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被康熙趕出了皇宮,甚至趕出了內城安全區。十二帶着他的人在外城靠內城的一處宅子住下。所幸外城的喪屍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還有很多人也住在外城。半年多來,陸續有幸存者來到京城,內城住不下,再來的人只能住在外城。能夠在喪屍口中活下來,並且平安到達京城,本身就不簡單,這些人中覺醒了異能的人很多。四四按照佟慕凌的提議,建立了傭兵制度,讓平民們組建傭兵團,做任務殺喪屍。要說古代人受禮教荼毒,人都單純,比現代人好管理多了。末世文中那些基地中的陰暗面,京城基地中很少見到。
十二與跟隨他的侍衛組建了一個傭兵團,每天殺喪屍換糧食,實力穩步提高。雖然他被康熙趕了出來,但怎麼說他也是康熙的親生兒子,沒有人敢爲難他,日子過得倒也順遂。若曦在康熙的安排下,嫁給了福全的兒子、裕親王保泰做了繼福晉。若曦成婚那日,佟慕凌跟着四四去喝了喜酒,與新娘子私下談了一通,兩個人自此後關係改善了許多,成了朋友。
時間在每日與喪屍搏命間過去了五個月,十二隻覺得這五個月雖然過得辛苦比起其他兄弟卻是安定無比。人們逐漸適應了末世,京城安穩下來,他的幾個兄弟又將眼光瞄上了他爹屁股下面的椅子。如今他成年的兄弟個個實力不凡,手下有兵,比起以前的光頭阿哥,能登鼎的把握更大,因此戰鬥起來更加激烈。內城中時而發生衝突,十二擔心小衝突終有一日會成爲大戰鬥。爲了不被捲進去,十二帶着手下成天待在城外。很少回城。
這一日,皇宮的永壽宮迎來了一個嬌客,只不過主人不知道。姚黃看到屋子內落滿灰塵,院子內落葉鋪了滿地,一雙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這宮殿已經許久沒有住人了,十二去了哪裡呢?姚黃放開神識,在整個皇宮尋找。可惜始終不見十二的人影。姚黃走出永壽宮。找到一個宮女,從她口中套出十二因爲拒婚被康熙趕出內城的舊事。
姚黃只覺得吞了一個青梅,心裡面又酸又甜,離開皇宮便往十二的住處而去。可惜住處沒有見到人。姚黃又飛出城外。
“十二爺,你先走!”一個侍衛對十二大吼道。
十二搖頭:“要走一起走,爺絕不獨自逃跑!”
十二的話讓侍衛們感動不已,更加拼命地與喪屍搏殺。一行人不要命地殺喪屍想要衝出一條血路,奈何喪屍的數量太多,一行人損失了一半的人手,依然沒有衝出去。就在所有人絕望的時刻,一片青光從天而至,喪屍們大片大片地倒地。很快。十二等人身邊就再也沒有喪屍了。
衆人驚喜交際,有什麼比揀回一條命讓人更開心的呢?十二的視線隨着青光追殺喪屍羣的移動而移動,他覺得青光即陌生又熟悉,熟悉到刻在心口的名字脫口而出:“姚黃!”
青光霍地收斂,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十二的眼前:“我回來了!”
十二覺得自己被親生父親放棄的難過被這一句簡單的話治癒了。
“歡迎回來!”十二張開雙臂。姚黃投入了十二的懷中。
“對不起!”
十二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怪你!”
“可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不會與你皇阿瑪鬧翻。”
“皇阿瑪讓我娶別的女人,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的。這一生,我要的女人只有你。”
姚黃臉貼着十二的胸口,使勁地蹭了蹭,十二剛纔表露的心跡讓她好高興好感動。
“以後不要走了,好嗎?就算要走,把我也帶上,好嗎?”
“好!”
傭兵團的其他人很有眼色地遠離兩個人,給久別重逢的兩個小情人互訴衷腸的時間。他們將同伴的屍體找回來,放火燒了後把骨灰帶回去,絕不讓他們成爲喪屍的食物。讓衆人高興的是,其中有幾個人還吊着一口氣。這種情況在平時只有死亡一個結局,但傭兵團的人都是跟隨十二與姚黃收集隕石的人,他們知道有姚黃在,有她神奇的丹藥在,受傷的人都能保住他們的命。
姚黃與十二交流完畢,果然拿出解毒丹和療傷藥幫受傷的人治傷。藥效強大,原本只吊着一口氣的人變成了普通的重傷,只要好好療養,很快就能恢復。
“你們怎麼招惹了這麼多喪屍?”姚黃問十二。
十二嘆氣:“我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的喪屍。我們每天都會出城殺喪屍做任務,可這段時間,我們發現城外的喪屍數量在減少,它們似乎都在朝着一個方向移動,像是被什麼召集一樣。我覺得奇怪就帶着大家跑來查探一下,誰知道就遇到了這麼多喪屍的圍攻。”
“有東西在召集它們?”姚黃神色一變,“不好,喪屍圍城,趕緊回去!”
一回到京城,十二便立即去找了四四。因爲李衛做中間人,十二與四四的聯繫比其他皇子都要緊密。四四很重視十二的發現,與佟慕凌商量了一番後,兩個人立刻跑去見康熙。接下來,全城都進入了戰前準備狀態。外城的城牆做爲對抗喪屍的第一道防線,變得熱鬧無比,土系異能者連續幾天不斷地加固城牆,挖護城河;金系異能者在河下面佈置陷阱;普通人則不分晝夜地做弓箭、火炮彈藥,檢查火炮與投石機等城戰設備……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了,大家知道這是一個大危機,能夠渡過最好。不能夠渡過,面對的將是全人類滅絕的悲慘結局!
十二和姚黃坐在城牆上,兩個人背靠着背,夕陽投射在兩個人的身上,爲兩人鍍上一層金燦燦的輪廓,讓兩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和諧而美好!,'J散掏,我們成親吧!”姚黃幽幽地開口。進入金丹期後,她對於自己的命運以及天道有了模糊的感悟,這一次,她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姚黃知道這太異常,異常到她決定任性一次。