己的侄子當親生兒子一般撫養。
項如瞬移到了孟駿的身邊,取了一枚丹藥出來,塞到了孟駿的口中,然後隨手打了兩道靈訣,一腳把孟駿給踢飛到遠處。轟的一聲,孟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黑色的血順着他的鼻子就流了出來。他的嘴因爲項如打出靈訣的緣故,想張也張不開。
“派人看着他,如果過了半個時辰,他身上的皮膚還沒有全部變成猩紅色,他就不會有事。注意,不像像他一樣,被魔性侵染,就離他遠點。”項如隨口吩咐了一聲,“還有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說出的每一個命令,都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否則的話,孟駿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項如在這裡訓斥孟家人的時候,女魔頭已經衝出了孟家組成的包圍圈,瘋狂的殺戮着那些不聽項如勸阻,不自量力的要過來“幫忙”的修真者們,聲聲慘叫響徹在天空之中,不斷的有修真者的屍骸從空中掉在地上,也不斷的有修真者被魔性侵染,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新的魔頭,開始對周圍的人展開殺戮。
“前輩,請你救救他們。”鬆榆道人眼睛都紅了,女魔頭殺死的基本上都是泰岱城的人,都算得上是鬆榆道人的後輩,鬆榆道人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送死呢。
項如冷聲道:“我救不了他們,他們的修爲太低了,只要被魔性侵染,就只有變成魔頭的份兒。唯一能夠救他們自己的,就是讓他們不要接近那個女魔頭。”
鬆榆道人嘶聲吼道:“都趕快離開這裡,都不要接近那個女魔頭。”
鬆榆道人此話一出,那些站在遠處看熱鬧的,有一部分就撤退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可是更多的不但沒有撤退,反而還向前衝,女魔頭屠殺的是他們的兄弟姐妹,他們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袖手旁觀呢。
鬆榆道人急了,“都不要過來,這個女魔頭由我們來對付。你們過來,只會重踏覆轍。都給我往後撤,快點。”
還是有人往前衝,鬆榆道人瞬移了過去,雙手好似鋼爪一般,不斷的把那些執迷不悟的修真後輩抓在手中,然後用力的甩到後面去。跟着鬆榆道人一塊出來圍剿女魔頭的諸位孟家子弟也一塊動手,共同阻攔着其他的修真者往前衝。
女魔頭桀桀的笑着,此時她已經不是孤立的一個人了,在她的身邊聚集了十幾個魔頭,都是剛纔沾染了她的魔性,魔化出來的新生魔頭。這些魔頭泯滅了人性,面目猙獰,原來的衣服像破爛一樣披在身上,他們只是一聲一聲的吼叫着,他們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只知道聽從女魔頭的命令,時刻準備着向周圍的修真者發起進攻,如果有必要,他們甚至都準備好了成爲女魔頭的血食。
鬆榆道人等人睚眥俱裂,從發現女魔頭到現在,這才幾分鐘時間呀,就死了二三十個人,更是有十幾個人被魔化,喪失了做人的資格。
“前輩……”鬆榆道人雙眼噴火的看着項如,“你不是說只要我們聽你的命令,就會萬無一失嗎?”
項如冷冷的道:“我的命令沒有錯誤,可是也需要你們完美的配合我的命令才行。你仔細的想一想,我說的話,你們嚴格執行了嗎?剛纔孟駿要是按照我說出來的命令,把九龍真火催到極點,他就不會有事,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鬆榆道人深吸了一口氣,“好,前輩,我們聽你的吩咐。各位孟家子弟聽着,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嚴格執行前輩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打折扣,否則家法從事。”
“是。”親眼目睹的女魔頭的威力,再也沒有人敢輕視女魔頭了,原本信心滿滿的他們也發現了依靠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剿滅女魔頭,他們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項如了。
項如看了看那個他只需要揮揮手就能滅掉的女魔頭,心中嘆了口氣,對那些死難的人說了一聲對不起。項如的選擇是無奈的,他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讓魯聖星的人認清楚魔頭究竟意味着什麼。他要是一上來,就把女魔頭殺死,只怕魯聖星只會把女魔頭當成一個小角色,進而對魔頭的整體認識產生極其嚴重的偏差,這對魯聖星的未來,並不是什麼好事,對項如也沒有什麼好處。
“聽我命令,重新把女魔頭還有他的魔奴圍起來。”項如吩咐了一聲,“鬆榆道友,到雷瓶給我,你去頂替孟駿的位置。”
鬆榆道人等人連忙行動起來,他們都是分神期的高手,想把女魔頭還有她的魔奴包圍起來,還是能夠辦得到的,不過他們的包圍,只是像幾隻小鳥把一隻貓給圍了起來一樣,對圈子裡面的貓並沒有多少威脅,反倒是他們,時刻有着喪命的危險。
項如把雷瓶打開,不要錢一樣,把裡面的霹靂不斷的砸了出來。轟轟轟……咔嚓咔嚓……無數道青色的霹靂交雜在一起,把女魔頭以及魔頭們給劈的七零八落,那些新生的魔頭魔性太差,對這些人工收集起來的神雷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沒有多長時間,就被劈的粉碎,肉身散成碎末,之後被燒成了焦炭,魂魄也被劈的煙消雲散,再也沒有辦法危害人間了。
女魔頭氣的嗷嗷直叫,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尖叫着衝着項如撲了過去,項如瞪了女魔頭一眼,女魔頭嚇得掉頭就跑,朝着一位孟家子弟撲了過去,這是鬆榆道人的堂叔,號臻靈道人,分神中期的高手。
項如一聲令下,臻靈道人就把他的法寶拿了出來,那是一件冰屬性的拂塵,輕輕一甩,無數寒氣噴涌而出,臻靈道人面前的空氣馬上就被凍結了起來,女魔頭的動作一下子就變得緩慢了下來,當然即便是速度降了下來,其絕對速度還是相當快的,不過這個速度已經足夠讓孟家人做出相應的調整了。
項如讓鬆榆道人、臻靈道人跟着女魔頭往後退,女魔頭進一步,他們就要退一步,始終保持着和女魔頭之間的距離,同時臻靈道人還要不斷的發出懾人的寒氣,防止女魔頭的速度突然提升上去。
女魔頭急的嗷嗷直叫,她這會兒就像是一隻追着兔子跑的餓狼,明明兔子的尾巴就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可就是咬不到口中。那種感覺非常的無奈。
項如覺得差不多了,吩咐道:“把你們的飛劍都拋出來。”
鬆榆道人等人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把項如事先讓他們準備的飛劍拋了出來。九把飛劍一飛沖天,項如隨手打了幾道靈訣在上面,頓時每一把飛劍上面都亮起了耀眼的金光。金光通天徹地,讓人咂舌。
項如再打一個靈訣出去,飛劍閃動一下,就把女魔頭給包圍了起來,項如一聲令下,“動手,出絕招。”
鬆榆道人等人連忙按照項如事先交給他們的法術,打出了靈訣,每一個人專心對付其中一把飛劍放出的金光。靈訣落在飛劍上之後,金光突然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原本是直上直下的金光,竟然折了兩個彎兒,中間一段是直的,上下兩段全都對着女魔頭的位置彎了下去。
瞬間,九道金光連在了一起,組成了一道牢籠。女魔頭砰的一頭撞在了金光上,金光只是閃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女魔頭卻依舊困在了飛劍組成的牢籠之中。
項如淡淡一笑,“好了,女魔頭再也掀不起來風雨了。”
鬆榆道人還不敢相信,“前輩,這就算是把女魔頭抓起來了?”
項如瞥了鬆榆道人一眼,“怎麼?你還想再死上幾口子纔算完嗎?”
鬆榆道人忙道:“前輩別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不敢相信剛纔還威風凜凜的女魔頭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項如淡淡的道:“只要找對了方法,再厲害的魔頭也只有落敗的份兒。鬆榆道友,女魔頭是抓住了,但是要想殺死她,還需要花費一點功夫,你們魯聖星有沒有活火山?要是有的話,就把飛劍組成的牢籠連通女魔頭沉入岩漿湖之中,只需要幾分鐘時間,女魔頭就會了賬。”
殺死魔頭,對項如來講,有太多的辦法了,不過對修真者而言,就比較困難了。將魔頭沉入岩漿湖中,是相對比較簡單的一種方法。
鬆榆道人笑道:“有,我們魯聖星有好幾處地方有岩漿湖的存在。”
項如笑道:“那我就不管你們了,你們抓緊時間,把女魔頭殺死,免得夜長夢多,再讓女魔頭給跑了。”
鬆榆道人對着幾個族人吩咐了一聲,“你們幾個現在就去把女魔頭沉入到岩漿湖中,看着女魔頭死了之後,你們再回來交差。”
那幾個族人擡着飛劍組成的牢籠就飛了起來,成百上千的修真者跟在他們身後,等着看女魔頭這個兇手被殺的那一幕。
“鬆榆道友,女魔頭已處,我是時候該離開了。”項如對鬆榆道人說道。
鬆榆道人嘆道:“咲月剛剛把前輩帶來的時候,說前輩是高人,我還不太相信,甚至內心深處對前輩還是多有牴觸的。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咲月說的一點沒錯,前輩比我們強出太多了,真的很想讓前輩留下來,和我們多多交流一番呀。”
項如笑道:“想和我交流,機會有的是。你們要是不嫌麻煩,可以去東周星天神軍找我,我辦完事情之後,就會回到天神軍。那裡是抗擊魔頭的前沿,你們誰要是想到哪裡殺魔頭練手,我可是非常的歡迎啊。”
鬆榆道人說道:“好,回頭,我一定給同道們說一說,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們魯聖星的修真同道就會有人結伴前往東周星,到時候,希望前輩不要把我們拒之門外呀。”
“歡迎你們還來不及,我又怎麼可能把你們拒之門外。鬆榆道友,這是一塊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是我讓飛劍發出禁魔金光的秘密法門,你留着吧,以後說不定還能夠用得着。對了,還有咲月、孟姑娘跟在我的身邊,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的。”項如把玉瞳簡丟給鬆榆道人。
鬆榆道人鄭而重之的收好,然後對項如躬身道:“前輩,萬事就拜託給你了。”
項如通過傳送陣,來到了數千裡之外的孔家,招呼上寡婦蠍和慕容潔瑩、咲月真人和孟玉環,然後就利用星際傳送陣,離開了魯聖星,再次踏上了前往漢武星的星途。
一路之上,孟玉環乖巧非常,苦活累活搶着幹,對項如恭敬,對咲月真人溫順,對寡婦蠍和慕容潔瑩友好,真的是一點要挑剔的地方都找不到。
咲月真人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沒有什麼,過了一段時間後,就覺得受不了了,“掌門,我怎麼覺得跟我玉環表妹呆在一起,格外的彆扭呀?”
項如笑道:“有什麼可別扭的。孟姑娘對你那麼好,連我都有點羨慕呀。”
咲月真人搖了搖頭,“我總覺得玉環表妹不像是我的表妹了,以前我們倆呆在一起吵吵鬧鬧,雖說常常不歡而散,但是事後誰也不往心裡去。可是現在,玉環表妹對我千依百順,我懷疑我說煤球是白的,她也不會表示反對的。這也太不正常了。”
項如哈哈一笑,“這是你的福分。咲月道友,好好的想一想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你就不會再有這種困惑了。”
不提咲月真人幸福的煩惱,也不提孟玉環的決心。項如他們忍受着星際旅行的單調、枯燥、乏味,在經過了漫長的一年時間的星際傳送,終於順利的抵達了漢武星。這裡距離東周星,有兩三百個直線星距。
“咲月道友,衛青派在什麼地方?你快點告訴我。”項如剛剛從漢武星的星際傳送陣中走出來,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咲月真人苦笑道:“掌門,我重來沒有來過漢武星,又怎麼可能知道衛青派在什麼地方?另外,我必須要先給我自己開脫一下責任,衛青派是否能夠煉製星際飛行器,我也只是聽人說的,這個消息是否確切,我也不敢打十足的包票。掌門,要是出了岔子,你可不能怪我。”
項如笑道:“咲月道友,你啥時候成了滑頭了。以前你不是挺老實的,這是跟誰學了這招呀?”
孟玉環在一旁說道:“掌門,不許你欺負我表哥。”
項如呵呵一笑,“這還沒有過門呢,這就維護上你的咲月表哥了?”
孟玉環嬌羞的跺了跺腳,咲月真人愣愣的看了看孟玉環,心頭閃現過一絲明悟。他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從魯聖星出來後,孟玉環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玉環表妹……”
項如朝着寡婦蠍和慕容潔瑩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茶樓,“紅玉,潔瑩,咱們去喝茶。”
漢武星的建築風格和東周星非常的類似,這裡的人穿着、說的話,和東周星也沒有什麼差別。不過不方便之處還是有的,這裡的世俗界流通的貨幣可不是金銀,而是一種奇怪的樹葉,這種樹葉比鋼鐵還要堅硬幾分,可以輕易地把木製的桌子劃幾道刮痕出來。
“好東西,用來煉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項如笑了笑,他把一塊下品晶石丟給了茶樓的老闆,“換幾個樹葉錢給我。”
茶樓的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這裡的修真者也是比較多的,不過這裡掌握權力的不是修真門派和家族,而是世俗皇權,當然修真者在漢武星上也擁有着比較高的地位。
茶樓的老闆數了五百枚樹葉錢,放在一個木盤裡面,端到了項如的面前,“這位仙爺,我們茶樓是小本生意,我也只能給你換這麼多的樹葉錢了。”
“給我們上一壺好茶。”項如把樹葉錢抓在了手中。
這些樹葉錢顏色翠綠,彷佛是翡翠一般,晶瑩剔透。《彤日十篇》對這種樹葉錢也有所記載,不過說的非常的簡略,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種樹葉錢並沒有太多的價值。
項如研究了一會兒,心神一動,五百枚樹葉錢就飛到了他的手中,項如把神弈力放了出來,五百枚樹葉錢瞬間融化,成了一團碧綠的液體。項如將它們做成了兩個鐲子的模樣,然後又把一些天材地寶丟在了裡面,然後打了幾個靈訣在上面。
一團綠光沖天而起,兩個一模一樣的手鐲子出現在項如的手中。項如搖了搖頭,“這些樹葉錢果然不是很好。紅玉,潔瑩,你們倆一人一個,帶着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