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姐,你剛纔的話嚇死我們了。樁子吐出一口長氣說道。
姚黃笑了笑道,“我不是嚇你們,我只是覺得你們長大了,我不能一直陪在你們身邊,今後的路需要你們自己走。”
“二丫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離開嗎?” 宋天鵬敏銳地感覺到姚黃的不尋常,開口詢問道。漆黑地雙眸緊緊盯着姚黃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這孩子長大了,越來越有主見,越來越優秀了!姚黃心中升起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
“還記得我帶你們離開中國時說過的話嗎?”
“記得。”姚黃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楚,“你說中國就要陷入危難之中,所以你要帶着我們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姚黃點頭,“報紙上的消息你們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扶桑侵略中國了。”三個孩子咬牙切齒,對扶桑的暴行深惡痛絕,骨子裡面的血性和民族意識讓他們恨不能抗起槍炮將那些侵略者打跑。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你們現在不能回國。” 姚黃道,“否則我就不會把你們帶到美國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安全平靜地生活。”
“可是你想一個人回去……” 宋天鵬指出道。
姚黃笑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不愧是理科研究生。
“不錯,我要回國。” 姚黃道。
“我們也跟你回去。” 宋天鵬道,其他兩人跟着點頭。
“不行。”姚黃拒絕,“你們三個給我好好待在美國。不要讓我擔心。”
“你擔心我們,我們就不擔心你嗎?”囡囡憤憤地道。“媽媽,我們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撲進危險之中。而我們去安心地窩在安全的地方?”
“有什麼好擔心的,以我的身手,扶桑鬼子捉不到我的,放心。”
“我們也學了功夫!”樁子道,“這樣,我們能跟你回去了吧?”
“你們三個雖然學了武功,但只能自保,躲槍子也許能行,再多就不能了。回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姚黃道。不是她看不起這三個孩子的身手,而是這三個孩子雖然學的是高級武功,但因爲平時又要學習又要與其他同學交際,練武的時間很少,輕功不過能跳個三四米高,與她一跳三丈高可差遠了。
三個孩子都有些後悔,爲什麼平時不多練練功夫呢?
“你教過我們‘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難當頭。即使力量再小,我們又怎麼能夠逃避?” 宋天鵬直視着姚黃,臉上滿是堅定。
姚黃心中高興,這些孩子不愧是自己教導出來的。沒有被資本主義腐蝕掉他們的民族氣節。
“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但你們知道怎樣做才能將‘苟利’放大到最大嗎?” 姚黃道,“中國有千千萬萬不願意當亡國奴的中國人。不差你們三個。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習知識,等到戰爭結束了。再利用你們學到的知識爲國家的重新建設做貢獻。”
看到三個小的還想說什麼,姚黃乾脆地道。“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在家裡好好學習。天鵬,你纔剛剛被la理工學院的研究院錄取,可不能放棄;還有樁子,你的論文才寫到一半,放棄的話太可惜;囡囡,你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希望你以學業爲重。放心,我回國後每個月給你們寄信回來報平安。”
姚黃着手回國的準備工作,她將空間中的一塊鴿子蛋大的鑽石賣出去,換回了一隻手槍、一隻機關槍和一箱子的手雷。她在空間裡放了大量的抗生素和治療外傷的藥與醫療器材,這麼大的動作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只不過那些人以爲她是幫人聯絡藥材,而不知道藥材就在她身上。
“nora,你是gmd的人還是gcd的人?” 1936年8月,五十五歲的馬歇爾由中校正式晉升爲准將。此時,應該叫他一聲“馬歇爾將軍”了。
“gee,我哪方的人都不是,我是個中國人,一個愛國的中國人。” 姚黃笑着與這位多年不見的友人擁抱。
“你買了大量的藥品送回中國,使得cia那些人以爲你是gmd或是gcd的人。”
“可惜我不是。” 姚黃把馬歇爾帶到他以前常常坐的位置上,爲其泡了一杯口味清單的普洱茶,問道,“老樣子?”
“老樣子。”
姚黃點頭,對跟着過來的侍者道,“端一籠蟹黃湯包、一份豌豆黃、一碟香油竹筍,再來一杯老豆汁。”
“好久沒有吃到你這裡的美食,真是懷念,今天我一定要吃個夠!” 馬歇爾高興地說道。
“你今天來不會是因爲cia調查我的事情吧?”
“是啊!你近期的活動太大了,想不引起注意都難。cia查到了你和我的關係,便讓我來問你一下。放心,cia不會對你怎樣的,畢竟中國是美國的同盟國,我們也希望中國能夠打敗日本。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哪一方的人。”
“我不怕,再過不久我就要回國去了。”
“你要回國?” 馬歇爾吃了一驚,“你瘋了嗎?中國現在有多危險,你應該清楚?雖然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但據我所知,扶桑人在攻下南京後殺死了不下三十萬的平民,比畜生還不如。”
“我知道,所以我纔要回去。gee,我要回去爲同胞報仇,我要將那些侵略者趕出去,要他們血債血償。”
“nora……”
“不用再勸了,gee,我的心意已決。”
“那麼祝你幸運吧,我的朋友。nora,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受人尊敬的女士,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我也會永遠記得你的。”
“有酒嗎?我想喝一杯,爲你餞行。”
“威士忌還是白蘭地,我這裡還有中國的茅臺?”
“當然是茅臺了!上帝見證,茅臺是我最喜歡喝的酒。”
“我還有兩瓶,送給你一瓶!”
“哦,nora,我太愛你了。”
…………我是姚黃回國的分界線………
東北僞滿洲境內,一批中國婦女被扶桑兵捉進了哈爾濱市的某平房區,她們以爲自己是被送來做慰安婦,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憤怒,但在扶桑兵的武力威脅下,沒有人敢反抗,甚至有幾個女人暗中慶幸,至少小命保住了。她們不知道,她們不是來做慰安婦的,她們被送進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地獄。
姚黃混在女人羣中,表面上看起來和其他女人一樣張皇中帶着認命,一雙眼睛則不斷地記錄着房子外面及院子中的警衛分佈。這裡是她回國後選擇的第一個目標,無論如何,也要徹底摧毀這裡。
進入屋子後,女人們看着與平常住家沒有區別的房間頗爲詫異。一個扶桑人按了一下機關,一面牆從一邊分開,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樓梯。
“下去!”扶桑兵推攘着女人們將他們往地下室趕。地下室很大,一羣女人被關在了一個房間。此時,女人們才感覺到了危機。
“絹子姐,這裡是哪裡?扶桑人要對我們做什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低聲詢問她身邊的同伴。
絹子皺了皺眉頭,有心回答少女的問題,但又被少女知道答案後恐慌被扶桑人注意到,有可能影響到她的任務。
“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姐,這裡看守的好嚴,我們能逃出去嗎?”少女小米看着四周的圍牆和一側的鐵柵欄,不抱希望的問道。
絹子摸了摸小米的腦袋,嘆了口氣,她也不能給出確定的答案,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她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兩個人的談話被姚黃聽在耳內,她仔細地打量了眼叫做絹子的女子,心中一動。
一羣人被送進來前是下午三點左右,晚上扶桑兵給每個人一個饅頭,就再也沒有搭理衆人。半夜,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絹子醒了。她悄無聲息地走到鐵柵欄前,從空隙中看到扶桑兵正在大瞌睡,絹子從頭髮絲中取出一根鐵絲,伸進大鐵鎖中。
啪嗒一聲,鎖開了。絹子立刻伏到地板上。扶桑兵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什麼情況,便垂着腦袋又睡了起來。大約過了十分鐘,絹子才地上爬起身,打開大門,溜了出去。
姚黃睜開眼睛,遇到同路人了,看來也是爲了銷燬這一魔窟而來的。看看她的行事如何,也許能跟其合作呢!偷偷地跟着絹子後面走出牢房,正看到絹子用手指在扶桑兵的身上點了幾下,幾個看守的扶桑兵陷入了更深層的睡眠。原來,絹子也是個武林高手。姚黃心中高興,決定與其合作的意向更加強了一些。
絹子沒有做別的事情,而是暗中探察環境,將扶桑軍的暗哨和兵力佈置等情況記錄下來。兩個人先後從一間屋子中偷出了兩件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兩個人進入了防守最緊密的屋子。裡面是一排實驗室,扶桑人用活人做實驗。聽着房間裡傳來的一聲聲慘叫,絹子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緒纔沒有貿然地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