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顧帶着方虹來到小吃店安慰了春妮一番,告訴春妮在知青的那個圈子裡,春妮父親的名聲已經臭了,大家都不願意搭理他,並叮囑春妮若兩人再來找她鬧,就打電話通知他,他幫他們處理那兩人。春妮和安永輝感受到方顧的關愛,感激之餘對方顧更舔一份敬重。
“你們兩個就好了,可憐我還要半年多才能解脫。” 方虹衝着姚黃抱怨,高三的生涯是非人過的啊!
“不就是半年嗎?堅持一下,等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我們個你慶祝。” 姚黃連忙安慰方虹,高三的苦頭她可是吃過的。
“哎——”方虹喪氣地趴在桌子上。
“好了,不要這個樣子。你明天不是休息嗎?我們一起去玩一天,讓你換換空氣,輕鬆一下心情,休息一下腦子。” 姚黃建議道。
“真的?”方虹高興地直起身,大叫道,“爸,我明天和姚黃他們去玩,可不可以?”
“去吧!”方顧體諒地道,“好好玩一天,放鬆一下。”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一行人的第一站便是有名的武侯祠,安永輝與春妮特意關了一天店與姚黃他們一起去遊玩。說老實話,他們來容城這麼多年,像武侯祠和杜甫草堂這些名人保護古蹟,他們真還沒有參觀過。
容城的武侯祠是劉備的埋骨地,也是紀念諸葛亮的祠堂,是國家重點保護單位。武侯祠非常熱鬧,緣於緊鄰武侯祠的“錦裡”古街。傳說錦裡是蜀歷史上最古老、最具有商業氣息的街道之一,早在秦漢、三國時期便聞名全國。現在,錦裡作爲武侯祠博物館(三國曆史遺蹟區、錦里民俗區、西區)的一部分,佔地30000餘平方米。建築面積14000餘平方米,街道全長550米。建築以清末民初四川民居風格爲基礎,內容以三國文化和四川傳統民俗文化爲內涵。在這條街上,濃縮了蜀都生活的精華。有茶樓、客棧、酒樓、酒吧、戲臺、風味小吃、工藝品、土特產。充分展現了蜀中民風民俗的獨特魅力。行走在錦裡街道,蜿蜒曲折的院落、街巷與水岸、湖泊、荷塘、石橋,讓人感覺好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古代。在這裡,隨便可見覆古的手藝玩意兒,捏個泥人,轉個糖畫兒,買張剪紙,讓人回味無窮。
五個人在錦裡的酒樓裡解決午飯。這家名爲“綴錦樓”的酒樓十分有趣,裡面裝修得古香古色。服務員全部裝着古代小二的短打扮,見到客人口稱客官,茶博士提着嘴長達兩米的水壺給客人斟茶倒水,堪爲絕技。幾個人邊吃邊看,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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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午餐。五人馬不停蹄的轉戰到文殊院。這全是爲了方虹,在文殊菩薩面前許個願,讓菩薩保佑方虹考出好成績,等到高考成績出來後,再來還願。
文殊院是川西著名的佛教寺院。它的前身是唐代的妙圓塔院,宋時改稱“信相寺”,後毀於兵焚。傳說清代有人夜見紅光出現。官府派人探視,見紅光中有文殊菩薩像,便於康熙三十六年集資重建廟宇,改稱文殊院。康熙帝御筆“空林”二字,欽賜“敕賜空林”御印一方。康熙帝墨跡至今仍存院內。其護法神韋馱像,爲清道光九年第七代方丈本圓用青銅翻砂鑄成。工藝精細,童顏神態,體現了“童子相貌,將軍威儀”。還有一尊列爲“空林八觀之一”的緬甸玉佛,是院僧性鱗和尚於民國11年(1922年)歷盡艱辛。步行募化到緬甸請回的。另外,院內還有大小三百餘尊佛像,無論是石刻、銅鐵鑄造,還是木雕泥塑,均具有文化藝術價值。
文殊院還珍藏有許多珍貴文物和上萬冊佛經、文獻,如院僧先宗等三人刺舌取血書寫的“舌血經書”;明神宗的田妃刺繡的千佛袈裟;清楊遇春長女以自己頭髮繡制的水月觀音。院內所藏唐僧玄奘頂骨尤爲珍貴。
文殊院最出名的就是“香齋堂”的素席,把素菜做成葷菜口味,好吃有獨特,來文殊院的一大半人都是衝着素席而來的。五個人的晚餐便在香齋堂解決,他們點了一桌子的好菜:豆腐魚中的魚是由土豆做成的,回鍋肉裡的肉由麪筋做成,麻辣雞塊裡的雞塊是豆雞……一頓飯吃下來,每個人都鼓起了小肚子。
接下來自然是消食,三個女孩子一致選擇了春熙路這條最繁華的步行商業街。街上小販們的叫賣聲激起了春妮與方虹的購買慾望,兩個人從頭走到尾,從南走到北,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幸虧有兩個男士幫他們拿東西。
瘋狂的購物大大消耗了所有人的體力,讓他們肚子裡的食物消耗一空。經過方虹的提議,衆人又吃了一頓火鍋做爲消夜才滿意地結束一天的行程。還好第二天方虹依然放假,讓她能夠好好休息一天,不會發生精神不振而上課打瞌睡的情況。
“方叔叔,你這麼早就來了?方虹還在睡覺呢!” 姚黃倒了一杯溫開水給方顧,“你吃飯了嗎?”
“我在永輝的店子吃了盤大救駕。” 方顧道,“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姚黃坐到方顧的對面,看到方顧的神色慎重,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方顧喝了一口水,嗓音深沉地道:“姚黃,我考慮了一個晚上,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要如何做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方叔叔,到底什麼事兒啊!” 姚黃有些不淡定了,方顧這樣子讓她滲得慌。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做姚開文?”
姚黃點頭:“是啊,你認識他?”
姚黃想到原身的父親,自那次她去見過其一次後就再沒有見過他,難道這人出事了?
方顧道:“我有個同事也是雲南的知青,前段時間他們一家人回以前下鄉的地方探望朋友,回來後帶來一個消息,聽說姚開文在到處找你。”
“他找我?”姚黃愕然道,“方叔叔,你不會聽錯了吧?姚開文怎麼會找我?他現在有妻子有兒子,怎麼會想到我?”
難道姚開文聽到自己有錢了,也想學春妮的父母一樣找自己要錢?那他應該是到小吃店找自己,而不是去雲南啊!
方顧嘆了口氣,心中更是鄙視姚開文:“聽我通史說,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生了病,需要換腎,姚開文妻子的腎不適合,他就想到了你。”
“那他自己怎麼不把腎換給他兒子?” 姚黃怒了,更加爲原身可悲。
方顧再嘆了口氣:“據說你弟弟的腎病是遺傳的,姚開文如今也只有一個腎。”
“……”姚黃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顧憐惜地拍了拍姚黃的肩膀:“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十分困難,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你,方叔叔!” 姚黃站起身,“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自便吧!”
說完,走進自己的臥室。
方顧搖頭嘆息,拿起話筒撥通了吳祥的電話。這個時候,應該有個親密的人陪在姚黃的身邊纔好!
方虹打着哈欠走出房間,“咦,爸,你怎麼這麼早跑來了?”
“來接你,趕緊換了衣服跟我回家。”方顧道,“太陽都升半天高了還早?沒人監督你,你就一個勁地睡懶覺。”
“人家難得休息嘛!” 方虹嘟了嘟嘴道,“姚黃呢?”
“她在考慮事情,我們不要打擾她了,趕緊換衣服跟我回家!”
兩父女在樓梯口遇到趕過來的吳祥:“方叔叔,姚黃怎麼樣?”
“看心情不是很好,靠你了。”電話裡說不清楚,方顧將吳祥拉到一邊,小聲地將事情經過講給了吳祥聽。
吳祥聽完眉毛一豎:“他們竟然肖想姚黃的腎?!我絕對不會讓姚黃冒險的。”
“吳祥,畢竟是一條人命,還是姚黃的弟弟……”方顧勸說道。
“那又怎樣?爲了一個陌生的弟弟,就要糟蹋姚黃的身體嗎?” 吳祥冷哼道,“不管怎麼說,我決不會同意姚黃捐腎的。”
方顧今天嘆的氣是平常的一週還多:“隨便你吧!我也不希望姚黃出事。”
吳祥推開臥室門,發現姚黃沒有一副苦惱表情地坐着發呆也沒有皺着眉頭咬牙切齒地生氣,而是悠閒地拿着一本書靠在牀頭看着。
吳祥走過去,伸手將姚黃摟在了懷裡:“你已經做好了決定?”
“恩!”姚黃舒服地靠在吳祥懷中,“容城就這麼大,既然春妮的父親能找上門來,姚開文遲早也會找上門。我不如主動出擊,藉此機會斷了和他所有的關係。現在的錢和事業都是我自己的,我可不想分給他們。你要知道錢財動人心,我可不想他們如同狗皮膏藥一樣地巴着我。一次解決他們不好嗎?”
“可是缺了一個腎,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這是吳祥最擔心的問題。
“我可以自己調理,難道你不信我的醫術嗎?”
“當然相信!”
“那還有什麼餓擔心的呢?再說我有內功護體,身體肯定很快就能夠恢復!” 姚黃道,“我們兩個累世的緣分,你哪次看到我一早就放開你離去的?”
“……你說服我了!”嘴上這麼說,吳祥手上則越攬越緊,彷彿要將姚黃融進他的骨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